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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女特工(43)+番外

严景寰神色一震,继而轻声笑道:“有这么明显吗?”

“怎么没有?!你以前性格开朗、活泼好动,就算……被你爷爷丢在海城那么多年泄愤,也没见你发过半点脾气,偏生进了大学,却才开始青春叛逆期似的,甚至,有起过把严氏摧毁的念头吧?……”严嘉振轻叹了一声,说着这几年自己对这个儿子行为变化上的了解。

严景寰失笑摇头:“这您可冤枉儿子我了。想摧毁严氏的可不是我。我一直都尽心尽力在为严家做事。你该去问问你那几个兄弟,以及,大哥!”

“你的意思是,你那些叔叔伯伯和景德,在联合起来整严氏?”严嘉振一脸地不可思议。他将手头事务逐一移交景寰已有两年,这期间,他不是没察觉过严氏出现的异样,可一来他不想怀疑自己儿子,二来,就算自己介入,日后依旧要由儿子掌权,何不远远看着,看他究竟想要如何……没想到,竟然会是景德和自己几个兄弟……

“这事……你爷爷他知道吗?”严嘉振蹙眉问道。

“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让我故作不知地私下查了。”严景寰暗暗翻了个白眼,对于自己父亲的后知后觉表示无语。

“知道就好。唉,爸他,这么多年下来,许是也后悔了吧……”严嘉振感慨地叹道,随即想到凤七的事,连忙对严景寰说道:“媏媏她,和国安签了合作协约,过不了几天就要去京都了……”

“什么?国安?!”严景寰不等严嘉振说完,眉头一扬,看向凤七:“你才几岁?为何要去那种地方?是不是他们逼你了?如果是,告诉我……”

“景寰!”严嘉振好气好笑地打断严景寰的一连串问题,“协约我看过,监护人一栏也是我签的字。你别这么咋咋呼呼地朝你妹妹瞎吼……”

严景寰这才冷静下来,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转头问严嘉振:“爸!你怎么会同意妹妹……”

“这是我自己的意愿。”凤七实在忍不住,出声解释道:“这事,我和国安早就谈妥了。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都阻止不了这个事实。再说,我和你们相认是一回事,要我回严家接受所谓的大家族千金式教育,请恕我难以从命。”

语带着恼地说完,凤七低下头,不再理会那两个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父兄,径自捧起杯盏,小口啜着红泥出品的一等香茗,似乎想品出和前世的名茶相似之处……

而严景寰从凤七开说起就定定地看着她,直至她说完,依旧有些回不过神。这真是他亲妹妹吗?小他十岁,今年才满十二的女孩儿?可为何,他竟然连反驳她话的气场都没有?……

“我并非想干涉你……”半晌后,严景寰低低开口,真诚地向凤七解释道:“我只是……我曾接触过在国安工作的人,他们……你知道国安究竟是什么部门吗?那些进去为国安工作的人,对国安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他们就像……国家死士……”说到这里,严景寰不由抹了抹脸,闷闷地说道:“我很开心爸找到了你,可我真不希望自己妹妹去涉险……你才十二岁……不该……”

“咳咳……”这时,严嘉振轻咳了两声,打断儿子的游说,叹道:“事实上,这些话,我早都说过了,媏媏既然心意已决,而国安也不可能放弃她,就让她去试试吧……”

“爸!为何连你也……”不等严嘉振说完,严景寰非常不赞同地接话,眼底甚至含着浓浓的指责意味。

严嘉振不由面色一热。儿子的指责没错。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女儿踏足政途。虽说国安特工和政途相去甚远,可毕竟在同一界域,但有什么闪失,以商为业的严家想护也护不到。可有什么办法?!女儿的固执,他根本游说不动。更何况,他当初力劝女儿跟他去做亲子鉴定时也亲口允诺过:她的自由,他绝不干涉。

既有承诺,现下又如何更改?没听女儿当着那国安机要局局长的面撂狠话了吗?如果他不肯签,那就由国安杜撰个身份出来,也就是说,他不签,自然有人代签。无论他签或不签,都阻值不了女儿进国安,这条路,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这也是国家的密保部门,别嚷得众人皆知。”凤七搁下杯盏,深深看了严嘉振父子俩一眼说道。虽然国安并没要求她瞒着父兄长辈,毕竟,她目前还是未成年人,许多签字程序需要监护人代理。可也不适宜在酒店大堂围着这个话题讨论不休吧。

“唉!”听凤七这般总结陈词,严嘉振和严景寰父子俩不由对视一眼,长长叹了口气。

“母亲她……难道也不阻止你吗?”严景寰继而想到分离十数年的生母,幽幽问道。

他这一问,严嘉振和凤七皆齐齐一顿。

“怎么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严景寰的视线在严嘉振和凤七两人脸上来回巡视一圈后,纳闷地问道。

“你母亲她……早在媏媏刚出生就大出血离世了……”严嘉振一提起这桩伤心事,不由又红了眼眶。

而严景寰更是一脸震惊,继而想到:一个从出生就没了娘亲,又被父族抛弃十二年的女孩儿,究竟是如何安然活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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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章 冲谁而来?

七月的深城,即便是早上9点,也是热浪滚滚。

好在红泥大酒店附近就有一条专供行人健身散步的林荫道。遮天的碧叶挡去灼灼阳光,偶有徐徐夏风拂过,倒也不会很热。

凤七此刻正和严景寰一起缓步踱走在这条绵长幽静的林荫道上。

一刻钟前,严景寰获知生母早在十二年前就已亡故的消息,静默了良久后,和严嘉振说了声“我带妹妹出去走走”,便拉着她出了红泥,来到这里。

可直到现在,一刻钟即将过去,他还没吭过声。

或许,他还需要一点时间缓冲。眼角余光扫到严景寰此刻夹杂着沉痛和哀伤的神情,凤七如是想。

就这么走着,谁都没开口。良久后,严景寰抿了抿唇,逸出一记叹息:“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我知道,那一定很辛苦……无论我和父亲如何补偿,也无法抹杀过去十二年给你造成的伤痛吧……媏媏,真是难为你了!”

对于眼前这个小他十岁、神情疏离的妹妹,他不知该如何表述才能明示自己的心意。自从三年前,老爷子亲口告诉他那段身世后,他就开始寻找生母和嫡妹,只可惜,耗心耗力查遍大江南北,也没获悉半点音讯。

而今,在他毫无预料的时候,一心寻找的亲人就这么近距离地站到了自己面前,不过数分钟,生母已亡的消息又让他雀跃的心情跌入底谷。这一扬一抑间,满腔的心疼和酸楚涌到喉口,却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以及一句轻飘飘的“难为”之辞,矫情地让他自己都觉得嘲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