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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71)

不过,新姑爷也没令他们失望。

从入季府大门开始,阙聿宸身后的风书易就一刻不停地派发喜庆荷包。里头装着寓意吉祥的铜钱。见到贺喜的就发,一路发到“燕语楼”门口才停下。

众人道是不发了。

谁知,风书易竟然让人抬出了一个大红木箱子,箱盖一打开,围观的季府亲友一阵哗然。

竟然是满满一大箱子的喜庆荷包啊!

“抬上楼!开撒!”

风书易见自家主子已经上楼接新娘子去了,忙扬臂一挥,让四个体格壮硕的小厮将大红木箱子抬上楼,来到书房窗户口,朝着下方开撒喜庆荷包。

“哇哦!”

众人见状,不由爆出阵阵喝彩!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逐鹿城里。比阙、季两家富贵的人家也不是没有,却从没有过这样撒喜钱的。

且还是满满一大箱子,这得耗多少银子?

虽说里头装的只是铜钱,可都是要凑吉利数字的。比如三、五、九、三十三、五十五、九十九……

看这荷包沉甸甸的,好奇心重的早就打开数过了,足有九十九枚。真当阔气啊!

以故,纷纷喝彩之后,大伙儿嬉笑着开抢起荷包来。喜庆荷包嘛。自然是抢到了就归谁,且谁抢到得多,意味着谁的福气多。没有人不蹲着腰满地捡的。

你问为何不抬头抢?抢啥呀!荷包像落雨似的,都砸到脚前身后了。只要眼明手快地低头抢就是了。

直到那一大箱子的喜庆荷包撒完,众人捶着发酸的腰直起身,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新郎倌咋的还没将新娘子接下楼?”

“是啊!这都什么时辰了?可别误了吉时哦……”

个别精明的亲友,忽而想到什么,忙问守在小楼门口的丫鬟:“你们姑爷真的还没下楼来?”

丫鬟抿唇偷笑:“早走了!”

“啥?”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该不会,他们顾着埋头抢荷包,把最最最紧要的事给错过了?

前后一想通,场上顿时沸腾了。

“咋有这样的事捏?”

“摆明了不让我们瞧新娘子嘛!”

“就说咯!这算哪门子事嘛!”

“行了!也别怨别人了!谁让你们只顾着抢荷包的?”

不知谁,在人群中说了这么一句,众人又默了。也是!又不是被人给绑着身、蒙着眼不给看,是他们贪小便宜,净忙着抢荷包了。

可话又说回来,要是阙府来迎亲的人不抬出这么大一箱子喜庆荷包,他们会见钱眼开地埋头在地上捡吗?

说到底,还是阙府的人太狡诈!

可究竟为啥,迎亲接新娘,也不让他们看?

ps:

今天就这一更了。晚上部门会餐,回到家恐怕都要9-10点了,照某祯的龟速,码完一章肯定要凌晨了,亲们表等了(虽然可能没人在等俺的更,是俺自作多情了o(╯□╰)o)),明天争取三更,补足今日的不足。ps:就快洞房了,好歹给点反应嘛!书评区寂寥得人好桑感啊!~~~~(>_<)~~~~

69 坐实宠妻又何妨

与东西大街仅隔数条巷道的皇宫内,高墙挡去了大街上震耳响的锣鼓喜乐,巍峨的楼宇在湛蓝的天际下,显得越发静穆。

“哦?照爱妃这么说,季侍郎这个宝贝嫡女,倒是真不像传闻里描述得那般飞扬跋扈?”

御书房内,赵睿臻身披黄袍,懒洋洋地立在书桌前,挥着手里的笔,意兴所至地画着什么。心里却盘算着某个计划。

下首,刚从宫外回来的晏贵妃,毕恭毕敬地跪在蒲团上,刚向赵睿臻回禀完此行出宫探到的点点滴滴。

如果说是在她的仁惠宫内,她兴许还会大着胆子对一朝天子撒娇邀宠,可在这御书房内,却是不敢有丝毫松懈的。稍有不慎,恐会被外头的御前侍卫押去天牢。

这种情况,在她入宫后的这十来年间,不是没发生过。

相反,正因为发生过,所以才极尽所能地谨言慎行。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谨小慎微、步步为营。

也或许正是她的识趣低调,即便出身不算煊赫,时至今日,也拥有了和乔贵妃平起平坐的资格。

如此一想,晏贵妃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饶是她低着头、垂眼盯着膝下的蒲团,这抹盈盈浅笑被恰巧抬眼望下来的赵睿臻全数收入了眼底。

“爱妃去了趟侍郎府,可是瞧见了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赵睿臻被这抹浅笑勾得心神微荡,想起似乎还真有时日未与晏氏欢好了,遂丢下手里的笔。走下了书案台。

晏贵妃被他这一问,忙收敛了缥缈的神绪,心下一动,佯装羞涩地低头道:“臣妾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哦?什么事?何不说来听听,让朕也高兴高兴。”

赵睿臻虽年逾四十,可贵为天子,吃食考究,又保养得当。看上去倒是比朝中某些三十而立的青年才俊还显得年轻。而晏贵妃入宫虽十载有余,期间又有无数秀女被选入宫充斥后庭七十二院,能被皇上始终惦记于心、并步步高升的,除了膝下双子、性子恬淡外,出众的容貌、白皙滑腻的肌肤,也是深受圣宠的原因之一。

如今,在晌午阳光的折射下。她略显羞涩的笑颜,落在赵睿臻眼里,更是出挑几分。

心下一动,赵睿臻半蹲下身子,将晏贵妃从蒲团上扶了起来,牵着她来到书房临窗的龙榻上,自己先坐上后。伸手一拉,将她搂入了怀里,轻笑着问:“麟儿都成双了,爱妃还会害羞?这倒是奇了……莫非,是朕忽视爱妃太久了,爱妃心里怨极了朕?”

“不……”晏贵妃也实没想到皇上会在御书房里,对自己此般言语挑逗。

细细数来,据上次这般光景,有多少年了?好似在她还未诞下大儿之前吧?

此后,她被传来御书房伺候的次数越来越少。间隔也越来越长。

最近那次,距今也有些年头了吧?连去她仁惠宫都屈指可数,况且是来这御书房。

若不是这回需要借她的低调出宫探视侍郎府家的嫡女,想来是不会如此的吧?

如是一想,晏贵妃心里有了谱。虽不知皇上忌惮的是将军府还是侍郎府、派她出宫探询的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可对眼下的她来说,也不失为是种机会。

自己身为贵妃,在深宫内院。能爬的,也差不多到顶了,可两个儿子不一样。他们的前程,还需她这个做母亲的出力推上一推。

于是。晏贵妃含羞带怯地嫣然一笑,将脸埋入赵睿臻的怀里,柔声细气地道:“臣妾由那季四小姐,想到了初进宫时的自己……”

“哦?这么说,季侍郎这个女儿,也有爱妃这般花容月貌?居然能让爱妃想到年少时的自己?”赵睿臻低低笑着,头埋入晏贵妃的颈子,吸着她身上诱人的体香,双手抚上了她的胸。

“皇上……”晏贵妃心下一喜,面上仍露着几分羞涩,推拒道:“这里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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