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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264)+番外

每当崔八不意气用事的时候,他的脑子还是蛮好使的。刚才他还苦苦求着萧南用御赐的果子救人,这会儿安静下来稍稍一想,便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对他而言,阿平、阿沅都是他的子女,让健康的阿沅让出果品给病危的阿平再合理不过。

但……唉,阿沅是娘子的心头肉。阿平却是……他苦求萧南这么做,分明就是往娘子旧日的伤口上撒盐呀。

萧南的目的已经达到,又让阿槿大大的出了次丑,心底原本那一丝不忿,现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见她浅浅一笑。嗔怪道:“郎君这是说的什么话,人常说夫妻一体,咱们既是夫妻,又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娘子……”

崔八又感动了,呜呜,还是君直兄说得对,乔木果然是他的贤妻呀。

这边夫妻两个感动着,那边崔令平已经喝完了一小碗儿的果汁。

而此时,萧南命人请来的太医也到了。这回来的是一位姓魏的太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他向崔八夫妇行过礼,便去给崔令平诊脉。

较之前一个太医,魏太医的医术貌似更强一些,至少他给崔令平开了方子。

拿着方子仔细瞧了瞧。崔八连连颔首,嗯,这个还比较靠谱。

其实崔八像时下的许多世家子一样,学习的知识很杂,医理也是学过的,平常把个脉,看个药方也没有问题。

尤其是崔八还有个天天拿药当饭吃的病儿子,他对幼儿这方面的医学知识更是非常了解。

确定方子无误后,崔八便迭声命令下人去抓药、熬药,自己则携娘子一起回正堂看女儿。

至于阿槿,早就被主人主母丢到了脑后。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五月。

过了端午节,崔嗣伯与南平的昏礼也近了,整个崔家又忙碌起来。

经过一番研究、讨论,南平终于定下了昏礼时的男女傧相。男傧相是她娘家的堂兄韦洪,女傧相则是崔家大少夫人王氏。

原本崔嗣伯想再多邀请两位傧相,人选他都想好了,是三戟崔家的长房嫡长子夫妇。

但崔清脑子比较清楚,并没有被儿子即将迎娶贵女冲昏了头,直接否定了儿子的这个提议。

他的原话是,“如果你还想顺顺当当的娶回郡主,就别再弄这些幺蛾子。”

老夫人被人拿住了把柄,投鼠忌器的捏着鼻子认下了他们一家子,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在老夫人跟前肆无忌惮。

崔嗣伯和南平的婚事是圣人赐下的,老夫人不敢有异议,可昏礼进行中倘或出现点儿小插曲,也足够他们一家子受得。

为了昏礼能顺利进行,崔清反复的告诫老婆孩子要乖一些。

就这样,时间的指针终于指向了五月十六日。

辰时,崔家祠堂开启,崔嗣伯一身新装进了祠堂,他心情复杂的扫视供桌上的祖先牌位,后净手焚香,摆上清酒祭奠先灵,曰:“荣康堂四郎清之长子嗣伯,年已成立,未有婚媾,今因媒人崔洋,娶纳京兆韦氏长女,以今日吉辰就礼。谨以清酌之奠,伏维听许,尚飨。”

三献讫,崔嗣伯再拜。

拜完先祖,崔嗣伯又前往正堂向祖父、父母辞行,然后率领一干人等前往韦家迎娶新娘子……

ps:嘿嘿,这是补昨天滴。

pps:查了下大唐的婚礼,某萨发觉,唐时的婚礼真的很有意思呢,反观现代的婚礼已经简化的不成样子了,唉,可惜可叹呀……

第035章 崔八当官(一)

唐时的昏礼与后世的不同,昏礼当天是在女方家中举办的。新娘子呢,也比后世的新娘子幸福,因为这时的昏礼都在黄昏举行,新娘子无需早起忙碌。

美美的睡个懒觉,起床后也不必急着换新衣、着大妆,南平像往常一样用过朝食,领着心腹丫鬟整理了下自己昏礼次日请安行礼时所用的荷包等物,宫里杨贵妃派来的宫女则忙进忙出的帮南平准备梳洗、化妆之物。

转眼到了中午,匆匆用过昼食,南平为了有个好面色,又歪在壶门大炕上好好的睡了个午觉,足足睡够了一个半时辰,眼瞅着太阳开始偏西,韦家请来的喜娘开始给南平正式梳妆。

南平是从二品郡主,依照规制,礼服要穿深青色的揄翟之衣,白色素纱连体内衣,腹前着蔽膝,双耳戴掩耳的博鬓,头插九支花金钿。

此时还真不流行新娘穿红装,想看凤冠霞帔,估计还要有个两三百年吧。

穿戴完毕,南平顶着一头义髻和朱钗,已有人来请她去祠堂祭祖。

与之同行的还有女方的媒人崔洋娘子,她同南平一起进入韦氏祠堂,崔娘子念诵祭文,南平跪拜。

祭文云:“韦氏长女,年已成长,未有匹配,今因媒人崔洋用今日吉辰,适崔氏男……谨上清酌之奠,告于先妣之灵。”

南平生母已逝,生父尚在,祭拜了亡母及先祖之灵,她又起身来到正堂。向祖父母、父亲拜别。

南平自幼被杨贵妃养在宫里,对自己的阿翁阿婆以及阿耶的感情并不深,但依着规矩,还是拿帕子掩着面。嘤嘤啼哭了两声。

韦家门外,崔嗣伯一行人也浩浩荡荡来到了门口,此刻天色已黑。韦府大门紧闭,院内不是没人,隔着高高的院墙,外面的人都能听到里面说说笑笑的声音,以及若隐若现的百戏、鼓乐声。

相较于新娘子的深青色礼服,新郎崔嗣伯童鞋则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礼服——一袭红纱单衣,白内裙。脚下蹬着黑色靴子——红色的喜服映衬得崔嗣伯面冠如玉,颇有几分玉郎的丰姿。

崔嗣伯看着紧闭的大门,偏身下马,噔噔几步上了台阶,敲门。高声喊道:“贼来须打,客来须看。报道姑嫂,出来相看。”

门内,韦洪领着弟弟妹妹,在一群京中贵女小郎君的拥簇下,笑着问道:“不审何方贵客,侵夜得至门停?本是何方君子,何处英才?精神磊朗,因何到来?”

崔嗣伯笑答:“本是长安君子……如下。体内如何?”未来大舅哥及诸位小娘子、小郎君一向可好呀?

门内众人:“尺前井水,金木为兰……并得平安。公来此问,未之体内如何?”……咱们都好,你也好呀。

崔嗣伯:“下走无才,得至高门……有事速请,语莫干着。”我还要娶亲。诸位不要再瞎白活了。

门内众人:“既是高门君子,贵胜英流,不审来意,有何所求?”……你既是名门贵公子,跑到咱家你有何贵干呀?

崔嗣伯:“闻君高语,故来相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俺来找娘子滴。

门内众人哄笑,继续为难……

崔嗣伯抹抹汗,继续应答……

一番语言交锋后,崔嗣伯身边的好友帮忙作诗,权作敲门砖。

“柏是南山柏,将来作门额。

门额长时在,女是暂来客。”

大门终于开了,但为难尚未结束,大门进了,有中门,又赋诗:“团金做门扇,磨玉做门环。掣却金钩锁,拔却紫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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