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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美好时代(172)+番外

另外,赵家的内务现在有王绮芳掌管,赵太太想从内账房或者仓库弄银子,根本不可能了。没有了进项、也开不了源,赵太太筹不到银子,也就顾不得体面和名声,见到苏姨娘的主动示好,便直接应了下来。

“作为回礼,赵太太把郑三娘送给她的一套三彩瓷器赏给了苏氏。苏氏得了赵太太的赏赐,很得意,天天用那套瓷器用膳”

清风继续说着赵家内院发生的点滴小事,确保二少奶奶即使不在府里,也要知道府里的一切。

“哦,难得难得,等等,三彩?”王绮芳忽然想到了什么,急促的问道:“是彩瓷吗?”

“回二少奶奶,是三色彩瓷”

清风不知二少奶奶为何如此紧张,有些不解的回道。

郑家不是经营瓷器的,王家也不是。郑三娘为何偏偏送给赵太太这么一套彩瓷?

唔,是巧合还是故意设计?

王绮芳想到某种可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时,花厅里,钱之信正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的娘子。

“梅儿,咱们成亲这些年来,你可曾见过我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难道,在你眼里,我钱之信就是个喜新厌旧的薄幸之人?再说了,那位什么王妃侄女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何来她相中我之说?”

“那、那……无风不起浪,如果你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府里为何有这样的流言?”

梅娘也知道自己没有证据便和丈夫吵闹,有些蛮不讲理,可她就是受不了嘛。自己马上要临盆了,府里却传出这样的风言风语。待她千辛万苦的生下孩子,婆婆又说什么她年轻不懂事,带不好孩子,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让人抱走了儿子。害得她,想看看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能随意。

“……”钱之信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发现梅娘不见后,他没日没夜的四处寻找。好容易接到作坊的报信,说是梅娘擅自拉走了赵府二少奶奶订制的玻璃后,他才猜测到妻子的去处。马不停蹄的一路跑到京城,不但受尽了庄子下人的白眼,妻子还是一点都不体恤的胡搅蛮缠,他真是有些累了。

揉了揉鼻翼,他继续解释道:“如果硬要说和齐王府有接触,那就是半年前,咱们的棉布刚刚上市的时候,齐王府的管事曾经找过我,说是要和咱们合作……哎,等等,难不成他是为了棉布生意,才故意散布谣言?”

第061章 京中突变(二)

说实话,钱之信刚才劝说娘子的话里多少有些隐瞒,家里的谣言,他多少也听说了些,齐王府的人也曾经和他接触过。只不过,他对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表小姐并不感冒,且与娘子的感情又深厚,根本就没有考虑休妻另娶。后来,娘子也听说了那些流言,又因为大郎的事儿,和母亲有了间隙,直到最后干脆留书出走,钱之信这才重视起这件事情来。

一路上,他反复的把整个事情想了一遍,也没有理出头绪。因为太反常了,齐王妃的侄女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但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断没有巴巴的送上门给人家当妾的道理。饶是梅娘肯退出,继室也不如原配尊贵呀。

“等等,难道齐王府本来就是冲着棉花来的?”

不过,钱之信也没想到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倒给了他提示。

“棉花?”梅娘见夫君面色凝重,似乎在想什么大事,也不好继续纠缠,而是顺着钱之信的思路,帮他分析,“二少爷,您是说,齐王府从一开始就只想要棉花?说什么与钱家结亲不过是个试探罢了?”

齐王府应该知道,种植园的棉花并不是钱家的产业,而是她梅娘的私产。如果齐王想要棉花,应该朝自己下手,而不是绕着弯子找钱之信呀。难不成,他像用婚姻大事来要挟自己。

梅娘拧着眉毛,陷入了沉思当中。

“不急,我想想,”钱之信也有些拿不准了,如果这件事只是男女之间的私情私事,他只要不理睬便是了;但如果这件事关系到价值非比寻常的棉花,他便不能放松警惕了。

双手背在身后,钱之信默默的在花厅里踱来踱去,大脑飞速的转动着,试图把这些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全都串联起来……

“有了,”钱之信突然想到齐王府的管事说过的一句话,双眼一亮,“娘子,他们的确是冲着棉花来的。只是,他们搞错了对象,以为棉花种植园和青州的棉布作坊都是我的产业”

“恩?你的?”梅娘楞了下,目光接触到夫君指着脚下青石地板的动作后,猛然想了起来,“对呀,我怎么给忘了呢。当初为了给棉布行添加砝码,咱们对外宣布的是,青州三棱布由青州钱家、海城李家和清苑王家等几方共同经营的。而代表钱家常驻种植园的就是二少爷您呀——”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解释多了,齐王府故意散布出来的谣言也有了缘由。

“呵呵,这么说来,事情好办多了呀”

寻找娘子的路上,钱之信也曾经想过如何处理齐王府想和自己结亲的事:首先,他肯定不会休了娘子,娘子既没有犯七出之条,对自己又万分体贴,别说对方只是齐王妃的远房侄女,就是齐王府的县主,他也不会同意;那么,不同意亲事,也就意味着拒绝齐王府的要求,这样做,倒也有些难度。自古官不与民斗,他们钱家虽是青州百年望族,可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介商户,岂敢和皇上的弟弟叫板?

想了一路,钱之信想了好几个拒绝的办法,但都有利有弊。

不过,不管利大还是弊大,有一点他很肯定,那就是拼着得罪齐王,也不能同意这桩没道理的婚事。

如今,想通了其中的缘由,钱之信松了口气——至少,不必得罪齐王了。

想到这里,他来到娘子身边,停住脚步,“我现在就让人回青州散步消息,好让齐王知道,青州三棱布是娘子的私房生意,就算是我,也做不得半点主……另外,也让府里那起子逢高踩低的小人们知道知道,娘子嫁给我钱某人绝不是高攀”

“二少爷,您、您都知道了?”

受了这么久的委屈,听了这么多的蜚语,夫君终于知道了,梅娘有些不置信的问道。

“梅儿,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种植园盯着,留你一个人在府里……你受委屈了”钱之信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有些事关系到长辈,他不好非议罢了。

不过,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步田地,娘子都离家出走了,他也该给府里表明表明他的立场了。

“二少爷,呜呜,梅娘不怕委屈,只是不能时时见到大郎,梅娘的心都要碎了,”听到夫君关切的声音,梅娘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扑到钱之信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放心,这件事,我来处理”

钱之信揉了揉娘子乌黑的头发,语气轻柔的安抚道。

经过一番长谈,夫妻两个总算消除了误会。待王绮芳见到她们两口子时,梅娘盯着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钱之信则是满脸的尴尬和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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