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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158)

一家人围坐在大长公主身边。

姚希若有选择的将永嘉的话转述了一遍,话里,她也特意点出了自家与杨家是表亲的关系。

至于未来亲家什么的,却是只字未提。

大长公主是什么人呀,几句话便听出了端倪。

齐令源等人也都明白过来。

齐勤之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说实话,他根本没有看上杨绮,有平阳和永嘉这样的长辈,杨绮虽然没有传出什么‘恶名’,但却并不受京中贵女的待见。

大家实在是怕了这家的女人,仿佛中了邪一样,专挑有妇之夫下手,为了抢男人,更是不惜弄死人家原配。

这样的女人,实在可怕。

尤其是那些嫁了俊美夫君的少奶奶们,更是躲杨绮躲得远远的。万一这个女人继承了外祖母、母亲的‘无耻’基因,看中了自家男人,然后弄死自己上位,那岂不是太冤枉了!

而那些做婆婆的贵妇们,更不想家里娶进一个彪悍、不知廉耻的儿媳妇,根本就没有把杨绮作为选择对象。

所以,哪怕杨绮有个王爷舅舅、有个侯爷伯父,也没有什么正经权贵求娶。

若不是齐家没了爵位,齐勤之又是个二手货,他根本不可能答应娶杨绮。

可就这么一个女人,居然还看不上他。八字都合过了,居然还想悔婚,这、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呀。

大长公主倒没有什么屈辱的感觉,她只是觉得没能跟杨家结亲有些可惜罢了。

无声的喟叹了一声,大长公主道:“永嘉有心了。既然是人家的一片好心,咱们也不能辜负了。勤哥儿、勉哥儿,你们便去五军都督府吧。”

齐令源长长的叹了口气。点头:“母亲说的是。事情就这么办吧。”

唯有宁氏还有些怔愣,儿子们有了差事是好事啊,怎么婆母他们却一副气闷的模样?

看到宁氏懵懂的模样。大长公主只觉得心塞。

当初她只想着宁氏有个做王妃的姐姐,且瞧着又是个好生养的人,这才将她娶进门来。

没想到的是,这女人太蠢笨。家里富贵的时候没觉得什么,自从去年齐家出事后。宁氏的毛病也都暴露出来:贪财、没城府、目光短浅,没有大局观……

大长公主是越看宁氏越觉得不满意。

幸好勉哥儿媳妇是个聪明的,还有本事,别管行医是不是低贱。只要能跟贵人们拉近关系,那对齐家便有好处。

越过宁氏,大长公主直接吩咐道:“这几日就准备下。咱们搬家!”

宁氏急了,“搬家?不是说好等勤哥儿办完喜事后再搬吗?母亲。作甚这般匆忙?”

不提亲事还好,一提这话,齐勤之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僵硬的对大长公主说了句:“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长辈们发话,他径直出去了。

齐勉之和姚希若乖觉,赶忙站起身,一起告辞离去。

夫妻两个出了正房,大长公主训斥的声音隐隐传来:“……你怎么岁数越大越不明白事儿了?勉哥儿媳妇说得话还不够清楚,你非要把话点破了?怎么,永嘉悔婚的事儿还不够丢脸,还要再直白的说出来?”

齐勉之脸色变了又变,低声骂了句:“杨家,欺人太甚!”

姚希若心里恼恨,嘴上却还要温柔小意的劝着:“四爷莫恼,俗话说得好,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眼下咱们齐家是衰败了,可未必没有复兴的那一日。去五军都督府也好,四爷是个有能为的人,缺的只是个机会。”

觉得被打脸了,那就努力上进,早日成为人上人,那时候把巴掌再抽回去也就是了。

齐勉之听了这话,脸色缓和了下,伸手握住姚希若的手:“若儿,幸好有你。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姚希若应景的羞红了脸,夫妻两个手拉手的往自己院落走去。

三日后,宁氏领着姚希若来萱瑞堂见清河县主,表示隔壁的房子已经修整完毕,他们一家即日便会搬出去。

清河县主虽然不解东府为何变了主意,却也没有像宁氏那般傻乎乎的问一句‘勤哥儿不办喜事了’,而是客套的挽留了两句。

宁氏心里别扭,却还要按照婆母的意思说道:“叨扰大嫂这些日子,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既然隔壁的房子收拾妥当了,我们还是早些搬过去为好。母亲也是这个意思。”

清河县主不再深劝,而是笑着说:“如此,一切就按伯母的话办。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弟妹尽管说。”

送走了宁氏婆媳,清河县主低声嘀咕了一句:“看来亲事有变啊。”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跟杨怀瑾夫妇做亲戚。

另一边的沉香院中,顾伽罗收到了一封来自静月庵的信。

她很意外,因为这信不是顾琼写来的,而是妙真大师的手书,信中还特意说了一句话:“务必将故人存放的物品带来。”

故人?物品?

顾伽罗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怎的,莫非是林侧妃塞给她的那个有些破旧的襁褓?

莫名的,顾伽罗心中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第054章 其妙

顾伽罗从里间的箱笼里找出一个不起眼的靛青色小包袱,回到大炕上,解开包袱皮儿,露出一个半新不旧的大红泥金襁褓。

说是襁褓,也不完全对。更确切的说,这是一块从成人衣裳上撕下来的布片儿。

布片的质地很好,边缘的绣纹也考究,似是供品,想来所用之人出身极高。

只是看着有些破旧,显然是存放得时间太久,少说也有十几年的样子。

当初林氏将此物塞给顾伽罗的时候,顾伽罗也曾好奇,但回家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也无心细查。

如今妙真大师忽然提起来,还请她将东西送到静月庵,顾伽罗不禁有些怀疑。

莫非这襁褓跟妙真大师有关。

再联想到那日林氏让她转达给妙真大师的话,又是狸猫、又是太子的,顾伽罗忍不住推测,难道是妙真大师在找什么孩子,而这个襁褓便是有利的证物?

顾伽罗出身国公府,从小由赵氏、宋氏教养长大,内宅里的阴私听闻了许多。

再加上她在后世呆了四年,学识、眼界愈发开阔,一提到‘狸猫和太子’,她就忍不住想到那出著名的戏曲。

可转念又一想,妙真大师嫁了三任丈夫,却从未传出孕事,所谓的‘太子’应该不是她的孩子。

问题又来了,如果与妙真大师无关,她为何那么着急。

顾伽罗可没忘了那日在静月庵,一向云淡风轻的妙真大师听闻那句话后立刻就变了脸色,连掩饰都忘了,显见对那件事的关心。

……一头乱麻,顾伽罗越想越糊涂。最后还是将襁褓重新包好,塞进炕柜里。

做完这些,她抬头看了看日头,估摸着此时清河县主已经处理完了事,便起身去了萱瑞堂。

她可是守规矩的好儿媳妇,出门什么的,自然要先请示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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