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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377)+番外

不过,萧南也不由得佩服阿槿的‘好运气,,一回来就遇到自己儿子发病。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崔幼伯都不好在儿子生病的时候,重罚他的生母。

萧南扯了扯崔幼伯的衣袖,道:“郎君,咱们还是去瞧瞧孩子吧。”

崔幼伯僵硬的点点头,然后挽着萧南的胳膊进了院子。

不多会儿,太医便匆匆赶到了,来不及给正位上的男女主人行礼,他便被一脸焦急的崔幼伯催着进了寝室。

荣寿堂大门外,阿槿哭得梨花带雨,身着一套白色丧服,愈发衬得她娇弱、柔美,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可怜兮兮的气息。

引得四周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不过看到大门口悬挂的素色旗幡也就明白了,原来这是丧家,而台阶下跪着的女子也定是闻讯赶来奔丧的吧。

啧啧,真是可怜呐。

就在这时,大门东拐角的角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粗壮的婆子,同样是一身素色丧服。

她们来到阿槿面前,不屑的扫了她一眼,以在场人都听到的声音,道:“原来是阿槿啊,老夫人仙去,你还记得回来哭一场,也不枉老夫人平日对你的恩情。郎君说了,你既来了,就到正堂去给老夫人的灵位磕几个头吧。”

说着,两人来到阿槿身边,表面上是搀扶,实则辖制的将她从地上拖起来·然后往东侧角门走去。

“等等,我、我不是奴婢,我、我是来给老夫人奔丧的,为何让我走角门?!”

阿槿这次的目标可不只是返回崔家·而是要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进去,所以她进崔曲,就下了牛车,一路哭喊着来到门前。

为的就是引起众人的注意,迫使萧南默许她从正门回家。

但,现在的状况跟她预期的截然不同呀。

其中一个婆子哈哈笑道:“对对,你确实不是奴婢·可你祖上三四辈子都是咱们崔家的部曲,你虽是客女,但回了主家,也没有走正门的道理。你呀,还是跟咱们走角门吧。”

另一个婆子借口道:“我知道,你阿兄从了军有了官职,你便以为自己也是官家小娘子。但是,阿槿·不是我说你,做人要守本分,尤其在主家面前·你更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等阿槿再出口辩驳,两个婆子便挟着她往角门走去。

旁边围观的人听了两个婆子的话,这才恍然,哦,原来是被放籍后出息了客女,想回主家摆谱呀。啧啧,还真是数典忘祖的东西,有了好日子就忘了主人。

彼时,世人对于主仆的观念还是很重的,否则唐律疏议中也不会有那么多关于放籍奴婢的规定了。

亲见崔家也有了这种背主的奴婢·众人摇头不已的同时,也暗自感叹:唉,真是人心不古呀,连士族家的奴婢也开始这般不守规矩,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阿槿没想到事情竟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很快她又高兴起来·毕竟她顺利回到了崔家,避免自己常年苦守长寿坊的命运,不是吗?

看着熟悉的院落,熟悉的甬道,阿槿心中难掩得意,她,阿槿,又回来了!

只是,还不等她开心的找人炫耀,便听到了一个让她险些死过去的噩耗—令平小郎君去了!

而事实上,阿槿也华丽丽的晕倒了。

这个可怜的孩子,因为生母的私心,人为的成了早产儿。

在赵妈妈等仆妇细心照顾,以及大量珍贵药材、果蔬的滋养下,好容易熬到了两周岁,却还是没能活下来。

望着儿子消瘦、青白的面庞,崔幼伯的心就像被什么紧紧攥住一样,害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诚然,他对这个孩子,并不如对阿沅、长生那么好,但这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呀,而且还是长子。

当年阿平出生的时候,他也曾期盼过,他也曾亲手抱过······这可是他的儿子呀,与他血脉相连的挚亲。

虽然崔令平自出生那日起,便有太医说他活不长。但百日、周岁、两周岁,他都熬了下来,偏偏熬不过一个小小的风寒。

萧南自做了母亲,变得格外心软,尤其见不得与自家女儿同龄的小孩子受苦。

如今亲眼目睹了崔令平的离去,让她多少有些难过,甚至暂时忘了这个孩子是她的仇人之子。

萧南只是单纯的为这个孩子而感到惋惜。

无声的叹了口气,萧南走到崔幼伯獯!,道:“郎君,阿平已经去了,我们不能让他这么呆着,应该让他入土为安,早日步入轮回。”

经过这两年的相处,崔幼伯已经非常确定萧南对崔令平没有坏心,她说这话,也没有别的意思。

抽搭了下鼻子,悄悄掩去眼角的泪水,崔幼伯带着鼻音,说:“嗯,我知道。”

崔令平是夭折,不易大办。再加上崔家如今是丧家,更不易再闹出什么动静。

在崔幼伯的允许下,下人们将崔令平放入新制的棺材里,悄悄运去了崔家家庙,放在老夫人的灵柩旁,准备日后返乡的时候,将他也运回家祖坟安葬。

像往常一样,但凡是有关崔令平的事儿,萧南丁点儿不沾,他的丧事,她更是没有出手。

但南院的阿槿却不这么想,也不知道她是借故装疯,还是真受了刺激,每日都在院子里哭嚎:要么哭儿子命苦,小小年纪就去了;要么骂萧南狠毒,容不下庶长子,使毒计害了儿子。

甚至当初萧南为了示好,特意从阿沅口中省出来的‘宫中御赐果蔬,,在阿槿的嘴里,都成了谋害崔令平的毒物。

萧南听了这话并不以为意,反倒是崔幼伯很生气。

开始他体谅阿槿丧子,情绪难免失控,可过了几日,她还这般放肆,崔幼伯就不能容忍了。

崔幼伯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阿槿说什么他都信的毛头小子,他有眼睛、有耳朵,更有心,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萧南对崔令平的态度——不亲不近,但求心安。

而且,崔幼伯还忽然想起,儿子之所以先天不足,根本原因还在阿槿身上。

想当初,如果不是阿槿起了歪心,想抢在主母前头产子,故意摔跤而造成早产,令平也不会一生下来就病怏怏的。

同样是自己的孩子,阿沅和长生足月出生,到现在都健健康康、白白胖胖,足见崔令平夭折的问题,都出在阿槿这个生母身上。

是以,崔幼伯愈发看阿槿不顺眼,以养病为由,再次将她送回了长寿坊。

被掌刑妈妈挟着上了牛车,阿槿整个人都傻掉了——这、这算怎么回事,她刚刚没了儿子,郎君不是应该对她温柔体贴、细心安慰的吗?怎么、怎么就又把她送走了呢?

很显然,阿槿还是没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场,更没有发现崔幼伯厌弃她的主要原因。

不过她清不清楚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彻底失宠了。

崔令平死了,他屋子里的人还需要安置。

赵妈妈等人原是大夫人派来的,她们的身契、家人都在荣康堂,对于这样的人,萧南不准备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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