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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281)

结果,齐勉之对自己的过错没有半分悔过之意,却掐着姚希若的错处不放。人前故意冷落她,人后又说尽了绝情恶毒的话。全然没了新婚时的柔情蜜意,夫妻俩几近反目成仇。

姚希若深恨齐勉之的翻脸无情,她对他原就没有多少情谊,如果不是因为九公主的陷害,她根本不可能嫁给他。

然她又是个聪明的女人,心里很清楚,她跟齐勉之不可能和离。真和离了,自己也很难找到更好的对象。

所以,哪怕心里再怎么瞧不上齐勉之,她还是端着一副真心眷恋的痴情模样,想方设法的将齐勉之的心拢过来。

出事后,姚希若更是使出了前世讨好、忽悠顾伽罗的本事,对齐勉之百般关心、万般包容,各种温柔,各种委曲求全,努力了两三个月,将齐勉之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房中。

姚希若再接再厉,使出浑身解数,不但获得了齐勉之的‘原谅’,还让他对自己愈发怜惜、眷恋。

现如今小夫妻之间,竟是比新婚时还要甜蜜。

夫妻相敬相爱、相互帮扶,彼此间一个小动作,便会发现对方的不对劲。

是以,这会儿齐勉之才会有此疑问。

姚希若抬起头,露出标志性的浅笑,“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贤妃娘娘的病,下午我还要进宫去看一看。”

齐勉之眸光一闪,但很快又是一副关心娘子的模范夫君,“这些日子你着实受累了,说起来,都是为夫无能,竟不能帮四奶奶分担。对了,听说九驸马也有些不好?”

九驸马?

那个曲晋?

好好的,齐勉之提这人作甚?

姚希若心念微动,脸上却不动声色,柔柔一笑,“四爷对妾身已经非常好了,若不是有四爷您的支持和勉励,妾身也不能似现在这般。”

接着她脸色浮现一抹医者特有的怜悯,轻叹道:“唉,说起那位未来的九驸马,真真可惜了,好好的路上走着,竟遇到了惊马,活生生的被马蹄砸碎了内脏,只剩下一口气,每日都用百年人参吊着命。饶是如此,也熬不了太久。还是九公主情深意重,特意求了皇后娘娘,得了一支番邦进贡的千年雪参,然而——”

姚希若摇了摇头,没说话,但意思非常明白:曲晋,一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另一只脚也马上要迈进来了。

齐勉之放在膝头上的右手小拇指轻轻动了下,面儿上却故作惋惜的说:“确实可惜了,听说他颇有些才学,侍母至孝,是个难得的俊彦呢。”

姚希若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齐勉之的小动作,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曲晋的事与他有关?

等等,曲晋和九公主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而九公主又曾与杨旻传出了绯闻,至于杨旻,则是大长公主的宝贝外孙、齐勉之嫡亲的堂弟!

姚希若很快就理清了几人之间的关系,愈发觉得曲晋的‘意外’不似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如果曲晋的事真是齐勉之、杨旻等人的手笔,那、那……

姚希若好想骂娘,卧槽,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齐家这都什么人哪,老的往死里作。小的也不安分,他们这是嫌东齐死地还不够慢吗?

一个多月前,姚希若偶然发现了大长公主的‘计划’,那时她便开始想,东齐其他人(比如宁氏、大长公主)可以不管,但好歹要把齐勉之捞出来。

倒不是说姚希若多么在乎这个便宜丈夫,而是不想背负一个‘凉薄自私’的骂名。

君不见顾伽罗一个从铁槛庵出来的‘犯妇’。刚回京城时不知有多少人瞧不起她。当众骂她‘德行有亏’、‘不守妇道’,可她跟着齐谨之远赴西南的消息一传开,贵妇们对她的评价立时扭转过来。

什么贤妻、什么闺中丈夫、什么顾全大局、什么有情有义……各种赞美之词。仿佛不要钱一样的堆到了顾伽罗的头上。

其间固有妙真大师的面子,但根本原因,还是顾伽罗‘与夫君同甘共苦’的壮举。

抛开两人之间的恩怨,姚希若也要摸着良心说一句:顾伽罗。干得漂亮!

这世间,不乏贞烈贤淑的女子。但大多都是中低层的人,对于最上层的权贵来说,还真没有几个贵女能像顾伽罗这般‘狠得下心’,心甘情愿的跟着丈夫去吃苦。

不管顾伽罗过去做了多少离谱的错事。有了这个‘壮举’,她的名声便彻底洗白了,贵妇们再提起她。绝不会说什么‘铁槛庵出来的犯妇’。

顾伽罗如果能继续‘贤惠’下去,没准儿会成为京中排得上号的贤妇。本朝撰写列女传时,也能有她顾伽罗的一笔记载呢。

与顾伽罗一样,姚希若也闹过丑闻,所以名声对她分外重要。

除了平日里治病救人、施药施粥,姚希若还不忘塑造一个齐家贤妇的形象。所以,日后东齐出了事,她必须有所行动。

最初她想救齐勉之,到底是自己的丈夫,救了他,得了好名声后,再无声无息的让他病逝即可。

但此刻,姚希若犹豫了,齐勉之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你说他惹谁不好,偏偏去算计曲晋?

曲晋本人没什么独特之处,顶多算个大齐凤凰男,可他却有个好爹,姚希若回想起上辈子听过的一则‘奇闻’,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不行,决不能救齐勉之,哪怕救宁氏都比救他强。

姚希若浅笑盈盈的与丈夫眉眼传情,心中却盘算着如何‘看’齐勉之去死。

齐勉之猜不透姚希若的心思,深情款款的和姚希若聊天,时不时的探听几句某几位权贵家的情况。

夫妻两个各怀鬼胎,可外人看来,却是一对无比恩爱的甜蜜小夫妻。

清河县主扫了他们一眼,忍不住想起了自己远在西南的儿子、儿媳妇,唉,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西南,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每她追问齐令先,总会得到一句‘很好,勿念’的回复,弄得她又急又气又担心,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觉,白天也没心思料理家务。

就在这时,外头悄悄进来一个小丫鬟,生的平常,齐令源等人只是扫了一眼,权当是进来伺候茶点的,根本没在意。

那小丫鬟轻轻走到清河身后,悄声耳语了几句。

清河一怔,但很快恢复过来,她拿起帕子掩在鼻端,微微侧头,低声问了句:“果然咽气了?!她的那个丫鬟呢?”

小丫鬟低声回道:“大夫瞧过了,确实死了,这会儿身子都僵硬了。雀儿似乎吓傻了,只知道抱着那人的尸体哭。”

清河眯了眯眼睛,这事是她早就筹划好的,整个计划也十分周密,如今成功了,再正常不过。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伸手揉了揉眉心,随着年岁的增长,清河愈发注意养颜养生。尽量避免皱眉,皱眉多了容易出皱纹,且会给人一种愁苦的感觉。

忽的脑中灵光一闪,清河问了句:“最近一段时间,她们主仆两个可有什么异常?有没有给外头写过信?再一个,院中服侍的粗使下人、与她们接触的奴婢们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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