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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460)

“也没什么了,事情很简单,我就是让人给府衙属官们准备节礼的时候,顺手也给那些工匠家眷准备了一份。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主要是一份心意,一个态度……”

顾伽罗一抬下巴,略带小得意的说起了自己的安排。

齐谨之听得连连点头,时不时的插一句,“好、好,阿罗想得就是周到。还有呢——”

顾伽罗越说越开心,眉眼写满自信与神采,说到最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哦,对了,还有件事,我没跟大爷商量就自作主张让人传下话去,说是每个盐场的工匠都可以凭工牌去顾氏商铺买一斤半价井盐……大爷,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阿罗你这个安排非常好,我是一百个赞同,怎么会生气?”齐谨之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不过为了调节气氛,齐谨之还是故作肉疼的说道:“唉,就是有些心疼阿罗你的钱袋子啊。又是节礼,又是半价盐的,一整套弄下来要花不少银子吧?”

顾伽罗却顽皮一笑,冲着齐谨之勾了勾食指。

齐谨之侧过头,将耳朵送到顾伽罗嘴边。

顾伽罗轻声说道:“放心吧。没花家里的一个铜子儿。”

齐谨之抬头,满目讶然。不是齐家自掏腰包?那、那是哪个冤大头啊。

忽然,齐谨之脑海中闪过一个白胖的圆脸,他的眼睛禁不住微微睁大。

顾伽罗忍笑点头,“看来大爷已经猜到了。哈哈,没错,就是天使吴公公资助的银子。”

说罢。顾伽罗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不得不说。萧二十九绝对是个人才,尤其在敲竹杠这一方面,功力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一想到吴公公那张皱成包子褶儿的苦脸、满肚子苦水却又倒不出来的憋屈模样。顾伽罗就觉得畅快。

奶奶的,这个死太监来到乌蒙后,时刻不忘在齐谨之跟前耍威风。顾伽罗早就看他很不顺眼了。

尤其早产那次的意外,也间接和吴公公有关。她就更不待见这个死太监了。

如今能狠狠的宰他一笔,顾伽罗真是想想就开心啊。

齐谨之却一偏头。故作惊讶的模样,问了句:“咦?他原来姓吴啊!天天唤他‘天使’,我都差点儿以为他姓天名使了。”

“噗~~哈哈~~~”

顾伽罗笑得前俯后仰,但很快乐极生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伤口被她笑得隐隐作痛。她慌忙抱着肚子,丝丝吸着气。

偏耳边不断回响着齐谨之的那句‘姓天名使’,她就忍不住发笑。

齐谨之忙伸手帮顾伽罗揉着肚子。满眼无奈的问了句:“有这么可笑吗?”

事实上,他看到顾伽罗如此神采飞扬、如此开怀畅快的模样。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紧绷了半个月的神经彻底松了下来,心情一好,他也有心思和顾伽罗玩笑起来。

顾伽罗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说:“你、你整日恭恭敬敬的唤他‘天使’,我、我还当你多尊敬他呢,不、不想,你竟是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偏偏那个姓吴的还在那儿得意呢,觉得自己够威风、够霸气,殊不知、殊不知——”丫齐谨之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甚至连他姓什么都懒得打听。

齐谨之见她都笑出眼泪来了,大大的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好了,别笑了,免得扯动了伤口。”

“……不、不笑了,”顾伽罗笑了好一会,其实这件事本没有那么可笑,但她就是莫名的想笑。

仿佛要发泄胸中的郁气一般,顾伽罗足足笑了一刻钟,才勉强忍住,“对了,我听说你要派人回京送回礼?”

齐谨之眸光一闪,回道:“是啊。咱们不在京里,但亲戚间的往来却不能断了。正巧咱们乌蒙金秋大丰收,我便命人准备了一些特色土仪,让京里的亲友尝个鲜儿。”

顾伽罗点头,“应该的。对了,我这儿还给我娘和母亲以及大师做了些针线,明日让齐金贵一起捎回去吧。”

齐谨之拦住顾伽罗的肩膀,缓缓说道:“好,咱们承蒙大师诸多照顾,确实该尽一份心意。”

顾伽罗将妙真和娘家继母、婆母放在了同样的位置上,齐谨之并没有觉得有甚不妥。他们夫妻能顺顺当当的在西南呆着,除了顾、齐两家背后支持外,妙真大师绝对起了不小的作用。

这样一位不求回报、却全心全意疼惜顾伽罗的长辈,齐谨之没道理不敬重,不知不觉间,他也将大师列为与宋氏一样的地位。

“还好,这次的事情总算结束了。”

齐谨之轻轻摩挲着顾伽罗圆润的臂膀,低声说道:“我已然命人抄了展、曲两家,严加审讯。只可惜,这两家的家主也不知道背后那人的身份,他们都是通过贺氏来传达消息。”

顾伽罗心头一跳,问了句:“贺氏呢?”

齐谨之没有感情色彩的说了句:“死了,受刑不过,直接断了气。”

事实上,齐谨之是一点一点、反反复复的将贺氏活活淹死的。非关刑讯,也不管她招认与否,齐谨之只有一个想法——他的儿子是被憋死在腹中,那给顾伽罗下药的贺氏就别想活着,就算死也要受尽窒息酷刑后再死!死了也是一卷破席丢到乱葬岗,任由野狗分食尸体!

顾伽罗听到曾经的‘邻居’横死,竟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只淡淡的说了句:“死了也好,省得她再祸害人!”早知道贺氏是这种人,她宁肯做个不守承诺的人,也绝不会帮她逃出铁槛庵。

“好了,不说她了,晦气!”

齐谨之换了个话题,“我想给丫头们过完满月宴就启程,一来一去估计要几个月的时间,家里就全交给你了。”

顾伽罗忙坐直了身子,坚定的说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大爷只管安心上路。”

……

半个月后,乌蒙府衙举行了盛大的满月宴,观其规模,竟是比洗三宴还要盛大。

这次不但西南地界上的官员及其家眷来了,连刚刚抵达安南的卫所指挥使萧如琪也率领一众千户、百户赶了来。

整条衙前街霎时变得车水马龙,各种规制的马车排起了长龙,将大街堵了个严严实实。

后衙里也是衣香鬓影、花团锦簇,处处都洋溢着富贵、喜气的气息。

楚氏一身盛装以主人的身份帮忙待客,她出身不低,又是三品诰命,迎来送往、迎客待客什么的真是不要太熟悉哟。

楚氏在前堂如鱼得水,一边热情招待堂客们,一边得意的享受着众贵妇羡慕的目光——不是谁家的满月宴都能有这样的规模,齐家风光,作为齐家小夫妻的长辈,楚氏脸上也极有光彩。

唯一让楚氏不满的是,正式开席前,原该在后头‘静养’的顾伽罗居然一身光鲜的走了出来,并瞬间抢走了所有贵妇的注意力。

虽然顾伽罗停留的时间很短,但不知真的,楚氏竟有种‘顾伽罗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她楚氏不过是个负责待客的管事妈妈’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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