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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576)

萧罡认出了那小厮,不是旁人,恰是齐谨之书房伺候的承影。

萧罡优雅的下了马车。跟着承影进了侧门,一路朝中庭而去。

路上,萧罡关心的问道:“承影。昨夜齐大哥回来后,一切可还安好?”

承影脚下一滑。旋即又故作镇定的在一旁引路,“好叫萧大爷知道,我、我们家大爷一切都好。就是、就是昨夜喝的酒太多,醉得厉害。方才听内院里的姐姐们说,大爷已经起身了,就是头还有些昏沉。”

萧罡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那、那你们大奶奶,可、可有——”生气?

自家男人变成了个醉鬼,相信任何一个做妻子的都不会心里欢喜。

更不用说,顾伽罗和齐谨之还闹着别扭呢。她若是能高兴,那才真是见了鬼。

承影的表情又是一僵,目光闪烁,磕磕巴巴的说:“没、没有,大奶奶素来通情达理。”

多余的话,竟是一个字都不说,闷头将萧罡带进了沉香院的中院,那里是齐谨之待客的地方。

萧罡坐在花厅里,四周竟没有一个服侍的丫鬟。承影那小子,将他带进来后,就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噫,有点意思。萧罡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了猜测:顾氏生气了,故意冷落他这个‘不速之客’呢。

萧罡不急也不恼,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修长白皙的手指掩在袖子里,一下下的敲着。

他在计算时间。

足足敲了近一千下,外头才有了脚步声。

萧罡收起手指,挺直了腰身,坐得十分端正。他的耳朵微微动了几下,唔,脚步杂乱,来人至少有三四个。且其中一人行走不稳,他料想应该是宿醉头痛的齐谨之。

果然,片刻后,齐谨之满脸苍白、脚下虚扶的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粗壮的丫鬟。

“大哥,你怎么样?昨夜小弟担心了一夜,生怕大哥有什么不好。哎呀,昨儿小弟真是不该,竟让您吃了那么多酒。”

萧罡赶忙冲上去,双手扶住了齐谨之的肩膀,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气色,愧疚的说道:“大哥,您的脸色很不好。是、是不是很难受啊?”

难受?

那还用问?

齐谨之清晨一醒来,便觉得头针扎一样的疼,嗓子里火烧火燎的,整个人像是被无数匹烈马来回踩踏了一番,无比酸疼。

好不容易起身,脚刚落地,就险些跌坐在地上。

丫鬟伺候着洗了脸,又灌了一大碗温温的蜂糖水,他这才清醒了些。但头疼却没有任何缓解。

最要命的是,顾伽罗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的抱怨,“……喝了那么多酒,昨儿全都吐了,先是吐了承影、七星他们一身。好不容易拖你进了净房,沐浴干净,换了寝衣,你又‘呕’的一声吐了出来,弄脏了你自己的寝衣不说,还弄得我也……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一夜,你倒是睡得呼噜震天响,可我却睁眼熬了一宿……齐博衍,我告诉你,下次你再这般狂饮无度,我就不准你进门,醉死外头算拉倒!”

齐谨之只觉得无数只苍蝇在他耳边嗡嗡,吵得他恨不得一巴掌把那些苍蝇拍死。

就在他快要抓狂的时候,萧罡来了,他赶忙丢下仍在絮叨的顾伽罗,踉跄着跑了过来。

“没、没事,哈哈,我不是给你说了嘛,我千杯不醉。当年在西南大营的时候,那群老兵痞子拿大碗灌我,我都不曾醉过。昨儿不过是喝了小半坛子,哪里会有事?”

齐谨之强忍着头疼,故作无事的干笑两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萧罡,神秘的问:“不过昨儿的酒真不错,直娘的,竟是比辽东的烧刀子还要够劲儿。四正,那酒应该不是百味楼的惠泉酒吧。快给哥哥说说,你小子从哪里弄来的?”

萧罡一凛,旋即又暗暗放下心来:这才对嘛,齐谨之若是糊里糊涂、事后连问都不问,那才是真的有问题呢!

ps:二更。

第098章 另一个世界(一)

齐谨之的追问,萧罡没有意外,也没有惊慌。

他既然敢用‘千年醉’,就事先想好了对策,根本不怕齐谨之怀疑他。

“大哥觉得那酒不错?”

萧罡学着齐谨之的动作,手肘撑在大腿上,手掌扶额,上身向前探去,距离齐谨之的脑袋只差一尺之遥。

两人头靠着头,偷偷摸摸、神神秘秘,如同两个接头的地下工作者,说话的声音也压得十分低。

“何止是不错啊,简直是非常好。入口绵柔,味道清冽,后劲儿十足,难得的好酒啊!”

齐谨之生出大拇指,由衷的赞了一句。

“大哥喜欢就好,这是小弟特意托了朋友带来的,京城市面上从未有过的新品种。大哥如果喜欢的话,小弟可以再请朋友送一些过来。”

萧罡眉眼带笑,让他原就俊美的面庞多了几分鲜活,就像阳光下的一颗钻石,闪烁着令人迷醉的光芒。

尤其是一双琥珀色的双眸,深邃而明亮,仿佛一池潭水,引人沉醉。眼波流转间,更是波光潋滟,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惑。

齐谨之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遮掩似的轻咳两声,身体向后坐了坐,跟萧罡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口有些干,齐谨之以为是宿醉的后遗症,赶忙抓起高几上的茶碗,也不管茶水是冷是热,咕咚咕咚灌下好几大口。

萧罡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得意。这世间,还真没有多少人能抵抗得了他的魅力,无论是男还是女。

“好呀。那样的好酒自是多多益善。”

齐谨之喝光了一碗凉透的茶水,方觉得嗓子没那么干涩,胸腹间那股莫名冒出来的燥热也得到了适当的缓解。

他继续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门路倒还挺广的,想来不是个普通人吧。”

“大哥果然厉害,一猜即中,”

萧罡缓缓靠回椅背上。笑容和煦。“小弟的那个朋友在京郊开了个铺子,平日里不对外开放,只招待一些交好或是相熟的朋友。”

“铺子?什么铺子?难道是酒楼?”齐谨之很感兴趣。急忙追问道。

“是,也不是。”

萧罡想了想,组织了下措辞,“我那朋友姓王名东承。祖上也曾跟着高祖爷打江山,攻城的时候不幸阵亡。舍下一家妇孺,全靠其祖的同袍兄弟资助才活了下来。东承的祖父是个精明人,拿着叔伯们给的银钱开了几间铺子,经过一番苦心经营。竟成了气候。在当地,也算是有名的商人。王家饮水思源,富贵后没有忘了旧日的恩人。奈何那几位资助王家的人早已故去。王家便在城郊买了个田庄,专门雇佣一些退役的兵卒。或是伤兵做活。”

一边说着,萧罡一边觑着齐谨之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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