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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1010)+番外

萧南也知道此时坊门口定是聚拢了大批看守的人,想要硬闯过去,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可她却顾不上了,玉簪和孩子们极有可能陷入险境,她必须赶过去。她倒不是不相信玉簪的能力,也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计划,而是关心则乱呀。

崇仁坊学府街的别业里有她最在意的人,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慢说坊门口有重兵看守,就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上一闯。

十几匹快马在夜色中疾驰,眨眼间便来到了晋昌坊的坊门前,厚重的坊门紧紧关闭着,门两侧各燃着一个火堆,将坊门前的这方小天地映照得格外明亮。

“站住,站住!前方来着何人?不知道现在已经宵禁了?竟还敢深夜出行?”

两个手持横刀的差役隔着老远就开始吆喝,见这队人马根本不听招呼,竟还策马而来,他们心里发慌,纷纷抽出兵刃,顺便吆喝同伴过来帮忙。

当阿山率领人马赶到门前时,二十多个差役全都聚拢过来,个个手里拿着利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一行人。

瞧他们这架势,大有‘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刻动手’的意思。

阿山高坐马上,目光掠过那一群围上来的差役,心中默默掂量了下他们的分量:唔,共有二十七个人,且都是二十三四岁的青壮男子,手中皆有利器,不好轻易对付。

且据他观察,坊门另一侧应该还有巡逻的武侯。人数约莫在二十人左右。

而再看看自己的人马,加上萧南也不过十六个人,就算他们能一个抵俩,那也不够呀。

还有一点,这只是第一道关卡,晋昌坊距离崇仁坊中间隔了六个坊,也就是至少要路过六队看守、巡逻的人,就算这些人不会全都严格排查他们,只要有一两队上前为难,也够他们受的。

另外。他虽不知萧南为何执意要赶往崇仁坊。但从她与武氏的对话中。他还是隐约猜到了什么——估计自家夫人在崇仁坊的某处宅院里藏了什么贵重的人或物,结果被人发现了,为了避免损失,夫人才会不计一切代价的冲到那里去救援。

这样也就意味着。在崇仁坊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如此算下来,这一路竟全都需要死命拼杀,而且还有确保夫人的安全呀。

想到这些,饶是阿山自认为武艺超群,也倍感压力。

深深吸了口气,阿山扭头看了看萧南,见她没有什么吩咐,只得硬着头皮准备硬闯。

忽然,那二十几个差役中站出一个人来。看他的装束似是这队人的头儿。

“噫?这不是崔夫人吗?”

那人将宝刀入鞘,三两步跑到萧南的马前,用很惊喜的声音大声喊道:“可是公主又有新的任务让您去办?”

萧南一愣,她并不认得眼前这人呀。

还有,他话里所说的‘公主’又是指得哪个?

据萧南所知。现在整个京城都落在了韦仲手里,在这里唯一被认可的公主,应该就是平安吧。

可、可怎么听这人话里的语气,竟是将她错认为某个为平安办事的人?

错认?

不对,萧南很快就推翻了这个假设,因为她清楚的看到那人冲着自己眨眼睛。

萧南心思转的极快,几乎是一瞬间便明白过来,当下便顺着那人的话,回道:“嗯,公主得到武氏的回禀,说崇仁坊有情况,命我等火速前去。你们立刻把坊门打开,切莫耽误了公主的大事!”

那人见萧南这么上道,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说实话,方才他说完那话,心里就有些打鼓,唯恐萧南不接话茬,那自己可就惨了。

“快、快,没听到夫人的话吗,还不赶紧把坊门打开!”

那人转过头,冲着身边的差役大声吆喝着。

旁边的人一听是‘公主’的心腹在办事,不敢耽搁,忙收起兵刃,三两个人一起凑到门前,合力抬起门闩,而后打开一扇门,方便人出入。

“有劳这位小郎了!”

萧南冲着那人点了点头,努力记下他的样子,准备事后酬谢。

“夫人太客气了,能为公主效力,是小的荣幸呀,”

那人很是恭敬,语气也甚是谄媚,不过当他凑近萧南身侧的时候,伸手往萧南的马鞍子下塞了个物件,并低声说了句:“好叫夫人知道,属下的娘子姓郑,娘家排行十三。”

郑十三娘?

这、这人竟是郑十三娘的夫君?

萧南恍然,难怪他会帮她,原来是‘自家’人。

意识到这一点,萧南笑得更加诚挚,微微颔首:“多谢小郎,待此事过去了,还请贤伉俪来寒舍做客,到时候咱们坐下来好好叙一叙!”

那人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呀。

说实话,今夜他冒险帮萧南,一来是为了还人情,二来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在京兆府的品级不高,八品小吏,但今夜之事关系重大,若是韦京兆成事了,自己作为小喽啰,大功没有,小功劳还是少不了的。

可万一韦家失败了呢,自己岂不是要把家族也要连累进来?!

现在卖萧南一个人情,一旦事有万一,他和他的家族便有路可退了。

思及此,他也笑得愈发讨好,点头哈腰的将萧南等人送出了晋昌坊。

“夫人,那人?”

阿山都做好战斗的准备了,结果紧急关头峰回路转,他们竟毫发无损的度过第一个关卡,他不得不真心赞一句‘神奇’啊。

萧南伸手从马鞍下掏出一个物什,拿到身前,揪着朦胧的月光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块木质的令牌,看上面的字迹,是京兆府颁发的牌子。

那人特意将它塞给自己,想来此物应该大有用处。

反手将木牌拢进袖中,萧南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家中一个远亲。”

说罢,她双腿用力一磕马镫子,吆喝一句:“时间不多了,咱们赶快走!”

“是!”

阿山见萧南不愿多说,他也不敢再问下去。一扬手里的鞭子。喊了声‘驾’。策马越过萧南的马,继续在前头开路。

与此同时,玉簪她们已经跟前来搜检‘突厥奸细’的金吾卫们交上了手。

领头的护卫按照玉簪的吩咐,趴在墙头上。拿着连珠铳,一枪将这群金吾卫的头儿——某个倒霉的校尉给秒杀了。

那些金吾卫们原本还叫嚣着要破门,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乱给惊呆了,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好一会儿,旋即大喜,这院子里竟有火器,也就意味着这里住着的定是个大人物。

啧啧,网到大鱼啦!

虽然头儿死了,让他们着实有些受惊又伤心。但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们更多的是兴奋。

于是,经过短暂的商量后,他们派出两个人赶回去报信,剩下的人重新组织起来。撞门的撞门、爬梯的爬梯,一群人忙得不亦乐乎。

见此情况,玉簪的心只往下坠,不过她还是咬着牙安排护卫们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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