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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275)

故而,光是拉货的马车就有四架,再加上坐人的这辆加长“悍马”、阙吉祥一家四口的马车、乔世潇一家三口的马车,再是一辆留给丫鬟休整的马车,整个马车队伍虽谈不上庞大,却也足够吸引人眼球的了。

特别是护卫般行进在马车旁的阙聿宸及其手下,个个都是风姿飒爽的青年才俊。沿途引来的瞩目目光从未断过。

“这一路行到南域,我看整个大同就要掀起一股长车风了。”

和青焰并肩骑行的白云,到城门口慢下速度后,笑着说。

青焰也面露笑意,“可不是。随途打尖投宿,好几拨人问上门打听这车子的造法了。”

“你说夫人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平常也没见她四处跑啊……”

“……许是夫人天生聪慧吧……”

噗!

车厢里的卫嫦,耳尖地听到车前领路的青焰和白云,压低嗓音的对话,差点喷笑。

有阙聿宸的“奉恩镇国公令”在,一行人进城不要太顺利。

风书易持着令牌回归队伍后,失笑地叹道:“要不是我溜得快。总兵大人都要去请知府大人和各区县令出城相迎了。”

“就算被你逃过,回头还是会想方设法地找上门来求见主子的。”白煞笑着接道。

对于这样的场景,他们可说是见惯不怪了。

阙聿宸闻言,也只能失笑摇头。

要不是为了给日后即将开挖的大运河和漕运打基础,他怎会动用这块引人瞩目的令牌。

进了城,也没多做停留。直接朝阙聿宸的大舅朱时英一家落脚的客栈行去。

江州城早些年不叫江州,而是叫江阳,取名江之南之意。

可江南的大城不止它一座,且又和“江洋大盗”的“江洋”两字同音,因而被某任知府改成了江州。

可一贯以来叫惯了“江阳”的百姓。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口,久而久之,两个称呼同时并存,江州作为书面语使用,江阳则是通俗称法。

朱时英一家四口就住在离城门不远的客栈里,入城没多久,就能看到“同福客栈”随风飘摇的招牌了。

只是,客栈门口……

“朱兄,我也是出于好心,为令妹着想,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江州……”

“别!陆展豪!这话听得我牙疼,这会儿说得好听,此前挑三拣四、嫌我妹妹没资格进陆家门的难道不是你?也是,被宋家退婚了嘛!家业遭宋家打击报复了嘛!所以才想着来拉拢我家是吧?抱歉,高攀不上!”

“呵呵,怎么会呢!小弟从未说过这种话,就算有,也是我爹年岁大了,拎不灵清,你我两家门当户对,怎么可能存在哪家高攀的问题呢……”

“得了,别老说这种话了,你不害臊我还替你害臊!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哪怕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死绝了,我也不会让妹妹嫁去你们陆家的!”

“你……”

“说得好!”

卫嫦人未踏出车门,就忍不住替朱拓宇鼓掌喝彩。

“歌儿!”阙聿宸无奈地瞥她一眼,随即对讶然之后满脸欣喜的朱拓宇点点头:“拓宇表弟,好久不见!”

208 “神雕大侠”

听到阙聿宸的称呼,再看客栈门口那一列井然有序的车马随从,陆展豪素来精明的脑袋,立即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他此刻委曲求全地跑来,压着心头的不耐和朱拓宇称兄道弟,为的不就是能和朱家结亲、从而拉拢阙家这门远方姻亲吗?

原以为阙家被圣上逐离都城、阙聿宸被削将职,意味着阙氏一门已被圣上抛于九霄云外,不抄家发配已是给足了阙家人面子,又或者是念着阙老将军以身救驾的功勋,这才留了他们一条生路,但日后要想重回逐鹿、重得圣心怕是再不可能了。

也因此,他们陆家一得到这个消息,就立即和有所牵扯的朱家断了联系。

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北关局势陡然逆转,阙聿宸所率的阙家军,不仅挡住了外敌的入侵,甚至还活捉了金狼国的太子。

而当今圣上据说因为龙体有恙,自打金狼、东渡两国联手入侵北关后就没上过朝、见过臣,特别是桃谷一役反败为胜后,更是将朝政大事委托四、六两位王爷合力执掌。

年前更是传出圣上出宫安养,已将皇位禅让于同母胞弟六王爷,四王爷将作为辅国王爷,协助六王爷打理大同江山。新皇登基大典将于五月底举行,大同江山很快就要迎来新王朝。

虽说朝代更替对他们这些以商为主的家族,影响并不大,但错算了阙家的走向,却是始料未及的。阙聿宸人虽然离开逐鹿、走下朝堂,却依然很受新皇和辅国王爷的器重,据说桃谷一役,赏赐了他黄金万两不说,还授予了他“奉恩镇国公”的爵号。

另外还有小道消息称,阙聿宸是自己不愿再回朝堂,若是他愿意。一品大将军的席位依旧为他虚席而待。

这么一来,遭到宋家连番打压的陆家,越发后悔当初没和朱家联姻了。

辗转得到朱家大房还在江州的消息后,立即派曾和朱家小女儿朱恋冬差点定亲的陆展豪。前来试探一二,最好能拉回朱家这个大助力。却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碰上有心拉拢的正主,陆展豪一时脑筋转不过弯,愣在原地看朱、阙两家人久别重逢。

听到楼下的动静,朱时英也已带着妻女赶出来迎接了。

亲戚得见,自是一番唏嘘感慨。

好在如今两家都还算安稳,忆了一番阙聿宸在北关的艰辛后,朱时英将话题拉回到眼下。

“这就是大姐信里说的佑佑了?”

“是的大舅。”卫嫦抱着手里的儿子,教他指认朱时英一家:“来。佑佑,这是大舅公,这是大舅母,这是大舅和小姨。”

闻言,朱时英和妻子邓氏相视一笑。卫嫦教儿子对朱拓宇、朱恋冬这对兄妹的称呼,是“大舅”、“小姨”,而非关系稍远的“表舅”、“表姨”,无疑是将两家的关系拉近了一大步。

“这个就是双胞胎了?长得可真像……”邓氏接过丫鬟手里的扬扬,欢喜地问。

朱恋冬也跟着母亲小心翼翼地抱过瑞瑞,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这可是她第一次抱孩子。“嫂嫂,我这样抱对不对?”

“对,没事的,放松就好,扬扬、瑞瑞已满五个月了,筋骨很健了。”卫嫦笑着点头道。

“来。佑佑,再叫声大舅来听听!”

朱拓宇虽是朱家最大的小辈,却也还未成亲,媳妇都没有,更别说孩子了。因而被佑佑懂事地唤了声“大舅”后,顿时心花怒放,把他整个人都叫酥了,从月芽怀里抱过佑佑后,就没舍得再撒手。

佑佑也挺喜欢这个大舅舅的,原因无他,他脸上没有扎人的髭须,不像白煞几个,老爱用髭须瘙他痒。

童心果然是单纯的,无知也是件幸福的事。

若是朱拓宇得知外甥喜欢他抱的缘由,必定闹得满脸通红,成年男人怎可能不长髭须?而他之所以下巴不扎人,是因为早上刚拿匕首刮过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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