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炮灰难为(194)

“就那点破事,你就是想说我也懒得听。我担心的是,”

祝辛安话语一顿,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阙聿宸跟前,一把抱过他手上的佑佑,在嫩颊上“吧嗒”亲了一口,然后高举过头顶,逗得小家伙“咯咯”大笑,才继续道:“干爹的好儿子喂!这么小就被你两个狠心的爹娘拖来带去的跑,受罪了吧?是不是还是干爹好啊?”

“喂!你怎么就成他干爹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曲盈然见干儿子被某人抢走了,也不管牢骚发没发完,忙挤到祝辛安身边,想抢佑佑抱,可惜个子太矮,跳起来也够不到,不由气急败坏地跳着脚道:“我可是他正儿八经的干娘!不信你问宁歌,我还送了他见面礼呢!你呢?什么都没送,就想抢走干爹的头衔啦?想得美!”

“见面礼?你说的是这个?”祝辛安食指一勾,将佑佑贴身而挂的金丝红翡观音坠给勾了出来,挑着眉问赖着他胳膊想抱小家伙的女人:“我以为这个也有我的份。”

“谁说的!”曲盈然气恼地瞪着他:“是我一个人送佑佑的。你又没说要送他!何况,当时还是你说随我挑的……”害她还割地赔款地任他欺负了好几个晚上。这会儿又说见面礼是两个人的份,这不是摆明了在耍她玩吗?

“是呀!随你挑没错,但这坠子不是珍宝堂的吗?就算送,也是我俩的名义,你是他干娘,我就不能是他干爹了吗?难道你还想找另一个男的做佑佑干爹?想都别想!”

“你!”曲盈然说不过他,气哼哼地叉腰一站:“我不管!反正我要抱佑佑!就算你是他干爹,也该抱够了吧?赶紧换我抱啦!”

“我有说抱够了吗?”祝辛安凉凉地睨她一眼,继续对佑佑做鬼脸。心里着实也恼火得很。明明都是他媳妇了,居然还和他你啊我啊的分那么灵清。

见儿子这么小就如此受欢迎,卫嫦这个做娘的自然高兴了。另一方面,也说明盈然的婚姻生活挺幸福的,要真和祝家大爷相敬如宾,反倒委屈她了。

162 是不是兄弟

由于祝辛安夫妻俩的加入,原定一家三口的清湖一日游,成了五人游。

在清湖边的酒楼二楼,要了临湖的包厢,四大一小美美地用了顿鲜美的湖鲜。

虽说是冬季,湖鲜种类依旧不少,清湖蟹、清湖虾、各种鲜美湖鱼,虽说不算最当季,且为了保护湖鲜的春季放卵,虽没有现代的禁渔期一说,可相对夏秋两季,这个时候也算是捕鱼淡季,可只要出价高,哪家的酒楼不愿做生意?

于是,除了还没出牙的小家伙不能品尝,四个大人美美地饱食了一餐。

饭后,包了艘画舫,撤掉了画舫里的乐师歌女,只留了几个端茶送水的小婢,男人们坐外间喝茶谈事,女人们在里间赏景聊天。

至于小家伙,一路上太受干爹干娘欢迎,连带着他也玩得很嗨皮,这会儿倒是酣酣睡着了,被卫嫦抱到了里间的榻上。

“既然我娘在这里留了书信,你大可不必才开年就带着弟妹往这里跑,你家老爷子他们不会说什么吗?”

阙聿宸将母亲留在祝家铺子的手书仔细又阅了一遍后,叠好收入了衣襟。

不出他的意料,母亲果然是往南域的灵秀城去的。那里是父亲的祖籍,虽然阙家已经没什么亲人留在世上了,仅有的几个,也不是和父亲同一支的。故而也就只在婚丧大事时往来一下,平常的联系颇少。

特别是现今,他被撤职,且被驱离都城,那些本就不近的远亲,想必会躲得更远。所以,娘亲连知会一声都没有,直接选了几个府里信得过的人,南下去父亲的祖籍落脚了。

“说就说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祝辛安一听死党提及自家老爷子,手里依旧把玩着茶盏,脸色却沉了几分:“你不知道。盈然没怀上,老头子已经催我纳妾了,还背着我定好了人选,当我是种猪似的……”

“噗——”一口茶毫无预期地喷上某人的俊脸。

“阙-聿-宸!”祝辛安低吼,伸手一揩脸上的茶水,脸色黑得简直能和炭比了。

“抱歉!”阙聿宸忍笑致歉:“谁让你拿……咳,那么奇特的物种来比喻自己……”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祝辛安气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顾及上午刚认的干儿子还在里头睡午觉,他真想掀翻桌子和某人大干一架。心头的郁闷够多的了,身为死党,不给自己排忧解难也就算了。竟然还在伤口上撒盐。

“怎么了?在里头就能听到你的吼声。”里间的曲盈然掀起珠帘。探出头来询问。

祝辛安变脸似的收敛怒容。换上浅笑,回头对娇妻解释:“没事,兄弟相见,分外激动。闹着玩呢!”

“没搞错吧?不是相见半天了吗?”曲盈然嘟着嘴咕哝了一句,缩回头的同时,不忘提醒:“佑佑还睡着呢,别太大声吵醒了他。”

直至倩影消失在珠帘后背,祝辛安才放心地长吁一声。

“老爷子的决定,她还不知道吧?”阙聿宸若有所思地看向死党。

“嗯。”祝辛安抹了把脸,神色郁郁地说:“你也晓得,她们女人一听到这种事,简直和闹和离没什么差别。何况她的性子本来就倔,到时来个鱼死网破,我……”

“那你是打算违拗老爷子的意思了?”阙聿宸重新替他和自己斟了杯茶,一针见血地问:“否则,你以为能瞒她多久?既然迟早要知道。干嘛要瞒着她?要是被她得知你还参与了瞒骗,兴许闹得更激烈……”

“我这不是还没想到法子吗?这才借机带她出来,若留她一人在家,谁知道老爷子那群无事可做的姨娘们会不会整日上门拉她说话,从而把老爷子要我纳妾的事,传到她耳里……”

而要他整日面对老爷子那张除了子嗣就没其他事可谈的脸,恕他无法奉陪。与其待在闷得要死的府里,不如借着考察分铺出来散散心。

“话说回来,你和嫂子一次就中奖,有没有秘方?有的话就拿来给兄弟救个急……”

阙聿宸见他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说明纳妾的事多半还有转圜的余地,遂黑着脸不再围绕这个话题打转,转而关心起另一个可说是身陷囹圄的兄弟。

“阿潇比你好点,说是撤职,但没说永不续用,乔家也依旧挺立在逐鹿城。只是兵部尚书一职,目前由你丈人执掌,底下的人,也都是六王爷那一派的。阿潇如今可自在了,年前从刑部大牢出来后,无事一身轻,拒了太后的赐婚,我还道他是不想和皇室扯上关系,谁知他竟然是有了意中人……这家伙!竟然连兄弟都瞒着!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说到这里,祝辛安话语一顿,转头朝阙聿宸愤瞪了一眼:“你也一样!半斤八两!当时要不是我和阿潇逼问,你不也没主动透露和嫂子的事……”

“咳……”陈年往事被突然扯出来评说,阙聿宸的俊脸不由泛起红晕。想到妻子曾对自己下欢情散,并在药物的驱动下,主动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下身的肿胀竟然在这个时候不受控制地昂挺。

上一篇:农女锦绣 下一篇:庶女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