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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116)+番外

既然梁嬷嬷说了这些人被静王府安排来了这里,就是水潋的人了。那么,他希望能将他们尽量打琢地有用些,而不光光只是一根根守在门口做疙瘩的榆木。

为了方便进出,林司曜早在开建新宅时,就在四亩大宅与新宅之间辟了扇木门。自家搬入新居后,将最靠近木门的竹园留给了肖恒等一干侍卫居住,也算是承了他们守卫水潋的情。

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让司拓三人想要随随便便地绕近路进出自家新宅,还得过一遍静王府侍卫的眼。

虽然这道木门在司拓几人眼里等同虚设,不过,既是上门拜访,他可不认为肆意越墙而入就是尊重主人的行径。虽然,尊重一词套用在他们三人身上,委实好难!

于是,安顿妥当后,当日酉时正,繁花镇祠堂再度举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进屋酒。这一回,林司曜索性将邀人吃酒的任务丢给了村长。

反正席开九桌,取其长久之吉利意,至于坐得下坐不下,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横竖自家保留了三桌。自己这一桌,除了他与水潋,司拓三人,还有接到邀请函立即前来赴宴的“行来客栈”的掌柜夫人母子三人与“悦云绣楼”的江映悦江映云姊妹俩。

其余两桌,自是来自静王府的一干侍卫与小厮丫鬟。原本梁嬷嬷与春兰等人死活不肯上桌,无奈林司曜与水潋皆报以“位子空着也是空着,上不上桌随便他们”的态度,只好小心翼翼地上桌祝酒。心里一个劲地自我暗示:这是一件大喜事,不能违了主子的心意。

这回的厨子是林司曜直接问“伍沁斋”租来的,一晚上一两银子的工钱,哪个厨子不愿来?不仅人来,还主动捎来了桌椅板凳,择菜洗菜端菜的女工。私心里,希望表现地好些,下回再有这么好的差事,还能找上他。

至于菜式,是林司曜与水潋商量后,依着以往进屋酒的菜式,又加了几道,算是感谢邻里互助。

总之,这一顿进屋酒,吃得大家伙儿满脸通红,一半是被酒气熏的,一半是被林家的大度羞的。瞧人家不仅没有介意他们在背后议论他们买地建宅的事儿,甚至还跟着花家的媳妇儿捅到村长那里去告状,还邀请了他们来喝进屋酒。能不羞愧嘛。

至于村长,他在细算了一遍人数后,除了劳家田家与自家是林司曜交代全家到场,其余的空桌位,与林家委实不对盘的花家不好意思邀请外,其余的住户,他都邀了户主前来出席。至于黄口小儿,有没有位子无所谓,就随便他们来凑热闹了。

事实是,人家林司曜压根不知道往村长跟前凑热闹的具体有谁谁谁,也没空知道。他只在乎苏水潋,只要她开心,忘却因即将到来的临盆而时不时浮现心头的紧张与担忧,无所谓多花些银子多请几人。

潜意识里,也希冀借着这场喜酒,可以冲淡即将因临盆而可能带来的险情。大夫怎么说来着?尊夫人的身子太过纤瘦,生双胎,极有可能难产。

他不否认,这些话对他影响极大。早知如此,在水潋孕期不足三月时,就该流了它。

若是得了孩子,却可能失去她,他宁可这辈子都不要子嗣。

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让她知道,也命了梁嬷嬷等丫鬟在她面前闭紧了嘴巴别乱嚼舌根。

他绝不许这种可能发生。于是,早在大夫意有所指地说了这个可能后,他就命梁嬷嬷往帝都静王府去了口信,意欲借来御医。只是,随着时日的逼近,御医却迟迟不至。也让他焦虑的心更加凝滞。

不能再坐以待毙,与司翀商议了后,遣了司徒耘专程跑了一趟帝都,只是,他与御医均未归来。是静王府没那么大的面子,请不来御医,还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

林司曜心下作了多番考量,却皆无头绪。本想一个冲动,亲自前往帝都皇宫逮人的,却又担心水潋在这个当口生产,急归急,面上却丝毫不显。生怕她瞧出了什么端倪。

虽然,最近,从她异样的举止中,似乎已料到生产之日的困难,否则,她不会挑着临近产期还一日不得闲地给他缝制四季衣衫。生怕他穿不够似的。

然而,她不说,他也不问。只是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就窒息般的疼痛。

哎,不是又要横生枝节吧?静王府啥打算啊?

099 早产引发的辛秘?

“阿曜?”身旁传来柔柔地轻唤,打破了他的沉思。

“没事。多吃些,生宝宝才有力气。”他体贴地替她挑去鱼刺,白净的鱼肉放到她碗里。

“好。”她含笑点头。她岂会不知他心里头在想什么。现下,能让他如此走神的,无非是她肚子里的娃娃,以及她能否安然生产。

能不能顺利熬过双胎的生产,她心里确定没底。

特别是听大夫说了那般严重的话后。

是的,那日检查完后,本想起身送送大夫的,却听到了堂屋外大夫与阿曜的那番对话:她的生产有危险。

自古双胎易血崩。母体受损,严重者极易难产而亡。

可是她不认为自己的身体会吃不消生产。毕竟,在孕期满三月后,她几乎日日服食玉心仙髓,一小滴冲一杯水喝。经过小半年下来的调理,她不觉的身体有任何异样。

相反,她觉得这段时日以来,体力似是越来越好,即使托着沉重的身体,快走几步也不会有任何难受之处,仿似除了肚子大了些行动不便些外,其余的,与未有身孕之前无任何异样。

宝宝们的胎动也很正常。不仅每日早中晚,照三餐与自己对话。其间还会时不时地踢自己几下,调皮的小动作,心猜该是男娃娃。与可曜一般强健勇敢的男娃娃!

故而,她并没有将大夫的话太搁在心上。即使不相信玉心仙髓的功效,也该相信自己的感觉吧。她相信自己一定会顺利产下这对双胞胎的。

随着她的喃喃自语,肚子里的娃娃们也回以一记记轻轻的踢动。

呵呵,他们这是在赞同她的话呢。

于是,苏水潋索性放开了心神,除了每天雷打不动地绕着河岸散步、睡前拉着可曜与娃娃们交流外,还拾起了许久不曾碰触的女红,为阿曜缝制起过年的新衣。里衣要添两件,厚棉中衣也要裁几件。因为他不喜穿厚重的冬袍。

当然,为免伤到眼睛,她总是自觉地在其间起身走动,喝水吃点心,也会按时在太阳落山前停下手中的活计。

想必因她过得如此规律又有节奏,阿曜也没出声制止。这是苏水潋自个儿的猜测,哪曾想早被林司曜误解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冬至。

之前获知司徒耘上帝都静王府请御医的消息后,苏水潋并不在意。

若是能让阿曜放心,怎么安排都随他。包括梁嬷嬷早早就安排了两位极有经验的产婆住进了主屋后的仆役房,就怕她早产。

更何况,她也希望能顺利诞下双麟,若是便宜爹娘能请得动御医前来小小的繁花镇,自是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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