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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58)+番外

“还早。”他赖皮地缠住她,不肯让她起来。下腹的肿胀再度蠢蠢欲动。

“可是,大宝不是还要来早练吗?”明明听到他昨日吩咐大宝,今日起若没有意外,一律卯时整报到早练。

“嗯。”他想到,同时也明显坏了心情,早知道收了徒弟这么麻烦,还不如不收。

“亲我一下。”他好心情地说道。既然不得软香在抱,总得由她安抚安抚他强压下的欲望吧。

苏水潋羞涩地勾住他脖颈,拉下他的头,在他唇上浅啄了一记。

浅浅一啄明显满足不了他顺势待发的冲动。吮住她的唇瓣,趁她双唇微微开启的瞬间,舌尖一顶,探入了她的嘴,与之交缠嬉戏。

“阿曜……”她趁着换气的空挡,低低提醒。已经能听到院门上的清脆的叩环声了。

“该死”林司曜低咒一声。忍住欲望翻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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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备冬

时间很快走到了大惠国丰庆十年的九月底深秋,距离苏水潋来到这个世界已整整半年有余。

田大宝跟着林司曜唤“师傅”也已足足一个半月了。除了基本的扎马步,打长拳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之外,他已经开始跟着林司曜正式练习起了轻功与剑术。

练剑术用的铁剑是田大富托劳婶的大儿子劳永富打造的。虽然看上去沉重,削起来粗钝,但田大宝依然喜欢得紧。据田婶的戏谑之辞:他连睡觉,也是抱着它不撒手的。

自从林司曜收了田大宝为徒后,早上带着狼崽四处溜达,偶尔猎捕些野物的任务也一并交给了田大宝。

而他自己,则光明正大地拥着娇憨的娘子睡到日上三竿,直至田大宝被狼崽半驼半拖着送回来。当然,肯定不是受伤,而是跑到虚脱。

不过,这样的情形维持不到一个月就渐渐开始改观。田大宝不再是虚脱地被狼崽送回来,而是远远跟着狼崽奔回来,直至紧紧地跟着狼崽跑回来,再至气喘吁吁地与狼崽同时到达。

田大宝的成绩是喜人且显见的。

他有副好根骨。林司曜早就看出来了。这就是他收徒的次因。没有练武的根骨,再努力再勤奋,也只能打造一具强壮健康的体魄,却达不到练武之人有心想往的大成。

至于主因,当然是为了多一个人来保护她了。在林司曜的认知里,除了苏水潋,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田大宝想学日行千里的玄移步,他教;想学招式华丽的玄天剑,他教。只要田大宝想学的,他都倾力教。但是,日后,但凡她有任何安全上的需要,徒儿自当以命保护师娘。这是他提出的唯一交易条件。

…………

这期间,繁花镇一年一度的秋收也在村民们的期盼中如约而至了。

村长王更发找上了林司曜。

原因无他,过了这季秋收,宅下的两亩良田就要归林司曜夫妇俩所有了。这不,收割完水稻、玉米、高粱、大豆等作物后,余下的杆子需要清理,最关键的是,冬小麦、冬季蔬菜等也可以准备播种了。

王更发晓得林司曜是个会武的,干起农活来肯定也能一个顶两。因此希望林司曜能帮他们家秋收,当然了,他们夫妇二人也会帮忙善后清理,并允诺送林司曜五百斤谷子,一百斤苞米。

林司曜二话不说,欣然同意。

倒不是因为王更发提出的谷物酬谢,而是为了春种时能找个懂农事的人指点他一二。

是的,林司曜不懂农事。

让一个十来年只从事杀手行业的男人,不加学习熟悉,就能利落下地种粮,那是奢望。

他不懂,所以他欣然同意秋收去帮工,不仅应了村长家,还主动找上劳家、田家,不为其他,纯粹想熟悉秋收,熟悉各式农活。

至于来年的春种,村长、劳家、田家已经白白受了他一个顶两的恩惠,岂会袖手旁观?自然是主动前来指点加帮忙咯。

所以说,林司曜绝不是个肯做亏本买卖的人。杀手,有时候往往比商人更懂互惠互利。

…………

苏水潋则致力于缝制冬衣、冬被,好充充实实地过冬。

两人的冬衣,她采取了民国苏州现下流行的改良式对襟衫,而非大惠国普遍的斜襟短褂式棉袄。

长过膝盖的冬袍,宽腰窄袖,八颗纽攀居中齐整排列。为方便浆洗,内衬的白棉花里子,是可脱卸的。

苏水潋在林司曜的玄色冬袍上,绣的是天青色重瓣木槿。这是林司曜从她描好的十来副花木类绣样中选的。也是她最喜欢的花树之一。木槿花开美丽却不张扬,纤纤枝条繁盛而不杂乱。低调中有着温婉的娴静。

她很意外林司曜居然会选它,而不是那葱翠的青竹、空谷的幽兰,又或是那苍劲的寒松、冰雅的冷梅……

追问他缘由,他却回了她一记足以让她跌破下巴、呆愣当场的迷人微笑,两颊的可爱酒窝再度隐约可见。

苏水潋的冬衣是林司曜给她选的樱桃红细厚棉布,故而绣的是一丛深粉色重瓣野蔷薇。花团锦簇的深粉蔷薇花,在陪衬的墨绿灌丛中恣意绽放,煞是雍容华丽。

这是她从前非常喜欢却不能随心所欲的绣样。野蔷薇,在苏家老太爷眼里,是上不了台面的花木。

苏绣之家历来崇尚庄重、高贵的卉木与木本。譬如牡丹、芙蓉,再譬如松柏、寒梅。

她个人非常喜爱的刺本类蔷薇以及藤本类紫藤,被苏老太爷严令再三:不许她浪费时间在这些花木上。因为,国际大赛比试的项目,用不上这些。

如今,她可以将它们光明正大地绣到衣衫上、坐垫上、桌布上,再没有人斥责她说这是不务正业的做法。

于是,随着两套冬衣的完成,她又绣了一张紫藤碎花桌布巾,以慰籍她酷爱的紫藤。

随后,才开始缝制厚冬被。

两床垫被,两床盖被。

盖被的被面是一湖蓝一鹅黄的锦缎。

湖蓝的被面上,绣的是藕红色的荷花、青绿的荷叶,在似是湛蓝湖水里摇曳生姿。鹅黄的被面上,是七彩的"金枝玉叶"——深红、绯红、明黄、淡粉、玉白、浅紫、荷绿这绽放枝条、大小不一枝头的七朵富贵牡丹。

缝好冬被,繁花镇上的秋收也进入了尾声。

村长家的粮食已经全数收割完毕,王更发让田大宝用板车去他家拉来了之前说好的五百斤谷子和一百斤苞米。趁着近几天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在河岸边的草地上,轮批摊在林司曜亲手编织的藤席上晾晒。

七个日头下来,谷子松燥,苞米开裂,就说明晒得差不多了。

随后几天,林司曜干完厨活,让田大宝在河岸边的梅花桩上练玄移步法,自己则忙着将谷子放在刚托石匠打造磨滑的大石臼里,用石杵捣谷脱壳,再将捣好的谷子盛在扬篮里借风去壳。

就这样,一个在绣房里工于刺绣缝制,一个在河岸边给谷子脱壳,给苞米脱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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