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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130)

揽翠亭的‘奸夫’也急得不行,他和方氏、贾姝不同。早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他就知道。自己非但没能算计成功,反而被人给算计了。

而算计他的人,他用脚趾头想也能猜测出来。

不过有一点他跟贾姝想的一样,那就是不管什么事等顺利脱身了再说。

再留在这里。事情只能更糟。

他也不管乱糟糟的衣服,大步往前走,一把推开方氏。想乘机夺门而出。

然而,老天爷没有站在他这一边。

刚走到门边。外头便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头的正是清河县主。

“弟妹,弟妹,可找到姝姐——”

一句话尚未说完,县主便瞪大了眼睛,拿着帕子的手指指着迎面走来的狼狈男子,“慎、慎哥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也就是齐慎之,看到清河县主的时候,心里连呼:“完了,完了,这次是彻底完了!”

……

“说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萱瑞堂中,贾老太君坐在上首,大长公主和县主分列两侧,县主沉着一张脸,冷声问道。

贾姝和齐慎之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跪在地上,两人都低着头,谁也没有说话。

“说啊,你们昨夜在揽翠亭都做了什么?”

县主用力一拍身旁的小几,厉声问道。

贾老太君和大长公主辈分都比县主高,但此刻,她们都不好开口。一个是贾姝的曾外祖母,一个是齐慎之的便宜祖母,如今两个孩子做了丑事被人当场抓奸,身为长辈,她们也脸上无光。

更没有脸面为两个小的说话。

就在这时,小秦氏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老太君,母亲,大嫂,这、这件事怪我,都怪我,”

小秦氏直接跪在儿子身边,连连冲着高座上的长辈行礼。

县主皱眉,“弟妹,这话又从何说起?”

小秦氏心里发苦,嘴上却还要按照顾伽罗的‘吩咐’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慎哥儿和姝姐儿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只是我、我总觉得慎哥儿没有功名又没有事业的,配不上姝姐儿,便没有答应。谁承想,这两个痴情的小儿女,为了逼我认下他们的亲事,竟、竟——”

小秦氏越说越苦逼,她真不想要贾姝这样的落魄户当儿媳妇啊。可偏偏被顾伽罗捉住的把柄,顾伽罗说了,如果不按照她的话来说,她、她就将自己擅闯侄儿卧房的事儿散播出去。

小秦氏年纪还没有超过四十,远没有老到不需要避嫌的地步,所以,这‘婶娘擅闯侄子卧房’的话,好说它不好听啊。

一个弄不好,小秦氏都要被休掉或是被齐家‘病逝’。她若出了事,她的儿女怎么办?

为了自己的老命,也为了一家老小,小秦氏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贾姝。

齐慎之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

小秦氏闭上眼睛,满脸绝望的摇了摇头。

见此情况,齐慎之瞬间明白了,用力咬了咬下唇,低声道:“都是儿不肖,做下这等糊涂事,还请几位长辈恕罪。”

第037章 锦、罗第二次谈心

“是你做的?对不对?”

顾伽罗在萱瑞堂看了一出好戏,心情无比畅快,走路的脚步都轻盈了许多,刚回到沉香院,一张便秘的脸便映入眼帘。

齐谨之心情很不爽,任谁被人下了药,浑身火热,想要寻找发泄途径的时候,却被人一席棉被卷回了厢房,他也不高兴哪。

这还不算完,‘某人’为了确保计划顺利进行,竟然在厢房的房门上挂了大锁。

害得齐谨之清晨起床,连门都出不来。

死力砸了一通门,外头的小丫鬟才听到动静前来开门,齐谨之又饥又渴,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这会子终于见到罪魁祸首,齐谨之二话不说,直接窜上来质问。

顾伽罗却误会了,以为他说的是齐慎之和贾姝的事儿。

脚下顿了顿,顾伽罗还是抬脚绕过齐谨之,丢下一句:“屋里说。”

齐慎之想下药算计顾伽罗,却被顾伽罗反过来算计了一把,这件事看似跟顾伽罗无关,但却经不起仔细推敲。

齐家内院中,并不缺乏聪明人。

旁人不说,单是清河县主和齐谨之母子两个,就瞒不过去。

既然瞒不过,索性把话说开了,反正顾伽罗问心无愧。

“哼!”齐谨之满肚子的火气,这会子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气儿也带着火药味。

夫妻两个一前一后的进了西次间,两人像往常一样,一人占据一半的临窗大炕。

“说罢,哼,我到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来。”不管有什么理由,女人也不能把自己的男人锁到屋里呀,还是在大年初一的喜庆日子里。

齐谨之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却是个骄傲、自尊心强的赳赳男儿,岂能被个女人如此轻慢?

紫薇奉上了两杯姜茶,然后领着一众小丫鬟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两人。

顾伽罗端起姜茶,轻啜两口。驱散了下/身体的寒意。缓缓道:“没错,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但我这么做,只是想自保。”

齐谨之皱眉。顾氏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自保’?

难道把自家男人锁进屋子里是为了‘自保’?

顾伽罗低头看着茶碗里漂浮的姜片,幽幽的说道:“昨夜大爷去揽翠亭跟东府二房的两兄弟喝酒,那两人为何除夕夜宴请大爷,大爷大抵也猜到了吧?!”

齐谨之一怔。旋即想到了昨夜齐慎之兄弟的不对劲,以及自己喝完那杯酒后身体的异状。

齐谨之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丫的,他们给我下了药。”

顾伽罗点点头,“没错,齐慎之不但给大爷你下了药。还悄悄跟松院的那位表小姐事前说好,如果不是我发觉了他们的阴谋,昨夜。大爷便会抱着娇美如花的贾姝姑娘在揽翠亭共度良宵。”

齐谨之的脸由青转黑,一拳砸在炕桌上。震得桌子上的茶盏叮当作响。

“好个齐慎之,好个贾姝,这一对黑了心肝的狗男女,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本大爷头上,”齐谨之胸中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立马杀到齐慎之面前,将他捶个半死。

但很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等等,贾姝想要对我下药,这好理解。齐慎之又为何搀和进来?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是,他暗地里还有什么阴谋?”

顾伽罗这才发现,他们两口子在鸡同鸭讲,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但,这也无妨,顾伽罗本来就想对齐谨之坦白,组织了下语言,道:“齐慎之当然不肯做赔本的买卖。最近一段时间,齐慎之总往咱们沉香院跑,大爷就没觉得奇怪?”

顾伽罗冷笑两声,“我是新媳妇,来齐家的时间短,跟东府的人不甚相熟。就是大爷,您和那边的兄弟几个应该也没什么太深的兄弟情谊吧。可齐慎之却一趟趟的往咱们家跑,这期间若没有什么猫腻,我却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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