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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锦绣(27)

钱满霞笑道,“看把你能耐的,你们几个若真不用我操心了,我倒省事了。”口气像十足的大人。

回到屋里,钱亦绣对着镜子努力了半天,还是没能够把自己的头梳好。主要是这个时代没有橡皮筋,用小布条在自己头顶上扎揪揪难度系数比较大,她的小手还没有那么好的协调能力。折腾了一会儿,便累出了汗,只得放弃。

“绣儿?”

钱亦绣转过头,看见小娘亲已经坐起来,正睁着呆萌的眼睛望着她。她走过去,拿起程月的衣裳说,“从今天起,绣儿帮娘亲穿衣裳,娘亲要听话哦。”

程月的左胳膊吊在胸前不能动,只把她的右胳膊套进袖子,然后把衣裳带子系好就行。尽管穿的是已经发白的打了补丁的旧衣裙,但穿在她身上就是好看。古代女人的发型钱亦绣不会梳,再说白绷带还缠了一圈在头上。钱亦绣便用帕子把她的头发松松地束在脑后,这种发型却让她更加慵懒而优雅。

被拾掇利索的程月又坐在床头望向窗外。晨光透过小窗照在她的脸上,显得脸色更加苍白,也显得瞳仁更黑更大。她的眼神没有聚集,空洞虚无,似乎在看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一动不动,如白莲一般静静地在晨光中绽放。

这种气质,可不是小门小户能培养出来的。钱亦绣对小娘亲的身势还是有些好奇,想着等以后慢慢启发一下,看看她能不能记起点什么。

然后,又提出给已经穿好衣裳的小哥哥梳头。这个时代七岁以下小男孩有常见的几种发型,而且都很有个性。要等到七岁以后,才留头发梳总角。钱亦锦的发型是只中间留了一撮头发,四周都剃光了的那种。梳头的时候,只需要把那撮头发用带子扎上就成。

钱亦锦不愿意,嫌弃道,“哥哥都不会梳头,妹妹咋会?”

钱亦绣还嘴道,“哥哥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平时都是奶奶和姑姑给爷爷梳头,什么时候你看到爷爷给奶奶和姑姑梳头了?”

钱亦锦说不过她,只得由着她梳。她的协调能力不好,失败多次并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后,终于给小正太扎了个“冲天炮”。他的头发又硬又黑,像根小钢管直冲云霄,看着极有个性。

乖孩子太正点了,钱亦绣好想去亲他一口,其实她更想亲美貌小娘亲的。但她怕吓着古代人,忍住了。

便用手捏了捏他的脸,钱亦锦愣了愣,很有性格地出去蹲马步了。自从程月和钱亦绣受伤后,他的话明显少了,整天愁眉不展,无论钱亦绣怎样逗他,都闷闷不乐。而且,无事就照着钱三贵原来教他的方式在院子里练武,下雨就在房檐下练。

进来拾掇母子三人的钱满霞看了吃惊不已,笑得眉眼弯弯,“这真是坏事变好事,绣儿病好后就更加能干了。不仅不再尿床了,还会给娘亲穿衣裳,给哥哥梳头了。”

钱亦绣卖乖地冲她呵呵笑起来。

因为钱亦绣的头发短,挽不起包包头,只能梳小揪揪。又因为她的头发又黄又细又软,小揪揪不像钱亦锦的冲天炮,而是头发向四周散开再弯弯垂下,像两朵盛开的小菊花。她照了半天镜子,美得不行。这张小脸虽然比不上绝美的小娘亲,但还是极可爱啊可爱,动人啊动人。想着自己顶着这张脸,可不能再傻冒地像前世那样等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等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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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智取

钱亦绣刚把镜子放下,就听见小姑姑在外面喊吃饭。

终于可以去堂屋吃饭了,钱亦绣开心不已。她去拉小娘亲,可程月的眼泪都出来了,“害怕,不出去。”

小娘亲被吓坏了,受伤后就从来没出她过的小屋子。

钱亦锦也进来劝道,“娘亲,有儿子在,没人敢来欺负人。”

程月还是不出去。

钱亦绣无奈说道,“那娘就在屋里乖乖等着,绣儿去端饭给你吃。”

钱三贵也躺在床上起不来,所以只有吴氏、钱满霞、钱亦锦小兄妹四个人在堂屋吃饭。

饭十分简单,红薯玉糊,腌咸菜,连玉米饼子都省了。

钱满霞把装了糊糊的破碗端到大山的面前才进屋吃饭。没办法,家里穷,就这点糊糊还是大家伙各省了一口省下来的。

大山嫌弃地看了看碗,还是吃了。因为它嘴馋跑去山里,至使两个主人受了伤,小主人到现在都不爱搭理它。所以它这么些天虽然饿得前胸贴后背,也不敢再擅自进山寻食了,老老实实呆在家。

看到蹲在门口吃糊糊的大山,钱亦绣想起自己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事。说道,“我不喜欢大山这个名字,哪有母狗叫这个名字的呀,又土又不好听。”

吴氏头都没抬地说,“我倒觉着这个名字挺好,叫了六年,都习惯了,有啥改头呀。”

钱亦绣嘟着嘴说,“反正绣儿不喜欢。”

钱亦锦问道,“那你说起什么名字好?”

钱亦绣也属于取名无能,虽然早就想给大山换名字,却也没想好取什么。想了想说,“叫丑丑,怎么样?”

她的话声一落,钱满霞咯咯咯地大笑起来,连扮了半个多月深沉的钱亦锦也露出了笑意。

一直萎靡不振的大山也不吃糊糊了,抬起头怒气冲冲地对着钱亦绣一阵狂吠,厉害得不得了。

钱满霞笑道,“看吧,不光是我们不同意,大山都不高兴了。起的咋名字呀,笑死人了。”

钱亦绣暗道,这叫萌!是你们不懂欣赏好不好。又嘟嘴说道,“你不喜欢叫丑丑,叫狗妹好不好?”

大山又是一阵狂吠。见它确实气得不轻,钱亦绣也只得作罢。

饭后,吴氏就下地去了。下了这么多天雨,地里也没有好好打整打整。刚刚四十岁的吴氏已经有些驼背了,头发也白了一半,眼角爬了许多深深浅浅的皱纹,像五十岁的老妪。

钱亦绣极心疼这个年轻奶奶,一个人扛起了一个家,干完了地里的活,还要照顾一家病弱。想着等自己有能力了,一定要多多孝敬她。

钱满霞服侍钱三贵吃了早饭,收拾完屋子后就出去洗衣裳。刚刚十二岁的小姑娘,搁前世还在上小学,却要帮着吴氏顶起这个家。就是再苦再累也毫无怨言,整日都是笑咪咪的。

她走之前,还表扬了正准备跺鸡食的钱亦绣。

看到小姑娘灿烂的笑容,钱亦绣的心情更加明媚了,也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嗯,绣儿是个好娃子,喂鸡有蛋吃。”说完后,自己一个哆嗦,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要小心些,别切了手。”钱满霞嘱咐道。

鸡圈里的两只母鸡没有被卖或是被杀,完全是因为它们功高至伟。平均三天两个蛋的频率让钱三贵有了蛋吃,也保住了它们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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