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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11)+番外

“嗯。一勺口服,一勺外敷。”苏水潋点点头,更正了他的说法。虽然很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对如何伤愈而感兴趣了。

“你有尝过吗?”司凌依着她的话,在凹处加了一勺半的水,搅拌了会,待晶绿全部溶解于水后,将它舀入了葫芦。

“有。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尝了一点点,发现可以耐饥饿,后来,手上有了伤痕,只要抹上一点点,马上就止血了。”苏水潋浅笑着娓娓道来。

想到刚来时什么都不懂,连剖只死去多时的白虎也吓了很久的自己,再看看现在的自己,虽然偶尔还是会有些不舒服,但是已经好多了不是。

而司凌则因她说的那句“手上有了伤痕”而不禁蹙蹙眉,是了,想她一届弱女子,初入山林时自是百般艰难的吧。能够像她这样,不仅没有自怨自艾,还过得颇为自得其乐。瞄了眼手上的雕着花草手感圆润的木汤勺,他如是想道。

…………

“这样就行了。”苏水潋打好包袱的结,再将装满野果子的藤篮盖上绸布,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司凌说道。

司凌接过包袱和藤篮,再将绑着虎皮的藤网揽上,苏水潋唤来嬉戏的两只小狼崽,二人二狼准备出林了。

“那个……你叫什么?我叫苏水潋。水光潋滟晴方好的水潋。”

苏水潋腼腆地自我介绍着,两人相处了近两月,竟然还没有交换过名字呢。林子里也就罢了,横竖就他们两个人。但是一出林子,到了人多的地方,说句话却不知道对方是谁,岂不是很尴尬。

司凌低头看了眼她低下头时露出的白皙嫩洁的后颈,忙不迭将目光扫向它处。

水光潋滟晴方好吗?果然很贴切,也因此更加让他确信她的出身必定是名门大家。

“林司曜。”司凌清冷的嗓音逸出一个名字。

司凌,那是属于风瑶阁的名字,包括其代表的身份和地位。如今,自己脱离风瑶阁,自是将属于那里的印记除去。

苏水潋闻言点点头,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唐突地叫他那日隐约听到的名字。

“林……司曜,你知道出了林子之后最近的集镇有多远吗?”苏水潋克服了唤他名时的尴尬,问起盘旋心内许久的问题。看看身上穿的略显怪异的襦裙,迫不及待想要找个成衣店。

听她喊着自己编造的名,居然也会有那种难以名状的悸动。稳稳心神,林司曜回忆了下当初自己进林之前最后夜宿的客栈所在地,好像叫什么繁洛城。随即点点头,“约摸半日。”

“这么近?”苏水潋惊讶地轻呼,随即撇撇嘴,咕哝了一句:“早知道一开始就出来了,还以为要走上好多天呢。”

苏水潋看了眼林司曜手里大包小包的干粮物件,忍不住想扶额而叹。

林司曜自是听到了她的嘀咕,随即想到自己所说的半日是运用了轻功之后,若是以她的脚程,再加上每逢水源都要习惯性地停下来休整半晌的速度,还真是要走上不少天呢。这样想着,话也随之脱口而出:“依你的速度要三天。”

苏水潋闻言忽地抬头,懊恼地追问:“什……什么?”他的意思是,以他的速度只要半日,自己则要走上三天吗?

“或者我带你走。”林司曜不经大脑的话再度脱口而出。

苏水潋疑惑地看向他,什么叫带自己走?现在不就是他在带路吗?

林司曜将包袱绕过脖颈背在后背,将果篮绑在小纯背上,虎皮藤网则傅在小雪身上,随后拦腰抱起苏水潋,回头朝两只狼崽说了个“走”字,就一个运气飞身而起。

苏水潋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她的紧张与羞涩在发现他几个起落之后就已飞出了几十米开外后,转为了欣喜与崇拜。天哪,这就是异人志里所说的轻功吧。

林司曜其实有些担心她会害怕以致呼喊着要求自己放她下来。毕竟,两人这样的姿势在外人眼里可是惊世骇俗的,至少不该是夫妻之外的男女可以随便做的。

夫妻吗?林司曜心底浮起这个字眼,随即自嘲地否决了这个可能。她,不是自己这种人可以奢求的。

……

009 终于出林了

更新时间2012-3-5 11:42:58 字数:3068

 蝉鸣阵阵的盛夏山林,若是有人,就能看到这么一幕:随着一阵疾风划过,两只狼崽各自背着一个盖过它们身体的包袱和物价,在风中飞速奔跑,在他们前面,是一个肆意穿梭在丛林里的黑衣男子,他的怀里还揽着一个衣着奇特、长辫轻扬的女子。

“你,要不要停下来歇歇?”苏水潋仰头,看着额上略有薄汗沁出的林司曜,轻声问道。

林司曜闻言只是看了她一眼,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苏水潋咬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眼里,不懂武功、连走路都比别人慢上几拍的自己,是否是个累赘呢。

林司曜见状暗叹了一声,随即选了个较为空旷的场地,将她轻轻放在大树旁的大石上,“我去找水。”他转身一个起跃,就消失在苏水潋眼前。

他,这是在生气?苏水潋揉着略有些酸的胳膊,听出了林司曜言语里明显的僵硬。可是,自己不是怕他辛苦吗?虽然自己不算重,可好歹也是个……额……15岁左右的女子了吧,这样抱着自己用轻功疾速奔驰了一个多小时,难道不会累吗?

苏水潋垂垂还略略有些发麻的双腿,兀自想着。

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瞬间呆楞当场,两只手就这么悬在了半空中。

天!这具身体究竟是几岁呀?自己凭着身长以及从铜镜里看到的模糊轮廓就自发地将她定之为了15岁,可是……可是为何都近三个月了,怎的没有来过月信呢?

苏水潋惊呼地捂住嘴,这……这具身体该不会是连15岁都没有吧?她无力地垂下双肩,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膝间。

林司曜带着一张盛了一捧清水的新鲜大叶片回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幕,眉头暗皱了一下,正欲上前唤她,就见两只狼崽喘着粗气赶到了。

“小纯、小雪……”苏水潋也听到了两只狼崽的呜咽声,知道是它们到了。抬起头,撇下心头的沮丧,换上一如往昔的轻柔浅笑,亲昵地揉揉它们的毛发,正想夸赞它们一番,就扫到了几米开外看着自己的林司曜。

斑驳的树影下,一个俊挺修长的男子就这么淡淡地立着,似乎能感受到他周身潮热的空气也逐渐趋向清凉。

“你回来啦?”苏水潋浅笑地低问。

林司曜点点头,递上手里的清水,一路飞跃而来,竟然没有一丝晃在叶片边缘,更别说洒出叶片。

“谢谢。”苏水潋接过叶片,抿了一小口,正想问小纯小雪渴不渴,却见两只狼崽早就在林司曜寒意四射的目光下打了个激灵,随即一窜而出,直奔几里外的溪流去了。

苏水潋疑惑地看看林司曜:“它们今天怎么啦?好像一下子懂事了好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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