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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438)+番外

许是心慌,大夫人抱灵犀的时候,灵犀的小手不小心扫到食案上的茶盏,嘭的一下,茶盏载着满满的茶水兜头往大夫人飞去。

大夫人吓了一跳,但本能的迅速撇开身子,茶盏擦着大夫人的鬓发飞到她身后,咣当一声摔落在地上。

大夫人虽躲过了那茶盏,但茶盏里的水却洒了她一头一脸。

幸好这茶水不是很热,否则大夫人就要毁容了。

饶是如此,也把大夫人吓了一跳,暂时忘了手上还抱孩子,哎哟一声就跌坐在了榻上,直接把阿沅丢了出去,自己则不停的用手擦拭着脸上的茶水。

“阿沅!”

崔幼伯夫妇一直盯着自家女儿,这会儿看到女儿被大夫人丢了出去,顿时骇得面无血色,双双踢开面前的食案,冲着灵犀跑了过去。

还有个更快的身影,在灵犀被丢出去的刹那便接住了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南特意派给灵犀的女侍卫,红花。

红花忍着怒气,小心的将灵犀放在地上,自己则掏出帕子,扑到大夫人身边,拉着大夫人的衣袖,一边用力帮大夫人擦着脸上、脖子上的水,一边连连告罪:“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小大娘年幼,不小心弄洒了茶盏,求夫人看在郎君的面子上,千万别责罚她。”

“阿耶~~”

安全着陆的灵犀,一直很镇定,直到被崔幼伯一把抱在怀里,她才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呼唤道。

崔幼伯紧紧搂着女儿馨香的小身子,狂乱的心总算平静下来,他戒备的看着兀自哎哟的阿娘,心底莫名的涌上一股寒意——他的阿娘,竟、竟然会对阿沅动手,难道阿娘不知道,阿沅才五岁吗?如果不是红花机警,及时抱住了阿沅,阿沅可能就被阿娘这么甩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啊~~~”

在场的众人也都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一时忘了如何行动,唯有一对对眼珠子随着飞舞的小身影转动,见有人护住了孩子,才纷纷松了口气。

见灵犀有惊无险的渡过了此劫,众人心安的同时,也纷纷在心底责怪大夫人:她也太狠心了吧,不管跟儿媳妇怎么不对付,但孩子总归是崔家的骨肉呀,更是与她郑氏血脉相连的孙辈,她、她怎么就能把孩子丢出去?

又不是被沸水或者滚开的油烫到了,不过是杯不热不冷的茶水,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就连崔彦伯等几兄弟见了,也有些埋怨母亲——小八被过继给荣寿堂,已经跟这边有些生分了·阿娘不想着如何拉近跟小八夫妇的关系,却还当众这么对待小八的嫡长女,这……唉。

子不言母之过,但大夫人做得太过分了·这是硬把小八两口子往外推呀。

崔彦伯正叹息着,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经过红花一番擦拭,阿娘的脸色竟然白了许多。

不对,红花只擦了一半,如今大夫人的脸色很是古怪,一边是病态的蜡黄·一边却是健康的白色。

大夫人在装病!

所有发现这一点的人,脑海中都砸入这么一句话。

尤其是距离大夫人最近的崔幼伯,他木木的看着大夫人还在滔滔不大夫人做手势,偏红花死死拦着她,她根本无法提醒大夫人。

大夫人没看到葛妈妈的暗示,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脸上脖子上的茶水虽然擦干净了,但身上的衣服却湿了一半,现在是酷夏,原本就穿得少,被茶水这么一浇,大夫人觉得上身的衣服从里到外都贴在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大夫人安逸惯了,哪里受过这种罪,看向灵犀的目光很是怨恨:这个死丫头,难怪忽然跑来跟她亲热呢,原来是想让她出丑,哼,肯定是萧氏这个忤逆的东西挑唆,小小女娃被她教成了狠毒忤逆的小畜生。

灵犀埋头在崔幼伯的怀里,是以并没有看到大夫人狠戾的目光,但崔幼伯看到了。

见母亲险些伤了女儿,这会儿却丝毫没有半分心疼,更谈不上丝毫的悔意,崔幼伯的心直接沉入了谷底。

用力闭了闭眼睛,崔幼伯道:“大伯母,都是侄儿不好,明知您身子不适,还让阿沅去劳烦您,是侄儿的错……大伯母,我看您脸色不好,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噗~~

王氏等人都围了上来,正待打圆场,忽听到这句话,险些喷笑出声,再看大夫人的时候,嘴边不禁也带了些许嘲弄。

作为世家出身的贵妇,大夫人如此形象出现在子孙后辈面前,简直就是把荥阳郑氏的脸皮丢到了地上任人踩。

更妙的是,此刻大夫人并不知道她已经漏了陷,听了崔幼伯的话,反而故意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表明自己确实有病。

更更妙-的是,亲手扒掉郑氏脸皮的不是别人,恰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

见此情景,萧南虽不是很满意,但也算崔幼伯勉强过关。开始集中精力,决定好好‘回敬,郑氏一番。

别人暗自嘲笑大夫人‘糊涂,,崔涵却不能站在一边装壁花,她轻咳了一声凑到大夫人身边,双手用力掐住大夫人的胳膊,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坚定的说:“阿婆,堂叔说得对您该回去休息了。”

大夫人却不肯动,她还没教训萧氏母女呢,怎么能提前退场。

崔涵将大夫人的胳膊搂紧,提醒道:“阿婆,您的衣服都湿了,让孙儿服侍您回去更衣吧。”

崔涵的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大夫人正觉得身上不舒服呢一听这话,勉强同意的点点头,准备领着崔涵回寝室更衣。

哪成想,一直没开口的灵犀,忽然带着哭腔喊了一句:“阿耶,阿耶,咱们回洛阳吧!”

萧南立在崔幼伯身边,听到女儿的哭声也忍不住哭了出来,“郎君,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呜呜这到底是怎么了,刚回到京城,先是把阿吓病了,接着又是阿沅,阿婆素日最疼爱阿沅,她老人家泉下有知,还不定怎么心疼呢。”

哭完,萧南又扑到大夫人跟前,推开崔涵,用力撕扯、捶打着大夫人泣道:“大伯母,阿沅只是个孩子,她听了郎君的话,想好好孝顺你,这难道也有罪?呜呜,您、您怎么就忍心这么对她?

如果不是红花反应快我的阿沅此刻还不定怎样呢?您是长辈,我们敬着您,可、可您也不能这么对阿沅呀。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阿沅是崔家的女儿,是郎君的亲生骨肉呀,您、您怎么能把她扔出去呢,呜呜,她才五岁呀——”●×ˉ—————————

明明是晚辈冒犯长辈、且极粗鄙的行为,但看在众人眼中,大家却都纷纷同情萧南,觉得她只是心疼女儿,一时失控罢了。

而崔幼伯呢,看到妻子厮打母亲,并没有阻止。

他知道,萧南为了他受了很多委屈。娘子可是堂堂郡主呀,放眼整个京城,有哪个郡主像娘子这般贤良淑德,不用郡主的权势压迫婆家?

过去,娘子受了再大的委屈,哪怕是被阿娘当众训斥,被阿娘用茶盏砸,她都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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