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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218)

却没想到,心仪的姑娘不仅已有未婚夫婿,且对方的家世还非常煊赫。出手就是两万两,还只是给她当零用的,不止如此,很可能还和皇亲国戚挂钩,否则,不会提到东渡国的贡品……

玉少南心里百转千回,再也站不下去了,一把扯过小弟的胳膊,匆忙道了声“打扰了”,就青白着脸色转身离去。

“你们两个,配合不错,回去有赏!”

卫嫦不忘表扬青焰和白云,随即啜了口茶水,舒气轻叹:“这下总该死心了吧?再来一次,我怕乔世潇会拿刀来劈我耶……”

谁让当初是她提议去布庄的嘛,乔世潇本来是让她带槿澜去成衣铺定做的,最好是上门量身。

人家心疼未婚妻,不肯让她亲手做,要是晓得自己不仅撺掇着槿澜买布做,还优先做他的生辰礼,害槿澜到现在还一身旧衣,指不定会怎么骂她呢……

……

在凤栖城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期间,阙聿宸一直在和四王爷飞鸽传书,像是在拟定什么方案,卫嫦问他几时走,回答说多半要等二月底。

也好,这样的话,槿澜要送乔世潇的生辰礼也能在离开前做好了,省得出发到半路再安排人马运送回逐鹿。

俗话说:“二月二,龙抬头,大家小户使耕牛。”

凤栖城的二月二,早已阳气回升,大地解冻,春耕开始了。

城里的居民虽不已耕地为生,可二月二的“青龙祈雨节”家家户户都过。最具代表性的风俗有“剃龙头”,意即在这一天给家里未束发的孩子剃头,以尊显贵、讨个吉利;妇女们则不能在这一天做针线活,怕“扎瞎了龙眼”,也不能磨面、碾米、行大车,怕“砸断了龙腰、龙尾”。

那么,能做的有哪些呢?

用早膳的时候,卫嫦听月芽说,风管事一大早就随厨娘去河堤汲水了,汲水的茶壶里丢了几个铜板,提回来的路上,沿路倾洒,直至回到家,连同余下的水和铜钱一股脑儿倒入水缸,这叫“引来钱龙大发财”。

“噗……哈哈哈哈……”

卫嫦听后笑不可遏,就差没拍桌捧腹了。

一贯正经的风书易,竟然大清早的提着茶壶,挤在妇人堆里,去河堤汲水、沿路洒水、提回家后倒水……这场景想想就好好笑啊。

阙聿宸笑睨她一眼,左手垂到桌下,宠溺地捏捏她的手背,右手夹了筷她喜欢吃的青鱼干喂到她嘴边。

这种清蒸鱼干的做法,她在黎州城时很喜欢吃,来到凤栖城后他怕现成买来的青鱼不新鲜,特地让风买来新鲜的青鱼。让厨娘腌制了晒干再蒸的。今儿还是第一次吃。

“来,先吃饭。吃完再聊也不迟。”

候在膳厅外的风书易,听出主子语气里的笑意,无力地垮下肩。

他特地起个大早随厨娘去河堤汲水究竟是为哪般啊!还不是希望一大家子财源广进、平安康顺嘛!结果咧!主母笑话他也就算了,主子居然也站在主母那边,感觉好凄凉啊……

“呕……”

风书易正垂眸自叹。忽听膳厅内传出一阵激烈的呕吐声,紧接着是主子高八度的大吼:“风!叫青焰去请大夫!速度快!”

“这就去!”

风书易应声的同时,袍摆一甩,转身奔向前院。

前院的堂屋里,青焰几个正抱着小主子玩呢,风书易一看到青焰的声影,就催道:“青焰,你轻功好。速去医馆找个靠谱的大夫。”

“怎么了?”

见素来稳重持成的风书易这般焦急,青焰问归问,一边已将怀里的小主子交给了一旁的白煞。

“可能是夫人病了,具体的得等大夫来看过才知晓……哎!你身上有没有带足银两?”

现下可不是在军营了,说找大夫就找大夫,万一医馆出诊得先付定金而他身上又没带足可咋整?总不能直接掳人吧?

“放心,我有。”青焰回答间,人已掠出去几丈远。

见青焰的速度如此快。风书易稍松了口气。

“你们好生照顾小主子,我回后头去了。”就怕主子还有个什么吩咐。

老实说,他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他如此惊慌失态的大吼。哪怕是北关最后一役,他们被金狼、东渡两国启用炮火联手避入桃谷,也不曾见他失去冷静过。

不过想想也是,主子对夫人的在乎,那是明眼人皆心知肚明的事。所以,他暗自祈祷夫人不会有事。要真有个什么万一,最痛苦的莫过于主子了……

……

堂屋里的情况虽没有风书易想象得那么严重,不过看着也的确挺吓人的。

卫嫦吐光了胃里的残物,直至呕出的都是胃液的酸水,才虚软无力地趴倒在阙聿宸怀里。

老天!自从服食过万琼露、百花露,她已经一年没病过了,还想说百花露功效奇佳,绝对比传说里的灵丹妙药还神奇,可这次又怎么了?竟然吐起来昏天暗地的。

“来,先漱漱口,不然嘴巴会苦。”

阙聿宸抱她调整好坐姿,接过月芽倒来的温开水,递到她嘴边。漱完口,又喝了一杯水,才放下杯子。

“除了恶心想吐,还有哪里不舒服?”

阙聿宸眉头紧蹙,担忧地探上她的额头,见额头没什么烫意,才稍安了几分,可见她吐后苍白的憔悴样,又心疼得无以复加,小心地抱起她,来到床上。

“大夫马上就来,你先躺会儿。”

卫嫦也确实吐到有些虚脱,听他这么说,点点头,闭上了眼。

这一躺,竟然躺到了中午。

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升上中天了。

还是宝贝儿子在她身边“咿咿呀呀”,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是不是饿了?”她习惯性地想抱儿子到怀里喂奶,不成想,这次被阙聿宸给制止了。

“别乱动,好好躺着,佑佑刚喝过米汤,鸡蛋黄也吃了三分之一,不会饿的。”

卫嫦见他说话时的神色有几分古怪,且又执意不肯让儿子钻到她怀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了想,轻声问:“是不是我得了什么病?”

否则,为何不让她碰儿子?难道是传染病一类的?

“胡说什么!口没遮拦的!”

阙聿宸一手提着儿子,一手捂上她的嘴,不悦地瞪她:

“哪来什么病!你只是有身子了,大夫说开头几个月要当心,这才不让佑佑吵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有身子?怀……怀孕?”天雷阵阵啊!

“对!就是怀孕。”

始作俑者这会儿总算有几分赧意浮上面颊了,不甚自然地清清嗓子,安抚起还没从“怀孕”的震撼中回过神的妻子:“别太担心。虽然这么快又怀孕,容易坐胎不稳。可大夫也说了,只要这几个月尽量少走动、多卧床休息,到五六个月了就会安稳的。”

卫嫦转头,盯着他看了老半天,才幽幽吐出一句:“四个月都没到啊……”

“什么?”

“佑佑他。都还没四个月呢,我怎么就有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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