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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288)

见阙聿宸来了,乔言惜也就没了继续留下的借口,走去了不远处的父子俩处。

阙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背影,感慨地道:“真像在梦里一样,儿女绕膝、子孙成群,还有这么多孝顺的子侄,你爹若是在天有灵,必定会很羡慕我……”

前半段感慨还算正常,最后一句算什么?向故去的老爹得瑟吗?

阙聿宸哭笑不得。

“话说回来,早知道这片荷塘这么受欢迎,就该挖得再大些。”

阙老夫人感慨完,视线重回荷塘里,见媳妇、女儿、孙子、外孙都玩得正起劲,不由觉得这荷塘还是小了些。

“孩子们也就一时兴起,真要日日让他们在船上采莲子,八成都跑没影了。”阙聿宸扶她在地台的长木椅上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好能瞧见整个荷塘的风貌。

“我看未必,就像游水,你们几个小时候,没少去湖塘里玩,只有玩不够,没说会玩腻。”阙老夫人笑睨儿子一眼,继续笑眯眯地看媳妇等人在船上采莲子。

“说到游水,娘,田庄附近方便再挖个浅水塘吗?”

阙聿宸想到妻子午觉之前的设想,觉得真该给孩子们找个玩水的场地,瞧他们现在,不过是上个船、拨拉几下水面,就这么兴奋了。但荷塘对他们来说太深,何况是在园子里,下水戏耍也不雅观,田庄里就不一样了,天热的时候每日去玩个个把时辰,既能强身健体,也能调动他们学习的积极性。

阙老夫人听完他的设想,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这主意不错,庄子里也有不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挖个浅水塘专门让他们游水,既安全又快乐,明儿我就让人去勘地,看哪里合适。”

“那倒不必这么急,我正让青焰看山地,不如让他顺道一起办了,娘就别操这个心了,如今儿子回来了,娘就安下心来享清福吧!”

“成!娘就等你这句话呢!”阙老夫人笑得不见眉眼。

然而,话音刚落,就有人上门来给她添堵了。

“老夫人,南离傅家的两位当家亲自上门拜访。”来通传的是周慎。

周家三口跟随大部队南下后,周家二老探望过城里的女儿后,依着先前的约定,去田庄做管事了,周慎则留在了阙宅,先让他在门房适应。

一听来访者出自南离傅家,阙老夫人的脸色立马拉得很难看,“让他们滚!”

周慎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阙聿宸。

阙聿宸点了下头,淡淡地说:“老夫人怎么说,就怎么办,旁的不必理会。”这孩子,总归还是嫩了些。想着要不让陆风带带他。

陆风如今是阙宅的总管了,他的父母在田庄任总管事,妻子儿女也都在田庄。阙老夫人信任他,让他担下了阙宅的总管一席,而他也没让老夫人失望,青出于蓝胜于蓝,让一干同来自逐鹿阙府的下人,在见识过他的管理手腕后,自发地闭上了不服气的嘴。

而风书易一直都在阙聿宸身边做事,路上的时候,周慎跟着他还没什么,可来到这里,就不方便了。所以才想让陆风来带周慎。

目送周慎离开视野,阙聿宸揽上母亲的肩,笑着打趣:“娘的中气还是那么足!”

阙老夫人朝他翻了个白眼:“别忘了,娘还没满五十呢,庄子里的那些婶嫂们,这个年纪还是家里的主要劳力……”

“是是是!娘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中流砥柱!”阙聿宸忙笑着应声。

“你这孩子!”阙老夫人被儿子一逗,心情立马由阴转晴,“噗嗤”轻笑道:“当了三个孩子的爹,脾性也越来越和孩子靠拢了!”

想他没成亲、没孩子时,虽说也会找话安慰她,可绝不会像如今这么开朗风趣。可见,这其中媳妇的功劳是最大的。如是一想,她忍不住轻叹:“这一次,可真是多亏了歌儿,要不然,我真的……”

“都过去了。”阙聿宸收紧揽着母亲肩头的手,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投向荷塘的小船上、搂着大儿子笑得正欢的妻子,再看荷塘边,分别被月芽和徐嬷嬷抱在手上欢腾雀跃的双胞胎,眼神渐渐放柔,“如今我们一大家子团聚在一起,再不分开了。”

“对对对!不分开!再不分开了……”

阙老夫人语调一下哽咽,忙掏出罗帕,抹了抹眼角,虽然眼眶微红,不过脸上已经恢复先前的笑意,推推儿子说:“去吧!你抱着扬扬和瑞瑞也下去玩会儿,别让孩子们觉得你们做父母的偏心。”

“嗯,不急,让勋儿、暄儿他们先玩。”

阙聿宸难得有闲陪母亲唠嗑,并不急着离开,而是陪母亲坐在长椅上,边聊天边笑观荷塘里的趣景,见妻子粉颊红扑扑地在船上高喊“比赛比赛!看哪一船采得多,回头晚膳加菜!”脸上的笑意不由更甚……

218 狗咬狗

傅向荣四人被狠狠吃了一记闭门羹,脸色难看得像是上门讨债没讨成。

也不想想,当年他们傅家是如何对待朱氏母女的?

还真以为前年卫嫦出手救了傅克俭,就代表原谅他们傅家当年的所作所为了?

想得也忒天真,忒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这位小哥,有没有向你们老夫人禀明我们是南离傅家人?”

傅向荣见周慎回绝了他们登门拜访的请求后就要关大门,连忙唤住他,陪着笑脸问。

周慎暗翻了个白眼,心里想:正是因为禀明了你们的来头,才让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好难看,本来老夫人都在笑呢。他没拿老夫人的原话回绝他们,已是客气了。

“自是禀明了,所以还请四位贵客海涵。”

周慎学足了风书易待人接物的礼节,朝傅向荣为首的四人深鞠一躬后,不紧不慢地合上了大门。

“爹,二叔,你们说,这门房话里的老夫人,究竟是堂妹,还是婶婶?”

傅原冀在周慎合上大门后,摩挲着下巴猜测。身旁的儿子傅克俭也一脸的好奇。

傅朝欣早就气得吹胡子瞪眼了,闻言,愤愤道:“哼!管她是谁,就这么把我们拒之门外算什么礼节!我就说别来了吧,来了也是自讨没趣!丢脸都丢到旮旯角来了……”

傅向荣无奈地瞥他一眼,“你就少说两句吧!当年的事,谁对谁错,旁人兴许不知情,我们还不清楚吗?弟妹和侄女不计前嫌,反过来还在我们困难的时候帮衬一把,已是给足我们面子了,就算她们不肯见,也没什么好气的。”

傅朝欣心里明白兄长说得都对。可这把年纪了,还被人关在门外,总归愤愤难平。

“那现在怎么办?连夜赶回家去,还是在城里住一宿?”

眼见着天色快暗下来了。傅朝欣没好气地将问题抛给兄长。

“找间客栈先投宿吧。”傅向荣想了想,定了主意:“明儿再想办法。兴许有了今儿的准备,明儿肯见我们了也说不定。”

于是,祖孙三代回到自家的马车上,准备到城里找客栈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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