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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98)+番外

苏水潋见状,想着横竖两家今后的情谊长着呢。年来节往的,致谢的机会也不少,也就作了罢。

这厢,苏水潋安逸地养着身子安胎待产,那厢,林司曜忙起了建大宅的事情。好在他有先见之明。一干联络事宜统统交给了田大富。

原本只是木工的田大富,如今身兼数职,既是林司曜的代言人,又是小工泥水匠的倾听解惑者,本质上,还是木工的领队儿。

这不,宅子一启动,他就忙得几乎脚不沾地。倒是林司曜,除了每日例行两次探视检查外,就窝在家里陪着苏水潋给她做点心、佳肴了。

惹得田婶是既怨又喜。

怨的是,她家汉子一回家,除了吃饭就是洗漱完毕倒头睡。连夫妻之间的敦伦之乐也被他直接忽视,都大半个月了也不见他如往日那般雄起地址着自己上炕交缠,若不是知晓他这段时日整天耗在西首荒地上起宅子,还道是他外头偷腥吃饱了呢。

喜的自然是这回做督工,报酬可比往常丰厚多了。应该说,林司曜家的活计,工钱从不小气。

故而,田婶看在白花花的银子份上,也就只得按耐下闲时有的浮躁,尽量给田大富炖些清淡营养的汤汤水水消暑解乏补充体力。

这一日,林司曜收拾完厨房,照常准备趁苏水潋午休去趟西首工地,巡视进程,顺便检验新到的材料。

院门被敲响了。

“司凌师伯?。”门外一年约十二三、唇红齿白的少年立在门外,“司徒耘见过师伯。师傅命我来送信。…”

司翀?林司曜微微蹙眉,搞什么,派个徒弟前来,不怕招了风清崖的眼吗?

司徒耘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封厚厚实实的信笺,恭恭敬敬地递给林司曜。

“师傅还说了,命我送到后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用去……”收徒耘见林司曜丝毫没有想当面拆封一阅的意思,反倒是一副送客的表情,讪笑着复述了一遍司翀之前的交待。

“没空屋。…”林司曜淡漠地一句反驳。

司翀那小子发什么疯,送了一叠银票回来也就算了,反正如今正是用钱的时候,且还是用在他们仨身上的。可派个少年徒弟守在这儿干啥?监工?还是护院?简直是莫名其妙。

“不碍事,睡树上也行。”。

司徒耘指指院子里那棵大伞式的樱桃树,眯眼笑道,丝毫不介意。

身为司翀的徒弟六年,什么古怪的事没做过?不过就是在树上睡觉嘛,大热天的,比睡屋里还凉快呢!

林司曜闻言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下确信他是司翀的徒儿了。活脱脱都是一伙儿不知道何为寡廉鲜耻的人士。

虽然,以这几个道德上的字眼来要求一干杀手,无疑是以卵击石,全然破功。只是………唉,想是他跟着水潋,早已习惯性地接受了这此礼义廉耻的教条,可不能就此要求司翀他们也能即刻做到如他这般。

“随便……”林司曜抛下两个字,就转身欲回卧房,走到一半,脚步顿了顿,淡然地吩咐道:“既是你师傅派你来,那么,在宅子落成之前,你就负责看好这个院子。…”

大宝这些天随着大富东奔西走地四处采购建宅所需的各式材料去了,故而只有小纯在家,他不甚放心身子越来越沉的水潋,若是在他刚好出门时有个闪失,又无人发现可怎么办。这同徒耘既是司翀的徒儿,不用可惜。

司徒耘了愣愣地看着消失在堂屋门口的林司曜,表情怪异地瞥了眼院子中央趴躺着懒洋洋看他的小纯,心下委实不敢相信适才听到耳里的话,师伯他………居然愿意留下自己…………虽然,让自己做的是与眼前这条大狗一样的活计:看家护院?!

噢,师傅大人,这下您老人家的赌注铁定是一去不复返了。师伯他,不仅没有赶自己回去,还留下了自己给他做免费的苦力看家护院。

随着苏水潋被林司曜扶出堂屋,司徒耘呆愣的表情越发夸张,且毫不掩饰,圆睁的嘴里几乎塞得下一颗大鸭蛋。

噢,师傅大人,你没和我说过,师伯有个这么漂亮的妻子唉,关键是………老天………她还挺了个大肚子。该不会是快生了吧?

“愣着做甚?还不帮忙把软榻搬到屋檐下……”林司曜不悦地扫了眼径自发愣的同徒耘,吩咐完后回头间苏水潋解释:“他是司翀的徒儿,司徒耘。特意前来帮忙。”。

“司翀想得很周到……”苏水潋闻言笑着点点头。

宅子一开工运作,确实有太多事要忙了。林司曜又要分心照顾她,还要忙地里的活,委实分身乏术。虽然司翀派来的徒儿年纪小了些,不过做些监督检杏看守之类的活应该不成问题吧。

苏水潋的话让在场两人听了均愣了愣。

继而都想仰天长叹。

司翀那厮哪里有这么好心呀,无非是想派个人来看好戏,兼做眼线舟他汇报吧。林司曜腹诽。

师傅大人想得周到?哇哈哈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呀!师傅他,不来扯后腿就不错了,来帮忙,除非回娘胎里重新滚一遍。唔,怎么可以这般说师傅呢?呸呸呸,大逆不道!就算是事实也不该如此腹诽嘛!司徒耘心下狂笑不已。

正文 085 帝都的来客

司徒耘入驻家里后,苏水潋的安胎小日子又有趣了几分。应该说,她清静的安胎日子热闹了不少。即便是院子里只剩下她和司徒耘两人,外加小纯一只,他也能活跃到令她捧着日渐便便的大腹哈哈大笑。如此现象,恰是林司耀乐于见到的。故而,也就随着司徒耘贫嘴耍宝了。

当然,司徒耘偶尔也有安静的时候,譬如现下辰时初刻,日头尚未升上中天,他惬意地躺在樱桃树衩上补眠。

偶尔伸手摘几颗树上剩下为数不多的红樱桃,丢到半空,再坠入嘴里。

偶尔顺手抛几颗到苏水潋榻旁的果盘里,“很干净,完全不需要清洗,美人姐姐不用谢我。”

在南院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消食兼晒晨阳后,正靠坐在软榻上歇息的苏水潋闻言哭笑不得,抬头瞥了他一眼,“不用去宅子巡视吗?”

说是被司栅派来监督宅子进程的。结果呢,除了清早溜着小纯去山脚兜了个风,采了些新鲜酸甜的野果子回来给她开开胃外,其他时候几乎没见他踏出这个院子半步。

“在这里,只听师伯的吩咐。”司徒耘皮皮地回到。司栅和司凌,他早在拜入司栅门下时,就已看出两者间的端倪:司栅的吩咐不听,最多被挨几个爆栗子,顺便耳朵里灌些实属少年不宜的训斥进去。然而,司凌的命令不从,今后就不必出现在他眼拼了。

开玩笑,这里的生活这么惬意悠闲,有大狗可以溜,有美人姐姐可以欣赏,有满山的野果可以吃,最关键的是,这些天缠着司凌师伯给他在新宅里也留个房间,将来还能有机会在这里安个宅,办完差事可以顺道来度个小假,能不选择听司凌师伯的命令嘛!保护美人姐姐”他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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