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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611)

赵妻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赵耿不欲多说,朗声向里面喊道:“臣赵耿。求见公主殿下。”

足足过了半刻钟,一个小宫方慢悠悠的迎了出来,“赵指挥使请。”

赵耿神色如常的进了堂屋,眼角的余光瞥到儿子顶着苍白的面孔躬身立在榻前给丹阳递茶送水。心就忍不住的发疼。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大步走到屏风外。抱拳行礼道,“微臣拜见公主殿下。”

“……父亲不必多礼,请坐吧。”

丹阳总算没有脑残到底,也没有被重新得到圣宠而冲昏头脑。至少对赵耿,她还保持着基本的尊敬。

赵耿却异常恭敬,如同一个合格的臣子。恭敬的询问‘主子’的病体,而后小心的问道:“有件事。微臣想请教殿下。”

“哦?何事?”丹阳公主半躺在榻上,一边跟赵耿隔着屏风说话,一边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果盘。

赵玖没说话,默默的将果盘端了过来,拿起银牙签,将切好的水果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丹阳。

丹阳咔嚓咔嚓咀嚼着水果,异常享受这种周到的服务。她没有注意的是,赵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豪门少爷,居然能将水果刀玩得那般熟稔。

而且在他舞弄小刀是,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脸上泛着奇异的亮光,眼底更是时不时的闪过扭曲的笑意。

“殿下的生辰八字,都有哪些人清楚?”

赵耿严肃的问道,极力不去看屏风后晃动的瘦削人影。

丹阳愣了下,“生辰?父亲,您问这个做什么?”

她与赵玖成亲前,是钦天监给合的八字,所以,她的庚帖并没有送到赵家。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好好的,赵耿为何要问她的生辰?

等等,丹阳似是想到脸色很忙,忽然阴沉了脸色,急切的问:“父亲,莫非我这次昏厥,是、是被人做了手脚?”

比如巫蛊、诅咒什么的。

丹阳虽然是来自后世的灵魂,原该不信鬼神的。但她的经历太过诡异,又是穿越又是重生的,这本身就超越了科学能解释的范畴。

丹阳愈发敬畏起那些神秘力量,偶尔脑洞大开,还会联想后世看到的小说桥段。

有时候,她比真正的大齐人还要迷信。

“正如殿下猜测的那般,”

赵耿点了下头,“据明心真人说,殿下所中的是一种南疆秘术,以血下咒,夺人神魂。其中还需要用到生辰八字。”

而在许多富贵人家,真实的生辰八字都是秘密,非亲近之人不知道。

丹阳变了脸色,皱眉将有可能知道她生辰的人在脑中过了一遍。

良久,她‘啊’的一声,“是她,一定是那个老不死的贱婢。”

赵耿听完丹阳的话,略略松了口气。刘贤妃身边的老宫女,唔,这倒是个线索。顺着个这个宫女查一查,或许能找到下咒的真凶呢。

另外,赵耿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躲在暗处想要算计赵家!

丹阳打发了赵耿,又不耐烦的挥退了赵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榻上发呆。

她先是咬牙切齿的骂了一通:“好个刘贤妃,死了还不忘算计我。竟用如此歹毒的血咒,幸好我福大命大这才躲过一劫。”

接着,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得意:“不过也好,虽然险些进了鬼门关,却得到了一份珍贵的礼物。唔,让我好好看一看,刘贤妃居然还藏了那么大一份‘财宝’。”

刘贤妃想借血咒抢侵占丹阳的神魂,不想却被明心做法破坏掉了。

丹阳公主死里逃生,不但捡回了一条命,还因祸得福,融合了刘贤妃的一部分记忆。

从这段记忆里,丹阳发现。刘贤妃根本不似平日里表现得那般本分、恭顺。而是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军方’?!

刘贤妃居然是军方安插在皇宫的眼线。她的手中更是掌握了许多宫妃和皇室的秘辛。

丹阳还通过刘贤妃的记忆,知道了一些‘军方’高层的底细。

“宝贝,这都是宝贝啊。”

丹阳兴奋异常,愈发觉得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有了那些资料,她或许能再搏上一搏。

对了,先联系哪一个人呢?

是萧道宗。还是——丹阳喜滋滋的盘算着。

……

明心道人掐手决的动作越来越快。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体也微微有些颤抖。

与那日在赵家的做戏不同,明心此刻没有任何花哨、夸张的动作。集中全副精力破除血咒。

令他意外的是,这一次破解的过程十分艰难。

那个侵占齐谨之神魂的孤魂野鬼,非常难缠,且齐谨之被下咒的时间太长。那孤魂已渐渐吞噬了齐谨之的神魂,变得越来越强大。

明心道人所谓的‘做法’。便是用法力困住孤魂,帮齐谨之反噬。

奈何齐谨之的力量太弱了,一时半会的,根本无法制服那孤魂。

“母亲!”

顾伽罗站在一旁看着。见明心情况不好,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手心湿漉漉的,顾伽罗唯恐明心会失败。齐谨之会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她下意识的抓住了清河县主的衣袖。

“香儿放心。谨哥儿定不会有事的。”

清河县主不知道是在劝慰顾伽罗,还是在说服自己。

临窗大炕上,‘齐谨之’似是被梦魇了,脸颊上汗水涔涔,头不住的左右摇摆,动作幅度比方才大了许多。

明心神色凝重,掐手决的速度愈发快乐,几根舞动得手指都有了幻影。

忽然,‘齐谨之’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双眼呆滞,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大爷?”

顾伽罗惊呼一声,想要冲上去,却被清河县主一把抓住了。

“别急,法事还没做完呢。”清河县主心里猫抓一样,还是强自忍住了。

“啊~”

‘齐谨之’猛地双手抱住脑袋,痛苦的惨叫一声。

清河县主和顾伽罗的心头齐齐一震,婆媳两个同时扑到了榻前。

她们伸出颤巍巍的手,正欲去抚摸‘齐谨之’的胳膊,不想‘齐谨之’咚的一下,重重的栽倒在炕上。

“大、大爷~”

顾伽罗不敢大声喊,小声的呼唤着。

清河县主不像顾伽罗这般失态,但她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此时的心情。

“好了!贫道幸不辱命,总算驱除了那恶鬼。”

明心道人睁开眼睛,长长吐了一口气,抬袖子擦去额头、脸上的汗水,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

清河县主和顾伽罗大喜过望,齐声问了句:“真的好了?”

她们的儿子/丈夫能清醒过来、恢复如初?

两个小道童赶忙夫妻明心,明心摇晃了一下,险些又跌坐回蒲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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