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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113)+番外

这会儿见到她诧异的目光,他忙扭头看向大哥,无声的询问着。

侯文栋也没想到事情干得这么巧,但一想到萧南的计划,便忖度着‘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遇到了,索性由萧南亲口对弟弟和方三娘说。

思及此,侯文栋微笑的颔首,示意是好事儿,让他们无需担心。

侯武梁忙将哥哥的意思转达给了方三娘,接到暗示,方三娘大方的点头,“好,娘子请说”

就这样,萧南又折回了田庄,把要聘请他们做驯兽师的意思说了一遍。

两人都颇为意动,经过短暂的考虑后,便齐齐答应了下来。

萧南很满意,当下便命人起草了两份契约让他们签了,不是为奴为婢,而是作为较自由的雇工,正式收归萧南麾下。

谈定了驯兽师,接下来便是去山林建房子、修场子。

不过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完的,萧南直接把它交给了侯文栋,便离开了田庄。

“哥哥,我、我终于有差事了,”

侯武梁望着远去的牛车,激动不已,一个月一千二百钱呀,大哥这个田庄管事,每月才两贯呢,却每天早出晚归的辛苦忙碌。

而他呢,只不过是给县主娘子喂喂狗,便能拿拿到这么多钱,侯武梁觉得跟做梦似的。

他咧着大嘴呵呵直笑:“这下好了,咱们前张三那个市井奴的债也能早日还清,届时,哥哥也能早点儿把嫂子娶回来了。”

侯文栋也很高兴,不过,他个性沉稳,即使再兴奋也不会表露出来,更不会似弟弟这般傻笑。

然而让侯文栋更兴奋的,还不是弟弟有了差事,“张三的债,不用还了。他欠咱们的债,县主娘子也会帮咱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什么?哥哥,这、这是真的?”

侯武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三索要的那一千贯,就像一把利刃,时时悬在他们兄弟的头顶,生怕哪天就被它逼得走上绝路。

“当然是真的……”

今天是侯文栋第一次跟萧南面对面的打交道,但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她——县主说会收拾张三,便一定会;县主说安善坊将是个聚宝盆,那肯定会。

出了安善坊坊门的萧南,并不知道侯管事已经渐渐成了她的脑残粉。

此刻,萧南正纠结的看着前面堵成一团的路况。

堵车?

没错,牛车刚刚拐入崇仁坊,便被堵在了路边,前后左右都是各色各样的车架。

“秦振,怎么回事?前面到底怎么了?”

萧南敲了敲车厢,扬声问着前头赶车的人。

“娘子,奴刚才问过了,是一辆马车撞了个路人,路人受了伤,双方各不相让,正理论呢。”

秦振凑在车厢门边,沉声回禀道。

发生车祸了?

萧南眉头微皱,她好几个月不出门,结果一出门就遇到这种事儿。

幸好已经入了坊门,若是再堵上一会儿,宵禁了,她连家门都进不去呢。

可这里距离崔宅还有一大段路程呢,若是用走的——

萧南低头看了看隆起的肚腹,自己就推翻了这个假设。

“武侯呢?还有,怎么也不见来个差役疏通下?”

玉簪撩开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车架,让她脸色大变,照这个趋势,没有个把时辰,牛车根本就动不了呀。

“已经让人去请了,可——”

秦振话只说了一半,但车厢内的三个人都明白他未出口的话是啥意思。

崇仁坊住的大多都是勋贵、官宦甚至皇亲国戚,碰瓷什么的可能性小于等于零。

即使路上行走的人,也既有可能是某位世家的娘子或者郎君。

这样的人家之间出了纠纷,还真不是好摆平的,就是京兆府来了,也未必能立刻处理好。

可也不能干耗着吧?

萧南前后看了看,又问道:“这里可还有其他的路口?能不能退出去,走小路?”

秦振也想过退出去,可后头的车跟得太紧,这会儿慢说退出去了,就是稍稍往后动一动都困难。

听到秦振的回答后,萧南长长的叹口气,罢了,四周都是被堵住的人,她也不是唯一的一个,还是等着吧。

玉竹机灵,她提议派人回府要一辆车厢较小的奚车过来,或许从车架间钻过去。

再不济,抬个肩舆过来也好呀。

萧南点头,前头一起赶车的阿武跳下车,快步朝崔家跑去。

这时,其他车架里的人等得越来越不耐烦,抱怨声、怒斥声、哀叹声……各种噪音交织在一起。

萧南经过短暂的烦躁后,倒安定下来,她甚至有闲心猜想若是本尊遇到这种事儿,她会怎么做?

唔,估计会像方三娘一般,甩着鞭子杀到事发点,把车祸双方各抽一顿鞭子,粗暴却有效的把人群疏散开。

忽然间,前方不远处的一架华丽牛车里蹿出一个绯色身影,娇喝一声,“有完没完,多大点儿事儿,连累得大家都回不成家,还不火速给本县主让开”

第092章 原来是闺蜜呀

阿史那晼不是个有耐性的人。

当然,这次也不能怪她,任谁被困在牛车里足足半个时辰,一步都不能动,她也会急呀。

更不用说原本脾气就不怎么好的定襄县主了。

没错,阿史那晼也是位县主。

她的封号继承自她的母亲、韦贵妃与前夫的女儿、圣人的继女定襄县主,当然,这不是她能得封县主的真正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她的阿耶,不是个碌碌无为的勋贵,而是大唐赫赫有名的大将阿史那忠。

阿史那忠屡获战功,一路荣升到了右骁卫大将军,兼上柱国大将军。

而上柱国已经是勋官的极致了,正二品,再往上已经没有可封得了。

偏阿史那忠五年前又在围剿薛延陀部时立下了战功,恰逢定襄县主病逝,圣人便破例封阿史那晼为定襄县主。

新上任的定襄县主,母亲身份贵重,外祖母还是仅次于皇后的贵妃,父亲呢,又是个武将。是以,她也养成了恣意张扬的脾性。

今儿,阿史那晼是来看望好友的,她原本就担心好友的身体,心焦的不行。一路上,不停的催车夫快些。

好容易进入崇仁坊,却遇到了车祸。

娘的,不就撞了个人吗,既然能和车夫理论,那就证明伤势不重。既然伤势不重,还不赶紧给我闪开?

哼,躺在那里装死人,是想讹诈呢?

还……还是想勾搭人?

阿史那晼气呼呼的跑到了出事地点,用力抻了抻手里的鞭子,望向坐在地上,哀哀凄凄哭诉的柔弱女子,她就气得两眼直冒金星。

偏前头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给崇仁坊的交通带来了怎样的麻烦,还在那里呜呜咽咽的诉说着自己多可怜——

“……郎君不必管奴,奴只是受了点儿轻伤,下人已经去叫马车了,只是不知为何还不来”

女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衫裙,广袖薄纱衫衣上绣着点点水红色的忍冬花,远处望去,仿佛是花瓣洒落在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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