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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136)

“可惜,曲老太太未免想得简单了些,人家乔尚书可是太后早就相中的,要不是皇上怕众口难调,硬给拖到了现在,怕是早就娶媳抱娃了……”

“这么说,你知道乔尚书要娶的是谁家的千金了?可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啊?要不是听你说,我压根不知道……”

“不说了嘛!皇上压着呢!我也是听我家老爷无意间说漏嘴的。说是太后有意想把娘家的侄孙女。许配给乔尚书……”

“不会吧?”

卫嫦也不可置信地扬了扬眉。这倒是个新鲜的不能再新鲜的八卦了。

“会不会的,等下就知道了。我敢肯定,太后今儿召集我们入宫,正是为此事……”

“太后驾到——”

就在这时。太后跟前的宫人,甩着拂尘,从殿内走出来,他身后没几步,是盛装打扮的太后,扶着大宫女的手,慢慢地走至人前。

“恭迎太后!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顷刻间,原本还在低声谈笑的臣子女眷们,忙闭口起身。向太后行了跪拜大礼。

“免礼平身!”

太后笑吟吟地伸手虚扶。

众女眷答了声“谢太后”,这才起身归座。

“今日哀家非常高兴!虽说是六十寿诞,但能与诸位聚在一起庆生,却是从未有过的事。诸位也无需拘谨,该吃吃、该喝喝、该乐乐。权当是陪哀家这个老太婆热闹热闹!”

太后笑着说了几句,便让宫人传膳,宫女依次送菜上桌,乐师也开始奏乐。

“大家不必拘谨,尽情享用,就算喝多了也不打紧,后殿都备好了软榻,随时可进去小憩。”太后乐呵呵笑着,朝底下的众女眷说道。

起初,这些女眷们还有些拘谨,随着几道热菜上桌,又被太后劝饮了几杯美酒佳酿,才逐渐放开,开始互相攀谈、觥筹交错,一时间,昭阳殿里热闹非凡……

卫嫦和阙老夫人都没喝酒,喝的是酸梅子汤。

卫嫦是怕饮酒对胎儿不利,哪怕是酒精极低的水果酿,她在怀孕期间,也没沾过一滴。

阙老夫人则习惯了,从嫁入阙家至今,从没在家门以外的地方喝过酒,哪怕熟人劝得再热络,也滴酒不沾,就怕酒后乱事。

没错!酒后乱事!

别以为男人才会酒后乱事,女人也一样。就譬如眼下发生在邻桌的一幕……

“……我撕了你这张大嘴巴!”

“呸!我嘴巴大又怎么了?碍着你了?嘴巴长在我口上,我想说什么就什么!有本事,你别做呀?怎么?说中你心事了?心虚了?呃——”

“放肆!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你!空口无凭,想诋毁我曲家,我……呃——”

“你敢说你心里没打那些小九九?你敢说你们家一开始没惦着人家阙家?只不过人家阙大将军瞧不上你家的孙女,这会儿又不得不改而攀乔家这门亲了……”

“你!你!……我真撕了你不可!”

“我怕你呀!”

言语失和,“梅中”席上两个都是做祖母的命妇竟然当着太后的面,扯着彼此的头发,叫骂着厮打起来。

其中一人赫然是曲老夫人,另一人,卫嫦听婆婆说是左御史家的夫人。

啧啧!所以说,这酒,还是别乱喝的好,一不小心,就容易犯浑了……

117 人虽不在,也惹桃花

“阙夫人!”

卫嫦回头,见是曲盈玉,不禁讶然地微挑秀眉。

曲老夫人和左御史家的夫人在昭阳殿当众对骂,甚至还揪扯彼此的头发缠打,被太后当众喝停,并让宫女宫人们,将两人都拉到了后殿。

出人意料的事,太后不仅没有对两位夫人施以惩罚,反而笑劝大家:“别因此而扰了诸位的雅兴。”

众女眷皆感到纳闷不解。

不过,很快,卫嫦就明白了。

因为,太后接着那两位夫人争吵的内容,向众人宣布:“今日,除了庆祝哀家的六十寿诞,还有一桩喜事,哀家想与诸位分享,那就是:哀家的侄孙女儿,不日就要出阁了!”

“恭喜太后!”

“贺喜太后!”

底下的臣子女眷们,虽都面不改色地起身道贺,可心底难掩好奇:究竟是哪家的儿子,如此幸运,竟然娶到太后的侄孙女儿为妻。

太后也没让众人猜测多久,当即宣布:“哀家的侄孙女儿要嫁的人,诸位也都知道,那便是兵部的尚书大人乔世潇乔尚书!”

“轰!”

太后此言一出,底下女眷纷纷惊愣当场。

“不是说,乔家要和曲家结亲吗?”

“我也听说了,还说曲老夫人都在为孙女筹办嫁妆了!”

“如此看来,之前那些想必都是谣传了,难怪曲老夫人要和御史夫人闹架了,合着被戳痛心事了……”

“……”

卫嫦若有所思地望向邻桌的曲盈玉,只见她听完太后宣布的消息,脸色都白了,攥在手心的丝质罗帕,也早已被她团得不成样……

倒是没想到,她会跟着自己出昭阳殿、来到这片幽静的紫竹林,也不知所为何事。

撇开和曲盈然的关系,卫嫦自忖与曲家其他人没什么瓜葛。唯一能算得上的,也就是出嫁前。曲盈玉的母亲曾来添过妆,可便宜娘也说了,日后曲盈玉出嫁,她也必定会上门去添妆,绝不落人话柄就是了。除此之外,她委实想不通,能和曲家扯上什么关系。

见曲盈玉自来熟地想要挽上自己的胳膊,卫嫦退开了一部,抽回了手。

“曲姑娘可是找我有事?”

曲盈玉见自己好心想要搀扶,却遭拒绝。心中自是不悦。讪笑着道:“我以为阙老夫人也在这儿。方才没来得及向她老人家请安,见阙夫人在这儿,以为老夫人也在,就过来了。”

“老夫人被太后邀入内殿了。”

卫嫦简洁地解释了一句。便在沅玉的搀扶下,在竹林幽静的小径旁找了块平坦干净的石墩坐了下来。

昭阳殿里太过闹猛,加上不少菜都是连着炉火呈上来的,炭气熏得人喉口干燥。以故,一等太后宣布散筵,退入内殿,她也连忙出了昭阳殿透气。可婆婆又被太后召入内殿说话去了,还不能离开,见这片紫竹林清净幽雅。就带着沅玉来了这里。反正与珊瑚知会过了,若是婆婆出来了,就来这里找她们,然后一起出宫回家。

见自己竟然被彻底无视,曲盈玉在心里积存了良久的怨气。也冲破理智,一股脑儿叫嚣了出来:

“季宁歌!别以为你嫁给阙大将军就真的是将军夫人了!也不去打听打听街头小巷都是怎么传你的?还没嫁人就大了肚子,谁知道是不是阙大将军的呢!”

“不是他的莫非还是你的不成?”卫嫦脸色一沉,冷冷地抬头直视。

曲盈玉被她这一眼,看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可心底的怨艾,让她根本刹不住脚,嘴巴一时贪图爽快,更是快理智一步,噼里啪啦地继续爆道:“我相信阙大将军不是那种人!绝对不会在婚前与……与人做那样的事……反倒是你!谁都知道季四小姐之前的风评,怎可能一夕之间就改了性子?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阙大将军,你就不会觉得心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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