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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165)

姚希若为难的看了看宁氏,然后一跺脚。追着大长公主而去。

……

打发走了东府的一干女眷,清河县主和顾伽罗回到房中,继续商量事情。

“……还请母亲选两房可靠、稳重、能干的人。跟我们一起去西南。”顾伽罗道。

清河县主听她说得真挚,不似试探。沉吟片刻,道:“也好,待东府的人搬走后,我便选一选,具体带走哪几家,由你和大郎自己定。”

儿媳妇坦荡,她这个做婆母的也不能小气。

顾伽罗感激的说:“多谢母亲。”

清河县主摆摆手,让她不必客气,又问了句:“你的那些嫁妆可都安置好了?”

顾伽罗点头:“已经安置好了,京郊的两处田庄,还请母亲帮忙照看一二。”

清河县主知道顾伽罗是个有成算的人,听她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至于顾伽罗请托的事儿,她更不会推辞:“放心吧,齐家虽然败了,但我还在京里呢,断不会让人趁机欺瞒了去。”

县主的名头或许不能干预朝中事,但震慑一下某些不开眼的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顾伽罗再三致谢。

婆媳两个又说了些闲话。

外头忽然有人来回禀,“县主,大奶奶,二爷进京了,大老爷请你们过去呢。”

二爷,也就是齐令先的嫡亲侄子,是西府二老爷齐令宜的嫡长子齐严之。

齐家出事的时候,齐令宜还在苏州做知府。

齐令先担心齐令源父子的事会祸及全族,为了给家里留条后路,他在离京前特意将齐令宜这一支分宗出去,还暗地里将在江南置办的产业全都划分到齐令宜名下。

后来国公府被夺爵抄家,京城的产业全部籍没入官,但齐令宜一家却没有受到任何冲击。

那些藏匿的财产也都保留了下来。

如今齐家的风波已经过去,东西两府分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齐令宜便想着将兄长交给他的东西悉数送还回来。

齐令先却回信表示,那些产业是西府的,当初把齐令宜一家分出去,不过是权宜之计,两家并没有真正的分家。

所以,那些产业是西府的公共财产,就算要送还,也只需送还一半即可。

齐令宜在苏州做知府,虽不过三年时间,却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对金银之事并不看重。

齐令宜的妻子胡氏出身国公府,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

再者,齐家东西两府争斗惨烈,齐令先和齐令宜自幼兄弟情谊深厚,断不会为了些财物而伤了兄弟情分。

齐令宜和胡氏商量了一番,明面上按照兄长的意思,将那些产业一分为二,但事实上,却将最丰厚、最值钱的东西划到了大房那一边,然后让自己的嫡长子亲自押运送至京城。

按理说,齐严之给齐令先送来的大批的财物,缓解了齐家的经济窘况,齐令先理当高兴才是。

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齐令先脑门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恨不得冲上去抽这个蠢侄子两巴掌。

偏齐严之还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大伯父,我、我和爱儿是真心相爱的……”

第059章 骗子?

‘真心相爱’?

噗~~

跟着婆母走进上房的顾伽罗脚下一滑,险些喷笑出声。

心道,这位素未蒙面的齐二爷还真是个‘性情中人’啊,堂堂大齐土著,竟然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在后世待了四年,顾伽罗整日里忙着读书、汲取知识的同时,偶尔也会看一看泡沫肥皂剧。

而在诸多肥皂剧中,经常被猪脚们挂在嘴上的一句话便是‘xxx,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随着各种狗血、雷剧的出现,所谓的‘真爱’渐渐的成了贬义词。

‘真心相爱’什么的更像是一种嘲讽,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清河县主也是听到了那句话,身子忍不住晃了晃。

齐严之今年十六岁,是齐令宜的嫡长子,从小聪明伶俐,于读书上很有天分。

齐令宜科举出仕,曾经在翰林院做过一段时间的清贵文官,非常希望儿子能好好读书,兼之齐严之是长子,更当严格教导。

所以,齐严之刚过三岁,便由齐令宜手把手的开蒙。

长大后,更是延请名师教导。

只要有时间,齐令宜就不忘考校儿子功课。

胡氏很配合丈夫教导儿子的工作,为了不令儿子分心,更是将齐严之身边的事打理得清清楚楚,不让他为了些‘琐事’而烦恼。

齐令宜严格要求儿子是好事,但过犹不及,读了十多年的书,又事事有父母‘做主’,齐严之竟养成了心思单纯、不通庶务的书呆子。

这种性格如果是呆在家里闷头读书很好。注意力集中,能静下心来读书。

可一旦出了书斋,就、就……容易被人骗啊。

齐令先拧着眉头听完侄子的讲述,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傻小子被人给骗了。

什么路遇落难千金,什么美救英雄,什么两情相悦,齐严之根本就是钻进了人家设计好的圈套。

忍着跳过去抽傻侄子一顿的冲动。齐令先尽量平缓的问道:“这位便是许家小姐?”

他问的是跪在齐严之身侧的娇柔女子。

那女子半垂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再配上她周遭的气质,宛若一支悄然立在水中在白莲花。柔中带着令人疼惜的美。

“小女姓许,家中排行老幺,长辈们怜惜便唤我一声‘爱儿’。”

许爱人长得柔美,声音也带着一股子楚楚可怜。

齐令先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是个地道的武将,最欣赏的是似妻子清河县主那般大气端庄的贵女。而似许爱这种表面白莲、实则菟丝花的娇娇女,他根本看不上。

这样一个娇弱的人,仿佛连喘口气都是一种负担,一吹就能破的纸美人一个。娶回家做什么?

是能主持中馈、料理家务,还是能伺候翁姑、生儿育女?

只看了这一眼,齐令先便先在许爱的名字后面画了叉。

齐严之却不知道伯父已经否定了他的‘真爱’。赶忙说道:“伯父,爱儿也是好人家的小姐。无奈身世可怜,父母先后亡故,家中再无亲近的长辈,只得去投奔姑母……”

在齐严之的讲述中,许爱是个耕读传家的小户千金,家中亲人相继亡故,过了热孝,她便带着两个丫鬟去冀州投亲。

途中正好遇到了齐严之一行人。

前头说了,齐严之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小呆子。

此次被父亲委以重任,命他亲自押运辆大马车的东西回京。

出发前,齐令宜夫妇帮儿子做足了一切准备,随行的小厮、丫鬟都是忠心又能干的,另外还花大价钱请了镖局的十几个镖师护送。

胡氏疼儿子,甚至还给齐严之准备了许多精致又美味的吃食。

然而唯一漏算的便是齐严之是个文弱书生,初春季节赶路,风餐露宿的,出门没几天便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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