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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54)

“嗯……”

一声从鼻尖发出的轻哼,唤回了他的思绪。神色因之而放柔,紧了紧环拥她的双臂,喟叹一声,不再满足于先前的唇贴唇,而是探出了舌,先是顺着她的唇线,轻柔地描摹、吮吸,直到怀里的人儿因他的这串动作,不自禁地颤了颤身子,樱唇也下意识地微松开来,他灵活的舌顺势顶入她的口腔,贴着口腔壁一阵摩挲后,卷住了她的小舌,与她嬉戏起来……

卫嫦红着双颊,被他强势地压在怀里索吻,不知该作何反应。

男人女人的体力之差在这个时候尤为明显。

挣不开、躲不过,舌尖被他吮得逐渐发麻,唇齿间都是他的味道,呼出的气息也都被他如数吞入腹腔,让她都觉得就快窒息了,只得伸手攀住他的肩,似是被迫却又不全然反感地回应他……

虽然从未有过如此奇妙的探索之旅,可出自本能的反应,他像是有着无数次经验积累一样驾轻就熟。

直到卫嫦双眼迷离、面若桃花、呼吸急促地软倒在他怀里,而他也不再满足于口舌交缠、而是希望能更深入地拥有她时,阙聿宸才猛然惊醒:天!他还未与她成亲,却在与她做着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之事,且起头之人,还是他……

不由身子一僵,唇瓣快速地离开了她的唇,可拥着她腰身的手,却不知该放还是不该放……

卫嫦又何尝不觉得惊讶。明明是想抵抗的,可不知何故,竟然化被动为主动,唇舌与他嬉戏交缠也就罢了,连手脚也一并环上了他的身: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人坐在他的怀里,裸露的脚丫蜷在他的腰间……

噢!杀了她吧!

瞧瞧她此刻的姿势,哪里有半点被动的迹象?活脱脱的勾引加挑逗啊……啊啊啊!

“你丫的要是敢在这个时候丢下我落跑,我和你没完!”

她索性厚着脸皮低头缩肩,将脸埋入他的胸膛,恼羞成怒地低喝。

阙聿宸一愣,继而耳根发烫。

虽然没想过丢下她转身落跑,可想要松开她退开一步倒是真的。可既然她都发话了,他只好一动不动地维持着眼下的姿势。只是……

“我……”

他喑哑地开口,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知该如何启口。

卫嫦深吸了口气,推开他环着自己、却已处于僵硬状态的双臂,“先放开我……”

“哦哦,好!”他立刻依言松开了她,小心翼翼地扶她坐回床上,然后起身,想要退开一步,又因一时腿脚发麻,踉跄了一步差点又跌回床沿,看得卫嫦忍俊不禁,“噗嗤”一声,就破了功。

阙聿宸的脸色顿时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见她低着个头抖着双肩,咬牙切齿地低喝:“笑够了没!”

“够……够了……呃!”

惨了!都笑到打嗝了……

卫嫦倒抽一口气,偷眼觑他,还好还好!背着如水的月光,他的脸色虽然难看,却不至于到要掐死他的地步,当即讨好一笑,好心地提醒:“那个……很晚了哦?……不如,你先回去?”

阙聿宸气结。刚刚是谁撂话不让他走的?这会儿倒是赶起人了?

“哼。”

经她这一恶搞,浮于心头的羞赧之意荡然无存。

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阙聿宸转身推开她房里的窗户,踏着月色,悄无声息地跃离了侍郎府……

卫嫦在他走后,才发现自己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伸手压了压左胸处,隐感窒息的微疼,让她确信: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她她,竟然和那家伙接吻了……

“噢……”她捧着头无力地卧倒在床上,“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虽然是他起的头,可她心里清楚:方才结束的那场足可媲美“法式热吻”的交颈拥吻,她有刹那,绝对迷失了自我,并乐在其中……

这说明什么?她其实很宵想他?

噢——卫嫦!你堕落了!

卫嫦抱着头,懊恼无比地蹬了蹬腿,再想到结束的那一刻、看出他束手无策似要逃离,她竟然还大言不惭地撂话:不准他走……

嗷嗷嗷——她真没脸见人了啦!……

56 该死的吻

阙聿宸出了侍郎府,被迎面扑来的夜风一刺激,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

一想到自己方才做的事,消退不久的热意,又陡升于耳脖处。

抬手抹了把脸,望了望渐升至半空的上玄月,身子一提,施展轻功往城东的将军府掠去。

“爷?”

阙聿宸换好常服从卧室出来,想着再去书房坐一会儿,却见自己的近身管事风书易候在房外。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候在书房外吗?”他一怔,有种*被人窥探了去的感觉,恼羞成怒地低喝。

风书易弓着腰低着头,心里那个纠结。他也不想啊,明知道自家主子什么脾气,却不得不过来找骂。

“爷息怒!是夫人,夫人她……此刻就在书房等爷!”风书易眼一闭,索性一股脑儿把话都说了。

“娘?”阙聿宸听是自个儿娘亲,神色才缓了缓:“这么晚了,她来找我,可是有什急事?”

“夫人没事,不过……夫人起初是来给爷送宵夜的,可是……”风书易偷眼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有绷紧的迹象,不由咽了口唾沫,低声说:“左等右等不见爷,本已打算回去了,不知怎的,半路掉头又回了书房,说是不等到爷就不走了。”

阙聿宸无力地扶了扶额。却不得不去书房面对自己母亲。

阙夫人在儿子的书房直坐到月上枝头,正有些疲意地想打盹,听到门外响起贴身丫鬟的请安声:“奴婢见过将军!”不由精神一振,总算回来了。

“娘?”阙聿宸推开书房门,摆手示意管事、丫鬟都退下,这才合上门,走到了书案前。微蹙着眉宇问:“这么晚了,您还没睡?有事找儿子?”

阙夫人挑亮了烛火,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向儿子。“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当然可以,只是……都这么晚了……”阙聿宸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别开视线,假装收拾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故作镇定地说:“这几日娘忙着操持儿子的婚事,儿子怕娘累着。”

“是啊!”阙夫人往椅背上靠了靠,视线却依旧不离儿子的举动,语带调侃地问:“是太晚了,月亮都快西落了。可宸儿还在外头忙,娘岂能安睡得着?”

阙聿宸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噎到,无奈地迎上阙夫人的目光:“娘!您想问什么就问,别这么转弯抹角的。儿子还不知道您的脾性吗?”

“真的什么都能问?”

“嗯。”

“那好,嗯哼,”阙夫人一得儿子应允,高兴地清清嗓子,含笑问:“宸儿可是去探望宁歌那丫头了?”

“咳……咳咳咳!”阙聿宸虽有些料到母亲的问话或许和他的婚事有关。却没料到会问得这么直接,不由呛了口水,连咳了好几声,才无力地唤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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