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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497)

齐慧之气闷,她数次都想找机会插话,然而却总被清河县主或是顾伽罗给拦了下来,满肚子的炫耀和得意硬生生的被卡到了嗓子里。

“……大嫂,幸姐儿和福姐儿还会吐泡泡呢,好可爱,胖嘟嘟、白嫩嫩的。就像两只白面捏成的胖娃娃。”

三人的话题已经从‘管家理事’扯到了‘家有萌宝’,气氛也愈发温馨、热闹。

咯吱!咯吱!

齐慧之用力咬着牙齿,这种全然被无视的感觉实在糟透了,她恨不得立刻翻脸。

但仅存的理智提醒她。现在还不是闹翻的好时候。四哥和四嫂也都说了,现如今他们东齐还有用得到西齐的地方,所以,一切还需‘忍耐’。

清河县主与女儿、媳妇说笑了一会儿,心情略略好转,她瞥到齐慧之阴沉着脸色。想着还是不要刺激这个小白眼狼了。

万一她一时头脑发晕,再说出什么让彼此尴尬的话来,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毕竟,齐慧之年纪小,就算说错了话,也能用一句‘不懂事’遮挡过去。而她清河县主却丢不起这个脸。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小姊妹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别仗着年轻就不注意保养,等你们老了,且有你们后悔的呢。”

清河县主拿食指戳了戳女儿的额头,亲昵的说道。

“是,娘亲,女儿知道了。”

齐敏之从罗汉床上跳下来,拉住齐慧之的手,“姐姐,咱们回去吧。正好我房里的丫鬟新制了一种香膏,我特意命她加了玫瑰花露,味道特别好闻。咱们去试试?”

齐慧之真想一巴掌抽开齐敏之的手,可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忍着心底的不喜,和被忽视的憋屈,齐慧之强扯出一抹笑,僵硬的点头:“好呀。伯母不也说了嘛,咱们要注意保养。”

姐妹两个齐齐向清河县主行了礼,然后手挽手的走了出去。

“看来,刘楚楚和永恩伯府果然来者不善。”目送一对小姊妹离开,待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清河县主才敛住笑容,低声说道。

顾伽罗走到罗汉床前,在方才齐敏之坐的鼓墩上坐了下来,轻声回道:“不只是刘家,儿担心背地里还有个更危险、更恶毒的黑手。他们在西南已经害了我们一次,这次、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刘楚楚的事与‘他’有关,但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伽罗抬眼看着清河县主,“母亲,刘楚楚出现得太‘巧’了,就跟事前排练好的一般。”

清河县主眸光一闪,“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曲二去庄子查过了,整个庄子从庄头到粗使婆子都被人给渗透了,而刘楚楚早在去年年底就‘失踪’了。”

“去年年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时母亲您刚好派曲妈妈去乌蒙,而那两个害我的贱蹄子也是那时离开京城的。”

顾伽罗敏锐的发现了问题。

清河县主猛地看向顾伽罗,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弄出刘楚楚、陷害顾伽罗,这是一个计划里的两个细节?!

顾伽罗缓缓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清河县主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有种被人密切监视的感觉。

婆媳两个静默着,室内一片寂静。

好一会儿,顾伽罗才试着转移话题,“这事急不来,咱们细细调查也就是了。对了,母亲,这些年大爷和我都不在京里,家里的事也帮不上忙。我看几年不见,敏姐儿出落得愈发好了,不知——”

齐敏之都十六岁了,到了嫁人的年纪,现在若是再不说亲事,就有些晚了呢。

提到女儿,清河县主的表情缓和了许多,浅笑道:“我正要给你说这事呢。敏姐儿的亲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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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扎堆儿

“真的?是哪家俊彦?”

顾伽罗惊喜不已,急声追问道。

清河县主笑道,“是卫国公府二房的嫡长子,名叫萧如钰,今年十八岁,去年刚刚考中举人,是个极清雅、阔朗的年轻人。”

卫国公府?

不知怎的,一提到这个这个名字,顾伽罗脑海中便会浮现出一张严肃、刻板的面孔。即曾经代表国公太夫人刘氏前来送节礼的仇妈妈。

提到了仇妈妈,顾伽罗就忍不住想到了那位极富传奇色彩的老寿星——卫国公府刘太夫人!

想当初,顾伽罗刚从铁槛庵出来,身上的污名还没有洗净。

刘太夫人因为当年平阳长公主和阮氏的恩怨,迁怒铁槛庵,继而不喜身上打着铁槛庵烙印的顾伽罗。连带着仇妈妈一个下人,也抬着下巴对顾伽罗说话。

还是随后顾伽罗义无反顾的跟着夫君去西南蛮荒之地吃苦,与夫君患难与共、生死相依,京中又有妙真大师极力帮她宣传,她的名声才彻底洗白。

刘太夫人不会受外头的流言影响,但听了清河县主的如实转述,知道顾伽罗真的痛改前非、踏踏实实的相夫教子,这才对她的观感有所好转。

今年顾伽罗怀孕后,刘太夫人还曾经命人送了些滋补的药材转交给清河县主,随着齐家的车队一并送递乌蒙。

刘太夫人不能说多喜欢顾伽罗,但起码,不再用有色目光看待她。

可早些年的记忆太过深刻,顾伽罗潜意识里对这位忠义夫人有些畏惧。

清河县主自然知道刘太夫人和顾伽罗的小摩擦,见顾伽罗一副小鹌鹑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说来也巧,那日卫国公府二夫人来咱们家商量亲事的时候,还曾经说起你。”

“提到了我?”顾伽罗反手一指自己的鼻子,有些惊讶的问道。好好的,提她作甚。

清河县主眉眼舒展,轻声道:“是啊。二夫人说。他们家老祖宗还时常提到你,说你是个懂规矩、知分寸、重情义的好孩子。这世间,似你这般出身。却还能舍弃京城繁华、跟随夫君奔赴千里之外,不怕困苦、不畏艰险的贵女,已经十分难得了。”

顾伽罗的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暖流,眼眶莫名的有些发酸。

三年啊。她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甚至数次遭遇危险,几欲丧生,种种艰辛如同三九天喝凉水。顾伽罗点滴记在心间。

最初的时候,不惜厚着脸皮赖在齐谨之身边,为的就是重新得到主流社会的认可。

洗白名声。重塑形象,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哪。

刘太夫人向来低调。许多年轻的贵女甚至不知道她老人家的故事,但她却是京中最公正、最严格、最有威信的长者,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满京城的贵妇都信服。

因为刘太夫人从来不会屈于权势而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几十年前,她能为了同袍阮氏不惜披甲闯宫,为了保护阮氏的女儿不惜几次与权势滔天的平阳长公主起冲突,现在,她更不会因为什么而改了自己的性情和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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