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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103)

把她自己画下来送他……啧!这主意不错啊,可既如此,她还在烦恼什么?

咦?不对,他方才收入怀里的,明明是他的肖像……

卫嫦瞥见他陡然转疑的神色,耳根一赧,支吾着说:“你方才也看到了,那幅画……其实是我画不好自己,拿你当练笔的涂鸦啦……”

说完,她垂下脑袋。不敢看他的反应。

然而。半晌都不见他动静。以为他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了,正想再补充点什么,下巴被他抬起,额上落下了温热的一吻。

“无论你送我什么。我都会收妥藏好,别再为这种事烦恼。”

他将她拥在怀里,低哑得回道:“至于离京的事,我一直找不到机会与你说……怕你怨我……娶你的初衷,我不否认,的确是为你腹中的孩子……嘘!你别急!先听我说完,起初,你也知道的,我有多反感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可随着接触增多,对你了解的深入,曾有的反感,不知何时已消散无踪,迎娶你过门时。充斥我心的,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卫嫦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哭,许是怀了孕的女人,更容易多愁善感。被他这席话,说得泪流不止。

阙聿宸生平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娘亲哭还知道原因,无非是思念故去的爹,可她哭,他完全无头绪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怎么哭了?我不是要故意惹你哭,我,我只是想告诉你……”

卫嫦见膳厅里伺候的丫鬟们,不知何时都已退到了门外,索性两手一张,投入到了他的怀里,呜呜地哭出了声。为自己莫名其妙穿到这里的离奇境遇,也为他方才那番感动她心的话,明明该开心大笑的,可不知怎的,就是止不住眼泪。

她想,就放任自己哭一回吧!趁他还在,趁有人提供怀抱,完全彻底的将心里头的委屈、害怕、喜欢、高兴……统统化作眼泪,发泄出来……

“宁歌……歌儿……夫人……”

阙聿宸手忙脚乱地想要劝止她,“我,其实还有话没说完……”

“还有什么啦……”

她缩了缩鼻子,从他怀里直起身,哭红的双眼,赫然小了一圈,像只小兔子似的,蓦地让他心房一柔,伸手抚上她的脸,抹去挂在两颊的泪痕。

“不是还有话吗?”卫嫦见他只一味摩挲着她的脸,并未开口说什么,红着耳脖子干巴巴地问。

阙聿宸失笑:“这不止住你的眼泪了吗?”

卫嫦一愣,继而羞恼地捶上他的胸:“好哇!合着是在骗我!”

阙聿宸轻而易举地裹住她握拳捶来的小手,笑吟吟地望着她:“没有骗你。为夫想说的是:饭菜凉了,先用膳可好?为夫肚子好饿,前几天在考场,都没吃饱,今日得以早归,夫人可要让我吃饱才行!”

“唰”——

卫嫦的脸陡然胀红。

这个家伙!这是双关语吗?啊?可看他清澈的眼底,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好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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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换她表白

经过此次,卫嫦觉得与他之间,似乎迈近了很大一步。

所以说,女人适时的柔弱,也是需要的。

她虽然不是动不动就爱掉金豆子的主,可有时候,情绪一下上来了,鼻子一酸,眼眶一红,挡都挡不住。

“听说,宸儿惹哭你了?”

三日后,阙老夫人闲来无事,慢步到西园来看她,顺道带来了一些上等食材,让梁嬷嬷收入地窖,三不五时做给宝贝媳妇吃。

卫嫦进屋换了身衣裳,也才一会儿工夫,婆婆就知道那日的事了。

可见,婆婆的眼线也不少。

卫嫦暗叹了声,不过想想也正常,乔月、乔溪她们,毕竟是她拨下来的人,特别是乔月和梁嬷嬷,一个在厅堂,一个摆膳时会来厅堂,没看到那日的场景,听总能听到的。

“你别怪娘多嘴,宸儿那孩子,看着清清冷冷、寡言寡语的,心里可没那么硬。偶尔抹抹眼角,他铁定会服软。”

阙老夫人笑眯眯地望着下首座的媳妇,传授起心得体会来。

这句话,卫嫦举双手双脚赞同。

那家伙的确如婆婆所言,看着冷冷的,偶尔还凶巴巴的,可一旦说开了,发现他其实比她还纸老虎。

“武考落幕也有三日了,这会儿总该闲下来了吧?怎的也不回来用午膳?可有说做什么去了?”

午膳光景,卫嫦陪着阙老夫人来到膳厅,听她这么问,摇头道:“夫君没说。”

他的事,他不说,她也从来都不问。总觉得追着他问“干嘛去了”、“和谁一起了”,是不信任他的表现。

阙老夫人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落座后。也不急着开饭,呷了开胃茶,屏退了伺候的丫鬟,沉吟着问卫嫦:“歌儿,有句话,娘想问你很久了。”

“娘请说。”

卫嫦见她这般架势,还道是有什么重要话,遂正襟危坐,竖耳聆听。

“你……若是宸儿他,没去求皇上下旨赐婚。也会愿意嫁来阙家吗?”

卫嫦没料到阙老夫人问的竟是这个,一时僵在位子上,不知该答什么。

“你不必紧张,娘就随口问问,毕竟你有孕在先,且又非和宸儿……”

说到一半,两情相悦四个字,被阙老夫人生生吞回了口里,只因。刚还在嘴里念叨的对象,这会儿竟倚在膳厅门口,视线灼灼地盯着背对着他、低头垂眼的小媳妇。

阙老夫人不禁暗笑,心里有了主意。朝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出声,旋即清清嗓子,改口说道:“你若不想说。也不打紧,谁让宸儿有错在先呢!白白害你吃了那么多苦头。虽说生活上,咱家绝不委屈了你。可娘也怕你原本心有所属,被宸儿这一横刀夺爱……”

“娘——”

卫嫦羞得真想埋地三尺。

这让她怎么解释嘛!明明吃干抹净的是她,明明为难善后的是他,如今风传满城的,却成了她是可怜委屈的小媳妇,而他,才是半道夺爱的恶霸。

“娘当然不希望你后悔嫁他,可娘心里也没底,很想要个保证,毕竟,宸儿马上就要走了,万一……”

阙老夫人心里偷笑,面上却装得极为认真,一副苦恼又为难的样子,说:“万一藏在你心里的人……”

“没有!没有其他人,只有他!”

卫嫦眼一闭,咬着牙关,打断了婆婆拉拉杂杂的猜测,甚至想说出真正的实情,替他平反、拨正他在婆婆心里的印象:“事实上……”

“娘!”

孰料,静立在门口的阙聿宸出声打断了她,并且快步走到她身边的席位坐下,扫了眼桌上的菜色,不紧不慢地问:“怎么还没开饭?是在等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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