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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336)

来人却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叹声道:“京中、不太好,传说当中的锦衣卫和锦鳞卫出击,全歼了那些鞑子和趁乱兴风作浪的乱兵。如今,京城已经安定下来,虽然每天都有官员被问罪、菜市口的鲜血不断,但整个大局却没有受到影响。”

简言之,京城的计划也失败了。

败?又是败!

马仲泰的眼神有些疯狂,鼻孔里喷出来的气也似乎冒着火。

不过,马仲泰到底不是凡人,接连受了打击,还是很快发现了机会:“等等,你说齐谨之去了乌蒙府?他还整合了乌蒙六部?”

乌蒙六部原是山民归流后建立的府县,名义上有着正规的朝廷建制,而事实上,却一直处于半自治的状态。

在这几个县城里,土司的影响力很大,夷族的势力也不弱,反倒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们,却成了摆设。

随后,小梁王更是趁乱占据了六部中的三部,城内有鞑子驻守,当地的夷族头人和豪族也都和小梁王亲近。

这次西南动乱,那三个县城更是公开支持小梁王和安南王府,几乎就差直接摇旗呐喊‘造反有理’了。

齐谨之身为朝廷命官,率兵清剿也正常。可问题是,齐谨之已不再是西南大营的少将军,而只是个七品小知县。

现如今,这个小知县却越级跑到了乌蒙府指手画脚,分明就是在僭越!

马仲泰熟知大齐律,稍稍一想便有了个主意。哼,你齐京观不是厉害吗,不是为君尽忠吗,这次我就要利用你的好君王惩戒你一番!

马仲泰立时写了几封信,分别命人骑快马送往水西和京城。

刚送完信,县衙的眼线又发来消息——

“孟布政使特命人来传话,推荐齐谨之做乌蒙知府,暂时负责乌蒙六部的事务。”

在新安,齐谨之救了孟布政使等几位西南主官的性命。

孟布政使投桃报李,见到齐谨之悄悄派去的人后,思考了半日,便亲手写了个折子,命人想办法送去京城。

乌蒙府的梁知府被王府谋害,乌蒙没了父母官,乌蒙六部混乱不堪,而齐谨之,虽然年轻了些,但能力强、出身好,最关键的是,这小子能打啊。

好家伙,只带着区区百人,半个月的时间里就消灭了三千‘乱民’,还顺手肃清了乌蒙三部。

这效率、这战果,就是孟布政使一介文人,也忍不住热血沸腾的大叫一声‘好’!

当然,孟布政使如此帮齐谨之,还有个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这小子后台硬呢。

能被圣人任命为封疆大吏,孟布政使绝非普通人,哪怕身处偏僻的滇地,对于京中的动向他也十分清楚。

思及那位圣人都要让三分的妙真大师,孟布政使还是决定帮齐谨之一把。

“该死的,齐京观何德何能,竟有这么多人愿意帮他?”

马仲泰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嘶哑的低吼着:“瘟神,丧门星,自从他来了乌撒,我们家就没一件顺心事。现在更是害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不行,我不能让他再嚣张下去。”

马仲泰眼中闪着疯狂的红光,马家的失败是注定了,他的这条命估计也保不住了。

但他死没关系,却无论如何也要拉个垫背的。

齐谨之现在在乌蒙,距离有点儿远,马仲泰人手有限,估计很难拉着他一起去地狱。

不能杀死齐谨之,那就弄死他最亲爱的妻子吧!

马仲泰握紧拳头,两只手的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他扯出一抹残忍的笑,道:“你害死了我的阿娜依和孩子们,礼尚往来,我也不能失了礼数,对不对?!”

“阿嚏!阿嚏!”

顾伽罗揉了揉鼻子,心里嘀咕了一句,是哪个缺德的在骂我?

脸上却不显,因为她对面正坐着个老熟人。

“阿卓,你刚才说什么?让我帮东齐的人求情?”

顾伽罗倒没有露出多么震惊的神情,只定定的看着展阿卓,“你知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罪?谋逆啊,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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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心惊

阿卓脸上没了招牌式的‘傻笑’,反而一脸愁苦的缩在官帽椅上,眼睛看着堂屋的某个角落,嘴里喃喃道:“阿朵要做阿娘了!”

顾伽罗一怔,“你姐姐有了齐勤之的孩子?”

是了,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一个多月前,展阿朵嫁给了齐勤之,正式入了齐家的族谱。

如今大长公主谋逆,东齐阖家都要被问罪,自然少不了展家的这位大小姐。

如果阿朵没有怀孕的话,还能借着和离躲开灾祸。

可现在有了孩子,不管那孩子是男是女,都是东齐的血脉,依律也是要被问罪的。

当然,本着儒家仁爱的思想,一般情况下再大的罪责也是祸不及妇孺,然而,死罪可免,活罪确实难逃的。

一旦东齐的罪名落实,阿朵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要面对或流放、或入官为奴的命运。

展家人向来护短,阿卓心里虽然记恨阿姊对家人的冷漠,却无法眼睁睁看着亲姐和外甥落入为奴为婢的下场。

“我想接阿姊和她的孩子回水西。”

阿卓依然一副失神的模样,低低的说:“展家的女儿,绝不能落入任人践踏的地步!”她可是听人说过,汉人们的律法中,皇帝严惩逆贼的时候,会将女眷罚没入教坊。

教坊是个什么地方?

阿卓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山妹子,一想到骄傲的姐姐有可能会被人那样糟蹋,她、她的心就好似针扎一样的疼。

“阿罗,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为难你了,可、可你一定有办法救阿朵的。”

阿卓双目的焦距对准到顾伽罗的脸上。恳切的说道:“阿朵是我唯一的姐姐,曾经是展家最出色的女儿,虽然犯了错,可、可她到底还姓展,我们展家对朝廷一向忠诚,这次的西南之乱中,展家多少也有些功劳。”

说到展氏家族。阿卓好歹有了些底气。“阿爹说了,我们展家这次就不要朝廷的嘉奖了,只求皇帝能赦免了阿朵母子。”

顾伽罗微微蹙眉。想道某个可能,心中隐约有些不喜,“既是这样,展老爷可以通过安宣抚使向朝廷递折子。”

想要求情。跟朝廷谈条件,可以走官方途径啊。

顾伽罗相信。依着展家和安家的关系,安宣抚使肯定不会拒绝。

作甚要求到她一个内宅妇人头上?

阿卓虽然没有明说,但她的这番举动,分明就是在说:亲。你上头有人,帮我们说个好话呗。

而那个‘上头的人’,便是对她多有照拂的妙真大师。

不知为何。顾伽罗心里很不舒服。

妙真大师莫名对她释放了善意,且处处提携、帮助。顾伽罗疑惑的同时,也有些惶然、受宠若惊。

当然,不可否认的,最初的时候,顾伽罗也有过跟大师借势的想法,对于大师对她的种种好,她隐约有些窃喜和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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