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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110)+番外

“ 是,小姐!我这就去做晚膳,小姐今个儿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式?”春兰擦了擦红肿的眼眶,又恢复平时温和的好脾性,似乎之前的嚎啕大哭只是苏水激的梦境,不过,看着春兰那双肿得像桃核般的眼睛,苏水激不免几分坏心的期待,不知门外那个依从林司耀吩咐,安静守着她安全的肖侍卫看到了会否有何想法?

唔,原谅她实在无聊过头了,只是,真的很期待呢。

“嗯,随便什么。我现在已经不挑食了。”苏水激赶忙推她出了堂屋,顺势朝院子里樱桃树下立着的肖侍卫瞟了一眼,很好,有反应。至少他看了春兰一眼。

结合刚才的哭声,现下的肿眼,若是有戏,应该会有效果吧?至少也该去厨房安慰春兰几句吧?

苏水激边想边走回堂屋,懒懒地撑在炕上的靠枕上,打起了小盹。

“小姐!肖恒求见。”倏地,堂屋门口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苏水激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眸,肖恒?肖侍卫?他来求见自己做什么?不是该去厨房安慰春兰吗?

“进来吧。”她低头整整衣衫,端坐炕上,扬声唤道。

肖恒,是所有侍卫中最出色的,长得也很俊,莫怪乎春兰那丫头这般喜欢他。不过,比起自己的阿擢,还是逊了一筹啦。

苏水激心底浮过一番比较后,静等他回话。

“小姐…………小的知道不该这么对小姐说。可是………小姐,春兰究竟犯了什么错,让小姐这般责罚她?”肖侍卫肖恒双腿直跪在苏水激跟前,不卑不亢地质问。

是的,他在质问自己。苏水激唯一的感觉。只是,质问自己什么?责罚春兰?自己什么时候责罚春兰了?

苏水激瞪着眼前的肖恒,半晌才蹙眉问道:“谁说我责罚她了?春兰说的?”

“不是。小的听到……“……肖恒说到一半,猛地抬头,“小姐没有责罚她?”

“没有。”苏水激没好气地吐了一句,“既然关心她,怎的不直接去问她?问我做什么?”

“小的多有冒犯,请小姐责罚。”肖恒敛下脸上尴尬的神情,恭敬直跪,神色严肃地恳请。

“责罚?唔,那就罚你替我去厨房通知春兰一声,晚上我突然想吃鱼羹了。”苏水激品了口茶,故作严肃地说道。

“小姐…………小的领命。”肖恒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敛下眉眼,恭敬地退出了堂屋。这四小姐与传闻里的不一样呢。

“看来,春兰不是没有希望,呵呵………只是,自己怎么就成了虐待丫鬟的主子了?原来,红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呢。”苏水激好笑地摇摇头,托着越发沉重的肚子,起身去院门口迎接快从地头回来的林司擢。

094 歉意之礼

次日,苏水激尚未来得及细察春兰与肖侍卫之间究竟有没有产生相互暧昧的情愫,江映云来了,并且,奉她大姐江映悦的指示,送上下半年的月钱,顺便拖了一马车的待产礼。包括生产之后苏水激要用到的细白棉布缝制的宽大睡袍以及宝宝们的全套小衣小裤肚兜袜套。

“老实交代,你是怎么保养的?。”江映云仔细打量了一番靠在对面软榻上捻着刚收获的大枣秀气地吃着的苏水激,忍不住嫉妒地问道。

太没天理了,司样是孕妇,她家隔壁茶馆的掌柜夫人与苏水激差不多的产期,却丝毫没有苏水激这么好命:黄褐老斑,手脚浮肿。哪里有眼前这个快八个月身孕的女人这般:肌肤赛雪、柔嫩弹性。唉…………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哪!

苏水激见江映云如此夸张的反应,但笑不语。她能怎么解释?林司耀把她保护的太好?抑或玉心仙髓的功效太过喜人?

“话又说回来,你居然是帝都静王府的四小姐…………。”江映云眼见着递上瓜果茶点的春兰悄然退下,轻叹了口气。大姐打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原以为等苏水激坐完月子,就可以接绣活,且来年的首席绣娘聘契也能如期续约。没想到…………

明知她是王府的四小姐,哪里还敢与她签契呢。

“我不是有意隐瞒…………。”苏水激闻言,为难地看了江映云一眼。她压根不知道前身的身世这般复杂。

“安了,我也不是怪你……”江映云手一挥,阿莎力地说道:“只要静王府不要追究“悦云,就好。

“映云!。”苏水没满含歉意地唤了江映云一声,随即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映云,日后怕是难再有机会与“悦云,长期合作了。你也知道,两个孩子…………恐怕没得空接绣活了。…”

“我知道……”江映云点点头,一下来俩孩子,换谁谁头疼。

莫说苏水激还没公婆可以仰仗呢。幸而,江映云扫了眼此时正低眉顺眼地候在苏水激几步外的春兰还有静王府给她撑腰必不缺计么奶娘、嬷嬷。要不然,光凭她那个极为疼护她的寒冰脸夫君,怕是要忙昏头才怪呢。

“春兰,替我将卧房大衣橱里那个锦缎包袱拿来。…”苏水激朝春兰唤了声。

没一会儿,春兰就捧着一个锦缎包袱出来,“小姐,是这个吗?”。

“对……”苏水激接过包袱,朝春兰点点头,“春兰,你去厨房看看绿豆百合汤熬好了吗?若是好了给江小姐盛碗来尝尝,也好消消暑。”。

“哎,春兰这就去。小姐,你还是喝蜜豆红枣汤,绿豆百合太凉,不适合小姐现在喝……”春兰说完,便朝两人盈盈一笑,就进厨房忙去了。

“你这是打发她走?。”江映云似笑非笑地睥了苏水激一眼,打发个丫鬟也需要找个如此合情合理的借口,真不愧是王府出来的千金小姐。

“也确实想让你尝尝她们的手艺。…”苏水激笑着补充道。

遣走春兰无非是不想让她瞧见自己近乎完美的绣工。

虽然不了解曾经的四小姐会否女红,且娴熟程度几何。

然而光凭之前身上穿的、包袱里留的两套换洗衣衫,由里到外,女红程度仅称得上一般,或者说,华而不实。衣衫布料很昂贵,刺绣针脚很一般。

故而,苏水激尚不想大肆告知来自静王府的嬷嬷丫鬟们:自己的绣工如何了得。即便是他们极有可能凭着她与林司耀身上的衣衫刺绣,早就猜测到些什么。可是,她就是不想公然说破。

“映云这副绣品,你看如何?。”苏水激抖开包袱里那副一米款,半米高的绣品,赫然是她模拟从前准备参加国际大赛用的《清明上河图》,缩小了尺寸的袖珍版。虽小却极为精致。若是装被后,挂在任何厅堂书肆都合适。

“老天!。”原本闲闲靠在靠背木椅上的江映云,只一眼就“唰…”地端正了身形,圆睁着双眸,双手禁不住捂住双唇,抖着声音:“水激………这………”。

“这是我在签下首席绣娘后就想绣的。无奈因有了身子阿擢看得紧,所以直至八月初才完成。本想托耘儿进城时带给你的他这阵子一直忙着宅子的事,没进城的打算,我也就没麻颇他。想着孩子们洗三你应该会来,没曾想你今个儿来了。正好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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