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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嫡女(292)

结果齐宇舟果然还真就什么也没做,倒是君子得很。而且,他亲自服侍她穿好了所有的衣裳,动作轻柔,神情专注。等到穿好,却是轻轻将她拉近怀里,低声道:“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相依为命的一家人了。真正的一家人。”

沈玉阑心里一软,忍不住连声音都放柔了;“嗯。咱们是一家人。”

从昨儿开始,她和齐宇舟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了。也真真正正的成了一家人。

这种感觉,其实也不错。

齐宇舟抱了很久才放开,只是末了突然又问一句:“可有什么不适?若是有,我去弄些药膏来抹一抹。”

沈玉阑略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羞得厉害。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她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不过心里么……还是有几分受用的。毕竟,齐宇舟这也是关心不是?就是关心的地方,太羞人了些。

用过早饭后,沈玉阑斟酌了一回,还是和齐宇舟商量:“不如,先喝汤药避孕吧?一年之后再要孩子。”一则现在到底还是一年孝期之内,二则,她身体现在也还太小了些。好歹等到十八,到时候身体发育好了,生产也容易。

齐宇舟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到底还是点头应了。

至于汤药么——沈玉阑那儿就有配方。倒是不必去外头寻了。

圆了房之后,两人似乎自然而然的就更加亲密了起来。以前虽然也亲密,可是到底不如现在。以前或多或少还有几分客气,可是自从……之后,沈玉阑就觉得,相处的时候,似乎不自觉的就从未再拿齐宇舟当过外人。至少,不会再客气什么了。

沈玉阑和齐宇舟的变化众人自然都是看在眼里,自然而然的,底下的人之间相处起来也就容易了。以前么,或多或少的,还有些各自为营的架势。现在则全然没了。

而就在沈玉阑和齐宇舟过着蜜里调油般小日子的时候,有些人却正是难受着。

譬如,沈玉珊。譬如,以前的金荷,现在的沈玉荷。

九皇子和顾蒙,都不约而同的有了侧室。而且,身份也都还不低。沈玉珊还好,毕竟是占着正妻的名头。谁也不可能欺负了去。可金荷,就凄惨多了。

不过这些都和沈玉阑没关系:纵然听说了,也不过是当个闲话转头就忘了,从不会往心里去。

沈玉珊,那是活该。金荷么……也未尝不是自讨苦吃。自己走什么路,那都是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不过,沈玉阑不想理会这些事情,可是别人却是不一定会放过她。这不,事情就找上门来了。一大早的,刚送了齐宇舟出门,那头门房就来传话了——说是有人上门来做客了。不巧的是,正好是沈玉珊和金荷……沈玉阑很想说不见,可是想了想,却还是没出口。“请进来吧。”

章节目录第二百三十四章 姐妹

三人再见,除了尴尬和压抑之外,其实还真没了别的。

金荷至始至终都低着头,似乎也觉得没脸见人。

倒是沈玉珊一进来就一直四下打量着,似乎在衡量屋子里的东西到底价值几何。又像是想要找出沈玉阑在家里地位不高的证据。总之,挑剔的眼神看着就让人……心里不大舒服。

沈玉阑淡定的吩咐丫头泡了茶,“这是今年的新茶,据说是贡品,想必玉珊你肯定是喝过的。可别嫌弃。”

沈玉珊面容上微微一个扭曲。随后狰狞的笑了:“这是什么话。其实你还不知道我?喝什么都没差的。”

沈玉阑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这是贡茶,她家能有,也是因为齐宇舟在圣人跟前得宠的缘故。可饶是如此,也不过只赏赐了一斤罢了。据她所知,九皇子应该也是有份例的。只是这茶会不会给了沈玉珊,那就不好说了。

至于沈家,那肯定也是有的。但是金荷……

倒不是她在故意戳别人的心窝子,有这个显摆的恶趣味,只是看着沈玉珊那副样子,她心里不痛快罢了。她不痛快,她又为什么要让别人痛快?况且,这也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怪得了谁?

喝了一口茶,沈玉阑便是直接了当的冲着两人笑问:“今儿上门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沈玉珊一声轻笑:“怎么,就不兴串门子了?非要有事儿才能来?”说着又推了一把金荷;“玉荷姐姐你说是不是?”

金荷被这么一推,倒像是个被按了开关的人偶,讷讷的开口应了一声;“是。”

沈玉阑挑挑眉:这二人,看来是要同声同气的意思了?沈玉珊,莫非就想用这个来刺激刺激她?可惜了,她又怎么会为了这样幼稚的事情气恼?那会子,金荷算计她的性命,她也没怎么着呢。这会子,跟不会怎么着了。

虽然以前为是情谊,现在则是因为早没了那份情谊。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

沈玉阑垂下双目:“这太太过世不到一年,咱们这样,怕是不好吧?”

要知道,热孝期间,不仅不能自己办什么筵席,更不能去参加筵席的。虽说其实这样也未必就算犯忌,但是端看她想怎么说了。此时,她是不想接待这两个人的,所以自然就将事情往严重了说。

沈玉珊被这话刺得一噎。

于是气氛一下子就冷了场面。当然,之前也未必就热闹过。只是更冷了而已。

“这话也没错。”好半晌,沈玉珊回过神来,冷冷一笑:“不过今儿我们来,也并不是真为了吃酒。而是有几句话,我想问问二姐你。”

“但问无妨。”沈玉阑抬抬手,浅笑放松。

“姐姐这话爽快。”沈玉珊笑了笑,似乎十分愉悦:“我只问姐姐一句话。姐妹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该互相帮助。看着我们过得不好,姐姐难道……就不觉得该做点什么?”

沈玉阑只觉得自己的下巴似乎掉在了地上——她不得不说,她是被这话给惊住了。

一个人可以脸皮厚,可是怎么能够做到这么厚颜无耻的?

好半晌驱散了那种无语感,沈玉阑缓缓开了口:“这话我却是不明白。你们过得不好?怎么会?你们一个是九皇子夫人,将来再不济,也是当王妃的命。还有一个,是世袭的爵位,将来也是有诰命的。倒是不知道比我这个将军夫人强了不知多少倍。我的丈夫,是用命用血挣来的功名。况且,不管从那一面说,我都比不得你们。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我做点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事实上,她不可能逼着九皇子和沈玉珊好,更不能逼着顾蒙接受金荷。

沈玉珊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可饶是如此,噎了半晌之后,她还是堂而皇之道:“就算我们看着风光,可若是咱们在夫家不受宠,难道就好了?是,齐将军是个武将不假,品级也不如爹高。可是他在圣人跟前却是红人,若是他能说几句话,旁人怎么也要顾忌几分的吧?”

这话说得,还真是够冠冕堂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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