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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162)

这一次,烟雾腾升在前方十几二十米处。

她感到纳闷,刚要问团长,倏地想起自己小时候投掷垒球的距离,再想到人家兽人大叔的臂力,投个五六十米兴许还只是玩儿,丝毫不费什么力,耳根顿时浮起一片红晕,丢人哪!

不过,好在人家团长压根没注意她投的远或近,专心地在大铁箱里翻找,捣鼓了一阵,又翻出一个眼生的东西,一个草编的网兜,上头缝了一块白棉布,写着她看不懂的文字。

“瞧瞧这个。”

团长边说,边拆开网兜的绳结,网兜里还裹着一层细白棉布,再里头,才是杏黄se的粉末。

“这是麻醉人用的?是要撒人脸上吗?”卫嫦偏着头,狐疑地问。

粉末嘛,总不至于喂人家吃到嘴里去吧。有那工夫,还不如撒开脚丫子跑路。可既然不是吃的,那就是撒的咯,至于撒哪儿,在她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对准敌人的脸迎面一扑。哪怕药效不能即刻发挥,被粉末扑个满脸,一时半会儿就是个睁眼瞎了,趁机跑吧!

谁知,团长lu出亮白牙齿,赏了她一个招牌笑容后,却摇头道:“不是,是涂自己身上。”

“啊?”

不等她闭上因惊讶而大张的嘴,团长就已牺牲小我地抓了把粉,在他自己身上均匀地抹了。

抹着抹着,卫嫦发现,团长不见了。

大张的嘴还没收拢,眼睛也瞪成了铜铃大。

噢麦糕!她真是涨姿势了。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隐身粉?

“你还能看到我吗?”

团长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不能。”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团长带着笑意的嗓音再度传来:“那上头写着,能持续一个时辰,若是不够,你就找个隐蔽地方,再抹一次。若是不需要那么久,就找个有水的地方,洗去就好了。”

卫嫦慢镜头般地点了两下头。一瞬间,她发觉自己无敌了。

有隐身粉在,还需要烟雾弹干嘛?

“如果是要引开人,最好还是搭配着用,这粉能隐形,但也仅限于隐形,不能消声、不能敛息。如果对方耳力好,哪怕没看到你,也能辨出你的方位。若是拿刀朝你一砍,血一出,就失效了。”

团长叮嘱完,就没了动静。不过很快,又出现了。原来是跑去绿幻森林里的湖泊洗掉了身上的粉。

“安全起见,小嫦最好再带上这个防身。”

团长在离卫嫦几步外的草坪上,用力抖了抖身子,抖落了身上的水珠,然后又走回大铁箱旁,从中翻出一把样式有些古怪的手枪。

“这里头装着的……”

他眯着眼仔细看完枪托底部贴着的说明,继续道:“才是真正的麻醉针。”

卫嫦一听是麻醉枪,兴致来了。

如果真陷入困境,要与人面对面交战,还是用这种不见血的方式比较好。她晕血。对敌不能心软的道理她明白,可一枪射出,对方身上淌出血来,她见多了也跟着晕倒可咋整?所以还是这种好。

团长打开看后,见枪里的麻醉针还都是满的,一共十二枚,遂又埋头在大铁箱里翻找了一遍,总算在底部角落找到了五包共六十枚麻醉针,连同枪一起交给了她。

卫嫦挨个儿试了试手感,然后放在了草坪一角,等需要了拿来用也方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出去了。

小家伙还是留在里头安全。

不过走之前,她检查他的尿布,这臭小子竟然拉了一泡粑粑,拉完了居然也不哭闹,被紫绫逗得在那儿手舞足蹈地咯咯笑。

卫嫦不由好气又好笑,轻拍了拍他肥嘟嘟的大tui,抱着他出了魔珠,热水已经温了,正好直接拿来清洗,洗干净又换了身内衣,然后裹上干净的尿布,才又抱着他回到魔珠草坪。

进去之前,想了想,索xing将衣箱里的婴儿衣裳全部挪入了魔珠,又挑了几身适合自己穿的换洗衣衫,以防万一嘛!

想着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又能进来,于是临走前,又喂他喝了一顿奶,喝完见他还是精神劲儿十足,就放他躺在草坪上,让紫绫陪着他玩,自己则回到了外面。rs!。

137 欲加之罪

在魔珠里不知道时间流逝,刚才抱着小家伙出来清理,也没注意看,这会儿出来,挨个儿往每扇窗前张望了一遍,想找个最佳位置投烟雾弹,竟发现月亮已挂在西边了,也就是说已经后半夜了。好在她下午时睡了个饱觉,这会儿倒也不觉得困。

膳桌上的晚膳早就凉到姥姥家了。她皱皱鼻子,然后深呼了一口气。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可除了这样,她没其他办法,她必须要尽快离开。

不说阙聿宸在北关怎么样,留婆婆一个人在家,她也挺担心的,一方面她肯定很记挂自己和儿子,另一方面,也怕她遇到了什么糟心的事。

唉!不管了!趁着后半夜人昏昏沉沉容易失去警觉,赶紧行动吧。

卫嫦看到殿内有梳妆镜,拿出了隐形粉,打算替自己上粉,省得进魔珠劳烦团长了。

说实话,让兽人军团帮找武器还说得过去,可要让他们伺候自己上妆,还是算了吧。至于紫绫,更不靠谱了,你能奢望一只蝴蝶给你装扮到什么时候去?反正有镜子,也不怕上的不均匀,然后露出一截胳膊、一条腿啥的。囧。

正想着,殿外隐约传来几声宫女的请安声,虽然隔得挺远,可她现在耳力好了,能辨出声音是往这里来的。

卫嫦迅速将隐形粉放回了魔珠,克制着心底的慌乱,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没有。

突然记起什么,她忙奔回内室,从衣箱里翻出了一套婴儿的服饰,塞到了锦被里,又拿锦被铺出了小人的形状,只要不翻开被子,基本不会遭人怀疑。

做完这一切,她抬手抹去了额头沁出的汗,慢慢走回膳桌。坐下的同时。殿外已经近距离地响此起彼伏的请安声。

“给六王爷请安。”

“六王爷吉祥!”

赵睿康从太后的寝殿出来,一路穿过灯火通明的穿堂,来到后殿。沿途有值夜的宫女向他恭敬请安,他却置若罔闻,只将两手拢在袖袍里,不紧不慢地走着。

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想通透,为何要将阙聿宸的妻子扣在这里。

自打关山镇一别,他明确了阙聿宸死也不会投效自己,就派人给金狼国发了信号了。北关。现下肯定乱了。

当然。仅仅只是金狼国的入侵。拖不了多久,也远远不够。阙聿宸带的兵有多厉害,他虽未亲眼见过,却听过不少。甚至连金狼国的太子殿下。也曾屡屡欣羡地提起,若是能将阙聿宸揽在麾下该有多好。

可是那个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臭小子居然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赵睿臻他,真那么值得他追随?

也是,赵睿臻念在枉死的阙骥堂的份上,这些年来的确对他阙家照顾有加,赐宅打赏、加官进爵,人一辈子能挣到这个份上,也确实够本了。可他也不想想,这些外在的恩赐。是他那个枉死的爹拿命换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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