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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133)+番外

“奴婢晓得。夫人尽管放心。”梁嬷嬷与春兰等一干丫鬟小厮齐声安抚不安心的老王妃。

丰采韵尚来不及继续嘱咐苏水潋,就被梁玄静一把扯入了车厢,“女儿、贤婿,若是想爹娘大哥了,就传信来帝都,爹派人来接你们。”

“知道了。”苏水潋好笑地挥挥手,“爹娘保重身子。女儿在这里一切都好。不用挂怀。”

“行了行了,又不是不见面了,再拖下去,今晚进不进得了水月城还是个未知数了。”梁恩载倚在车厢外,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出声打断梁玄静父女的拖拉辞别辞。

“臭小子,你走你的。横竖我与你大娘赶回帝都过大年就成了。”

“想得美。谁知道你们俩会不会中途掉头又回来了。”他老爹的信用早在设计他不到十八就承爵担大任时就彻底破产了。以梁恩载对梁玄静的了解,他那个无良老爹极有可能放他鸽子。

“胡说八道的混小子。”梁玄静就差没吹胡子瞪眼。骂了一句之后,朝苏水潋两人所在位置又挥了挥手,才复钻回车厢。

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地往千里之外的帝都赶去。

...... ......

走了静王爷静王妃,整座宅子顿时安静了不少。

司拓赶来喝了顿满月酒,又急匆匆地赶回风瑶阁处理事务去了。争取年前安排妥当后,准备回繁花镇好好过个大年。

司翀在司徒耘从浣纱城回来后,就回“广刺楼”坐镇去了,由司徒耘贴身保护林霄林珑,他很放心。再说了,这里好歹也是司凌的地盘,若是连宝贝子女都保护不好,就丢尽他杀神的脸了。

八名侍卫,除了肖恒留在这里,协助司徒耘守护两座宅子,同时也可与春兰就近培养感情。其余侍卫,皆被司翀拎去了“广刺楼”“物尽所用”了。

还真被苏水潋猜中了,肖恒对春兰还是蛮有好感的。不过,碍于此前春兰介意的肖恒心已有意中人一事,苏水潋特意遣了司徒耘前去探询,得来的结果是,那纯粹是流言蜚语,子虚乌有。

如此一来,横亘在春兰与肖恒之间的问题也解决了。就待两人感情稳定之后操办婚事了。

梁嬷嬷早就秉了老王妃,着手安排起春兰的亲事来。既是从静王府出嫁,也得由静王府准备。如此也好,梁嬷嬷笑盈盈地想,如此一来,春兰与肖侍卫成婚后,就是最合适的管事夫妇。无论建成的别院规模如何,这里,总是需要一对管事夫妇长久留居在此的。她梁嬷嬷年过四十,又孑然一身,总是不好出面办那些男人应该出面的事。所以,等肖侍卫熟悉了别院的管理进度,她就要退居二线,围绕着小小姐与小少爷的起居生活打转了。很圆满的将来不是吗?无子无女的梁嬷嬷,欣慰地想着。

满月宴之后几日,花家率先搬出了繁花镇。盼了几年后,总算在城里安家落户了。而欲要迁回北宜的王、顾两家,则与村长打过招呼后,准备留住到年后再启程。

于是,年前,空余出来的花家,成了相继前来“广刺楼”的司翀另二十四个徒儿的聚集地。

梁嬷嬷按照姑爷的意思,分别拨了个丫鬟和小厮,去给那二十四个热血沸腾、活泼好动的半大小伙儿下厨、打扫。免得他们前来打扰小小姐与小少爷。当然了,这是梁嬷嬷自己的猜想,姑爷的原话是:繁花镇如今是王府别院,他们既是来做客,就该配个做三餐的厨娘过去。

“徒儿们说,你这个师伯看得实在太紧,他们连霄儿珑儿的脸都见不到。”送灶神这日,司翀特地前来蹭大餐,顺道提起他那二十四个徒儿的心声。意味深长地瞟了林司曜一眼,扬着嘴角说道:“你该不会是怕他们打扰了小嫂子吧?”

“是又如何。他们太聒噪。”林司曜品了口茶,将杯盏搁回几上,方才淡淡地回道。

“聒噪?呃......也对。二十几个人同时前来,确实吵了点。那要不这样,我让他们排好队,每日只能来两个。这总行了吧?”司翀自诩想了个绝佳的办法。

“说吧,究竟有什么目的。”林司曜也不正面回答他,而是直接问出司翀的真实意图。他们四人从初入风瑶阁至今,认识十几年,司翀是怎样的性子他还不知道么。大老远的,让他那些好动成性、乐于出任务的徒弟们乖乖地窝在这个被他们称之为“鸟不生蛋“的繁花镇,若说没有任何目的,他林司曜三个字倒过来写。

“啧啧,怎么这么说呢。他们纯粹是来看同门师妹的。听耘儿说宝贝龙凤胎多么可爱有趣,他们按捺不住好奇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司翀说完,就垂下眼睑,端着茶盏补充水分。唉,睁着眼睛说瞎话,还真不是他的强项。可是,真实意图若是被司凌知晓,司拓又要揪着自己的小辫子不放了。

“是吗?”林司曜听了他的狡辩,当下轻哼两声。也不去反驳他。

“对了,司凌,司烙有没有说过年回不回来?”

林司曜也不去戳穿司翀转移话题的用意,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司烙于满月宴当日就出发去了廊西。如今已过大半月。

说实话,凭司烙的身手,单枪匹马去对付那对堪称武学界变态的廊西双怪,胜算不是很大。虽说他前阵子闭关苦练,于出发前将玄冥神功练至九层巅峰,且与十层大圆满仅隔了一步之遥,却依然无法保证在与廊西双怪一役中能稳赢不输。

“唉,司烙的性子就是倔。换了我,风清崖既死,与廊西双怪的恩怨也算两清了,何必再与自己的命过不去。”司翀叹道:“更何况,风清崖曾与血教有过勾结,那来自北方的廊西双怪,说不定就是血教的教众。”

“血教......”林司曜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司翀话里的字眼,蓦地双眸一闪,想起老阁主在世时提过的,百年前,曾与大惠国有过多年战役的北方血冥一国,一直对大惠国虎视眈眈。血冥国......血教......

“糟糕!“他蓦地起身,朝司翀瞥了一眼,“司烙恐怕会凶多吉少。”

...... .......

“既是决定了,就去吧。”苏水潋替林司曜简单地扎了个包袱,里头是一件厚外袍,两套换洗里衣,一双棉布靴,还有一些若来不及投宿可以填肚的干粮,一皮囊清水。递给深深看着她的林司曜。

“水潋,我去......不只是因为司烙,还有些......待验证的事实。若我猜得没错,恐怕大惠国要有难。”林司曜一把拥住她,在她耳畔低声解释。

换作从前,他不会在乎自己的国家会不会亡,老百姓会不会陷入水深火热。

可如今不同。他有了稳定的家,有了深爱的妻子与可爱的子女,他做不到再坐视不管。

更甚者,她的父亲与兄长皆是大惠国的王爷,若血冥国真如他所猜侧的这般,大举入侵大惠国,与潜伏于大惠国境内多年的血教里应外合,那么,大惠国前景堪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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