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弃妇的极致重生(1025)+番外

萧南在京中的地位不低,在皇帝与长公主制定的计划中亦充当着重要的角色,若是她乱了阵脚,那么整个计划也将受到冲击,失败或许不至于,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顺利。

这一切能顺利进行,全都亏了萧南对崔幼伯的信任——这厮或许风流了些,但绝对不傻,定不会再做宠妾灭妻的傻事。

话虽这么说,可在萧南看来,崔幼伯还是‘背叛’了她,武氏和那个孩子的存在,仿佛一根刺死死的钉在了萧南的心口。

萧南抽搭了下鼻子,瓮声瓮气的嗤道:“哼,说得好听,我且问你,武氏是怎么回事?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听了萧南的质问,崔幼伯反倒松了口气,说实话,他并不怕萧南问他,相反他最怕她什么都不说,人家啥也不说,他辩驳也无从辩驳起呀。

崔幼伯悄悄的向前膝行两步,垂首凑近萧南的耳朵,低声道:“娘子,我纳武氏进门只是为了套取情报,绝无半点私情。而且——”

他顿了顿,将声音压得更低:“不管你信不信,我并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更谈不上什么亲热。”

“什么?”萧南猛地坐起身子,险些与崔幼伯低垂的头撞在一起,她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你说什么?你没有碰过她?怎么可能?”

旋即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道:“郎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连这样的话都相信?武氏又不是死人,你若真的没有碰过她,她岂会不知?”

要知道,武氏提及崔幼伯时的那副‘甜蜜’模样并不似作伪,萧南都能感觉到武氏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与幸福,那是一种倍受丈夫宠爱的小女人才会露出来的神情呀。

看到萧南愤怒的模样,崔幼伯一点儿都不着急、更不惊慌,反而从容的起身下了炕,从一侧的橱柜里摸出一个小包袱。萧南一直盯着他的一 举一动,当她看到那个小包袱的时候,立刻便认出来了,此物是崔幼伯从鄯州带回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却被他宝贝一样的藏了起来。

崔幼伯拎着小包袱重新回到炕上,当着萧南的面儿,轻轻解开,露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匣子。他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十几块大拇指头大小的香料。

萧南的双眉微微一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崔幼伯随手拿起一块香料递给萧南,下巴一抬:“闻闻!”

萧南更觉疑惑,不过还是按照他的话接过那香料凑在鼻端细细闻了闻。没多久,她脸上便露出古怪的神情,“这、这香料——”有问题呀,竟混入了安神、迷情的西域秘药。

若不是这两年王佑安做起了香料生意,从西域各国弄来许多珍奇的香料,萧南还真辨认不出来呢。

崔幼伯见萧南已经发现了这香料的秘密,他得意的笑了笑,道:“娘子也知道,我在鄯州招揽了一些出身江湖的奇人异士,此物便是一个江湖有名的采花贼提供的方子,为夫稍加改良制成了这助眠的香料。”

“……”纳尼,采花贼?!

萧南无语了,这厮还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呀,竟然什么人都敢用。

崔幼伯还嫌不够,继续道:“每日与武氏同房的时候,为夫都会事前燃上此香……所以,娘子,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没有碰过她。”

萧南已经信了五六分,但还有个疑惑:“你若真的没有碰她,那、那她怎会怀孕?”

她曾经询问过为武氏诊脉的大夫,武氏确实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推算时间,应该是在鄯州的时候怀上的呀。

崔幼伯依然挂着一丝浅笑,只是那笑容并没有延伸到眼底,他用极冷的声音道:“鄯州前别驾郭继祖有一幼子,今年刚好二十有三,武氏借住郭家的时候,曾与此子——”当初扳倒郭继祖后,他在郭家可是查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呀。

“好了,不要说了,我信你!”

萧南感觉到崔幼伯极力掩藏的羞愤,她忙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道:“武氏的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反正她也落了罪,圣人体恤,没有将她与韦氏逆贼关到一处,而是发还咱们崔家、任由咱们惩处,以前我还顾忌、既然她这般行事,那就不要怪我——”

她明白崔幼伯此时的愤怒与羞恼,他虽没把武氏当自己的女人看待,可武氏终究顶着崔氏侍妾的名头,结果她却行此腌臜之事,嫁入崔家前与郭小郎勾搭不清也就算了,成为崔家妇后竟还与那yin贼藕断丝连(算着她怀孕的月数,应是嫁与崔幼伯一个月后才有的身孕),之后竟还想把与野男人的孩子赖在崔幼伯的头上,这、这对崔幼伯,绝对是天大的羞辱呀。

作为一个受传统士

大夫教育的大唐男子汉而言,武氏的行径,崔幼伯无论如何是无法忍受的,他更不能忍受的便是有第二个人知道此事。

可为了消除萧南心底的怀疑,他还是照实说了,萧南很清楚,这对崔幼伯而言是非常不容易的。

感受到崔幼伯的这份心意,萧南不禁生出几分感动,所有对他的怀疑也都烟消云散了。

这倒不是说萧南随意轻信了崔幼伯的话,而是她在古代生活了两辈子,与崔幼伯夫妻多年,对这个真正的古代男人还是非常了解的。

崔幼伯没有必要拿这种事儿开玩笑,就算找借口,他也会找一个光鲜些的做借口。而且吧,不管崔幼伯还是个中二玉郎的时候,还是现在,他不管是做荒唐事、还是正经事,从未刻意隐瞒过萧南。

用文艺一点儿的方式说,那就是崔幼伯哪怕是个坏蛋,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坏蛋,绝不是什么伪君子。

崔幼伯的这一特点,萧南还是非常确定的,所以她信了他的说辞。

“不,这事儿娘子你就不要管了,我不想让你手上沾上血腥,”

崔幼伯感觉到萧南对他观感的改变,也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心疼,心里一暖,他伸开手臂环住妻子的肩膀,柔声道:“过去我不在家,许多事娘子不得不亲自出面。如今我回来了,以后我也不会再与娘子分离,是以这样的事儿全都交给为夫处置,如何?!”

“以后咱们都在一起,不再分离?”

鼻端萦绕着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气息,萧南有种莫名的心安,她僵直的背脊不由得软了下来,直接依偎在那个温暖又厚实的怀抱里,她喃喃的说道。

“嗯,”崔幼伯环着她肩膀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捉住她白皙的小手,轻轻揉搓着嫩若春葱的指头,道:“从此以后,你、我、还有孩子们,再也不分离。就算去赴任,我也要带着你们,绝不会再将你们独自留下。”

经过这次的事件,崔幼伯充分感觉到了家庭、家人对他的重要,尤其是回到家后,亲眼看到自家葳蕤院被烧成焦木的惨状,他直觉的一阵阵的后怕——当初若不是娘子计划得当,被大火焚烧的,可就不单单是家里的房子,他的几个小儿女们极有可能受到伤害啊。

上一篇:亡妻之战 下一篇:清朝出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