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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447)+番外

萧南看都没看方氏一眼,放缓脸『色』,冲着灵犀招招手:“灵犀,过来!”

灵犀被眼前一幕吓到了,清澈的大眼里满是不安,心里更是矛盾:一边,她看着『乳』母可怜,想帮她求情;另一边,她感觉到母亲生气了,又不敢说错话惹母亲气上加气。

正犹豫着,忽听到萧南的召唤,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没由来的,灵犀稍稍松了口气,小跑几步来到萧南榻前。

萧南换了个坐姿,由跽坐改为胡坐,她将灵犀抱在怀中,轻声道:“灵犀,实话告诉阿娘,是谁告诉你大夫人不喜阿娘,总与阿娘为难?”

灵犀紧抿小嘴,扭头看了看方氏,见她满眼哀求,心里很是不忍。可她又不想欺骗阿娘,小人儿很是纠结,小巧的黛眉也扭成了一团。

其实小家伙不知道,她这个动作就已经给了萧南答案。

萧南伸手抬起女儿的下巴,目光定定的锁住女儿有些苍白、又有些茫然的小脸,柔声说着:“灵犀,是不是奶娘告诉你的?

我知道,我的灵犀是个孝顺的女儿,之前你看到阿娘为了大夫人的事儿烦心、生气,可阿耶又告诉你大夫人是长辈,咱们都应该孝顺她……

灵犀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想跟阿娘说,可又怕让阿娘更生气,所以就一个人憋在心里,晚上都睡不好――”

萧南的声音柔和,缓缓的描述着前一段时间灵犀的心里路程。

听在灵犀耳中,不禁心头一热,仿佛也想起了返京前,自己听到阿耶纳妾、阿婆为难阿娘的事情后,自己一个人担心不已,有了心事无处倾诉的场景,灵犀忍不住眼睛一酸,小胳膊抱着母亲,嘤嘤哭了起来。

听到女儿的哭声,萧南心疼不已,她知道,她这次撕开了女儿心底的秘密,让她再次回想起那段彷徨不安的日子,不啻于亲手揭开她的伤疤,这对女儿有些残忍。

但,萧南必须这么做,她必须让女儿知道,什么是有所为、什么是有所不为。

她还要让女儿知道,她萧南可以非议、甚至是怨恨前婆母,这是因为她与郑氏无血缘关系,世人也都知道‘婆媳是天敌’,即便外人知道萧南与郑氏面和心不合,也不会指责什么,顶多背地里八卦两句。

可灵犀不同,灵犀与郑氏是血亲,一旦被人看出灵犀对郑氏有丝毫的不敬或者不孝,灵犀的名声就完了。

虽然现在灵犀未必听得懂,萧南还是要告诉她,即使不能理解,也要死死的记住,对亲长,必须尊敬孝顺。

郑氏行事不端,那是她的过失,灵犀却不能因此而蔑视长辈,更不能为了给自家阿娘出气而陷害阿婆。

萧南像抱婴儿一样,将灵犀紧紧的抱在怀里,柔声细语的将这些道理一一告诉灵犀。

灵犀也忘了方氏还跪在一边,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阿娘所说的话里。

灵犀早慧,且心思敏捷,只可惜年龄还小,身体里又没有什么穿越重生的成人灵魂,萧南说的那些话,她似懂非懂,并不能彻底吸收。

萧南看到女儿或沉思或不解的样子,浅浅一笑,道:“阿娘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

第一,要孝敬尊长,阿娘是你的长辈,伯祖母也是。第二,行事要坦坦『荡』『荡』,你现在还小,不要动歪心思。第三,阿娘是你最亲近的人,你有什么心事,应该先与阿娘说。第四,凡事都要多听多看,不能偏听偏信,日后方氏告诉你,阿娘是坏人,你也信吗?”

开始的时候,灵犀还认真的听着,听到最后一句,她慌忙摇头,小手死死抓着萧南的脖子,道:“……阿娘,灵犀错了,灵犀不该自持有些小聪明就恣意妄为,辜负了阿娘的教导。”

萧南长长松了口气,轻轻拍着灵犀的背,叹道:“阿娘也有错,阿娘不该忽略了灵犀,让灵犀不安,让灵犀为阿娘『操』心。”

说到这里,萧南抬起女儿挂着泪珠儿的小脸,保证道:“灵犀放心,以后阿娘会更加细心的照看灵犀,绝不会让你再担心、再恐慌。”

灵犀用力点了点小脑袋,吸了吸鼻子,脆生生的说:“嗯,灵犀也跟阿娘保证,以后都会听阿娘的教导,绝不做让阿娘伤心、失望的事儿。”

此时,刑房的四个掌刑妈妈已经奉命赶了来,侯在廊下等候差遣。

萧南掏出帕子帮女儿擦泪,眼角的余光瞥到方氏还跪在地上,便对灵犀说:“方氏是你的『乳』母,如今犯了错,按照家规,需严惩。”

灵犀虽没全听懂阿娘讲给她的道理,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明白了,就是方氏利用自己对她的信任,引着她做了不好的事情。

被亲近的人利用了,灵犀很难过,却也没想着让阿娘严惩方氏。毕竟,方氏是她的『乳』母,陪伴了她五年,在她心里,方氏虽不及父母阿弟重要,但也是她较为重视的人,如今要她眼睁睁看着方氏挨罚,她很不忍心。

想了想,灵犀还是壮着胆子对萧南说:“阿娘,『乳』母做了错事,但她对我还是很用心的,阿娘能不能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对她从轻穒洌俊?

唔,不错,没直接要求她饶了方氏。

萧南挑了挑眉,暗暗觉得满意,抬头对方氏道:“崔家的规矩,你也知道。以你犯的错,理当杖责四十。小大娘既然给你求了请,看在她的面子上,杖责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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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客来

第二天一早,荣寿堂传出消息,小大娘崔灵犀的乳母方氏,家中老母病危,娘子和小大娘仁厚,特许她回乡照料老母,还赏了盘缠和不少珍贵药材。

三日后,一辆简陋的马车悄悄的驶出崔家后街。

车厢里,受了杖责、伤势未愈的方氏,满脸灰败与懊悔的趴在车座上,一手扒着车窗,眼睁睁看着京城那整齐的坊墙渐渐被抛在身后,自此,繁华的京城与她无缘。

“行了,别看了,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

车厢里,除了方氏的儿女,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婆子。

她见方氏满眼的不舍,不屑的撇撇嘴,冷声道:“也就是咱们娘子心善,以你的过错,杖责后发卖出去都是应当的。现如今娘子不但赏你银子,还提拔你的男人在娘子的田庄里做事,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咋?你还不知足?!”

方氏知道眼前的婆子是押解她去田庄的人,掌握着他们一家子人的生死,如果到了田庄,这婆子歪歪嘴,说点儿什么她得罪了娘子、是被送到这里受罚之类的话,她们一家子在田庄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方氏忙收敛了愁容,放开车窗的帘子,强笑道:“邢妈妈说的极是,娘子天恩厚德,奴一家感激不尽,奴只是舍不得娘子和小大娘,这才……”

邢妈妈翻了个白眼,心里冷哼,睁眼说瞎话,难怪娘子说方氏油滑奸诈,命她以后好好管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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