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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256)

尤其是那些真正的百姓,虽然彪悍,但并不憨傻,至少杀头、灭族的蠢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干的。

刘虎咽了口唾沫,点头道:“好,兄弟们先退回县衙,然后紧闭大门。一切等县尊回来做主。”

众衙役答应一声,抽出腰间佩刀,刀刃对外,戒备的一步步往后退,待全都退进衙门,刘虎垫底,麻利的关上大门,拉上门闩,将所有的怒骂、叫嚷挡在了外头。

街边又探出一个脑袋,看到这一幕,赶忙跑回去跟主人报信。

朱氏笑道:“很好,县衙大门紧闭不开,百姓们求告无门,只得去府衙喊冤。”

待闹到了府衙,水西那边也会听到风声,水西知道了,京城还远吗?

齐谨之,你就等着背负一个‘逼反良民,祸乱西南’的罪名吧。

还有,安南王造反,也全是你齐谨之一人之祸!

……

京城,公主峰。

一辆马车穿过崎岖的山路,来到山门前,车夫勒住缰绳,利索的跳下来。

从里面走出一个尼姑,车夫见了,慌忙见礼,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小的奉大奶奶的命,特来给大师请安,并带了些南边的小玩意儿,还请大师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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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傻子

“……这是我们大奶奶特意命人收购的上好药材,有田七、云归、党参还有虫草,”

车夫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相貌寻常,口齿非常利索,跪在静室门外的廊下,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双手举到头顶。

嘴里还说着,“另外,大奶奶还跟人学了几样云南特有的药膳,经由回春堂的燕大夫核定,都是滋阴补气、平衡气血的良方。大奶奶反复叮嘱小的,说这些东西大师定是不缺的,然则却是她的一点子心意,还请您不要推辞。”

妙真大师一身灰色的长袍,盘膝坐在静室的矮榻上,冲着身边的尼姑使了个眼色。

那尼姑会意,走到廊下,接过那几张纸,然后送到大师手上。

大师展开,入眼的便是一行行清婉、灵动的簪花小楷,这是顾伽罗的笔迹。

妙真大师刚刚看了她的亲笔信,自是不会认错。

唔,第一页上写着的是礼单,除了车夫说的那些药材,还有一些云南的特产水果,像什么芒果、菠萝、梅子等。

其中有些水果是南边特有的,北方极少见到,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妙真大师身份贵重,且又经常游历,什么样难得的果子她没尝过?

让人意外的是,南边距离京城近两千里,快马运送也要好几天的功夫,用马车花费的时间更长,少说也要十几二十天。

这么长的时间里,顾伽罗送来的这些果子却还能保持新鲜,就是妙真大师也要忍不住赞一句‘用心’了。

“乌撒离京城千里之遥,听说官道还不甚畅通,朝廷通信都困难。难为她还想着我,费心巴力的弄了这些东西来,”

大师将几页纸翻看完,轻轻的折起来,眉眼舒展,柔声说着,“真是有心了。不枉我一直惦记着她。”

可不是有心嘛。

妙真大师早些年生孩子的时候。遭遇难产,九死一生的将孩子生了下来,命却去了大半。

宫中的太医们精心为她调养了几年,才勉强将她的病治好,却也留下了病根儿。

倒不是说妙真大师身上还有什么病症,只能说她算不得多健康。

气血不足、体内湿寒……严格说来。这都不是病,但却让人不舒服。

为了给她调养身子。太后特意选了两个善药膳的嬷嬷送到静月庵。

这些年,妙真大师非常注意保养,但身体元气大伤,后天的调养只能预防病症不会严重。却无法根除。

每到春秋之际,天气骤冷骤热的时候,她便会有些不适。

妙真大师的这个情况。只有宫里的太后、皇帝,太医院的几位妇科圣手。以及近身服侍她的几个心腹知道,旁人、包括她宠了好几年的陶祺也不是十分清楚。

而顾伽罗……只不过跟她见了几次面,两人相处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十二个时辰,却敏锐的察觉到了。

“这孩子,当真把我放在了心上啊,”

妙真心里说不出的熨帖,愈发觉得顾伽罗是个好孩子。

而且吧,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有了心细的顾伽罗专美于前,似姚希若这般能治好痴病的神医、却发现不了妙真的不足之症的‘高徒’,似陶祺这般整日嚷着孝顺、相处几年却连师傅身体不好都不知道的‘爱徒’,就都显得那么虚情假意了。

妙真当众驳斥姚希若的身份,渐渐疏远陶祺,也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有时,妙真会想,就算顾伽罗不是‘她’,单冲她对自己的这份心意,自己也不能亏待了她。

如果姚希若知道了妙真的这个想法,定然会委屈的说一句:大师,我就跟您在赏花宴上见了一面,还是在那样的环境中,我紧张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情顾及其他?!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心偏了,看顺眼的人就愈发顺眼,不顺眼的人连呼吸都是错的。

“大师太客气了,我们大奶奶时常念叨,说承蒙您老关照,她才能放心的跟着大爷去乌撒,大奶奶还说了,云南虽是蛮荒之地,却物产丰饶,那边有几个地方出产的稻米品质非常好,待过些日子秋收了,就给您准备一些上好的送过来,您也尝个鲜儿。”

车夫很会说话,没有说露骨的谄媚之词,但一字一句都分外入耳。

再加上妙真对顾伽罗原就偏爱,听了这话,愈发高兴,笑着说道:“好,我就等着香儿的稻米了。”

两旁服侍的尼姑,是妙真的心腹,深知她的心思,见妙真高兴,这个附和着说:“哎哟哟,这可真是太好了,托主子和大奶奶的福,老奴几个也能一饱口福了。”

那个则笑道:“可不是,西南那么远,若不是有主子和大奶奶,咱们哪里摸得着西南的特产美食?”

几人一番话说下来,妙真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车夫舒了口气,悄悄拿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还好,还好,没把事情办砸!

妙真笑了一会儿,想起正事,问道:“香儿他们在西南可还好?没被夷人欺负吧?我听说那边民风彪悍,还有匪盗?”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上调,隐约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

车夫赶忙低下头,斟酌着措辞,回道:“好叫大师知道,大奶奶她们一切安好。西南,呃,确实不如中原安定,乌撒还有几家豪族,也、也仗着根基深,行事有些张狂。”

顾伽罗的信中说得明白,倘或妙真大师问及这个问题时,让他如实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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