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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女特工(401)+番外

有些对她另眼相看。觉得才这么小年纪就能被邀请来参加国际性学术交流会,必定在中医领域有着某项过人的实力。

而有一些,就是此前交代的,稍有些成就便被其他国家挖去的那些中医专家,自诩医才傲人,经验老道。何曾被个十五六虽的纤弱少年压在人后?

故而,心里憋着一口气,一等乔中望介绍完为期半个月的会议进程后。让在座各位提提还有何要补充的内容,其中就有人举手提议了:“何不让迟到的严医师给大家介绍下她在中医学上的成就呢?”

“这……”乔中望和徐汇廷对视一眼,有些为难地看向凤七。

见凤七仍旧低头翻看着手上的会议资料,全然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成了全场的焦点,不禁莞尔。清了清嗓子,问:“严景媏医师觉得意下如何?”

“严医师?”

“严景媏医师?”

“咦?”正全神贯注在脑海中搜罗着洛神草各种药效的凤七。被邻座的老中医轻轻一碰胳膊肘,立即回神,四下逡巡了一圈,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不解地问:“怎么了?”

邻座的老中医捋着白胡子了然一笑,善意地解释说:“他们觉得你迟到了几秒钟,耽误了一点大家的时间,必须要表达一番歉意,个别同志提议你讲讲中医学上的成就。”

凤七一听,立即明白了个中意味。朝邻座的老中医点了点头,对他的善意表示感谢,随后抬头望向主席台,朝坐在居中饶富兴味地望着她瞧的徐汇廷挑了挑眉,意即他们不都有她的过往简历吗?随便读几条就成了。

“啊哈。”乔中望看出凤七的意思,不禁笑了,“看来严医师不好意思做自我介绍呢,那么,就由在下代劳,向大家宣读下严医师此前的学术成就吧!”

乔中望把订起来的资料表,翻到凤七这一页,意味深长地扫了台下一眼,然后开始宣读:“严景媏,女,十五岁零五个月,系华国京都冠蓝中学初三毕业生,兼任‘同德中医馆’全科医师,因年龄缘故,尚无中医师级别证,却因成就特殊,提前领有上岗执业证。截止目前为止,已独立完成三项古中医专题性项目,协助完成五项现代中医研究课题……”

待乔中望洋洋洒洒念完凤七总计十七项中医学术上的实验成果后,会场内鸦雀无声。

323 忘年交

“小小年纪就已拥有这么多学术成就,假以时日,绝对能傲视全球中医界。”

倒是凤七邻座的老中医,率先打破了会场内的静寂。

凤七微笑致谢,看到老中医桌上胸前的名字牌,伸出右手:“华老可是神医华佗一族的传人?”

“不敢当。祖上和神医华佗稍微沾点亲眷关系,却也只是华氏一族的旁支末梢。”

华玉贤毫不迟疑地伸出右手,和凤七交握。

丝毫不像周边其他几位中医专家,眉梢看人,眼神傲慢。

乔中望和徐汇廷见此情景,不禁讶然地对望。心里都纳闷不已。

据说这位来自美利坚华人街华医堂的老中医,学术博闻精湛,性格却非常孤僻。没想到才首场会议,就和凤七谈到了一起。

如果两人不是在众人面前佯装客套、假意寒暄,那么,这世上就真有缘分一说。

才见面不过两个小时,聊天时间也就这一刻,一老一少就相谈甚欢。好似周遭这些人都是活动布景,和他们全无关系。

凤七其实对华玉贤这个名字早有耳闻。最早是听师父说过,近两年,也曾在各大医学报刊杂志上看过不少有关华医堂的新闻报道。

华国内战时,广埠华仁堂分流了一支中医队伍到美利坚,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如今已在华人街站稳了脚跟。

华医堂的发展和徐家中医堂又有所不同。它力秉针灸疗术,几乎所有的病症,都用针灸主疗,药物辅佐。

而徐家中医堂则和同德中医馆都是以药物治疗为主,针灸为辅。

说是这么说,事实上,徐家目前还没人精通针灸这门技艺。针灸诊疗室是有。可那是外聘的针灸医师,并不是徐家家族的传人。

同德医馆里,目前也就凤七能做这一疗术,可她目前还不能全身心投入中医钻研,因此,李安平并没打算扩大针灸疗法。等医馆全面稳定下来之后,再慢慢扩大这一方面的投入。

华医堂却是独精针灸。是以,这次的古中医学术交流会,华医堂的当家华玉贤并没打算派人前来参加,可拗不过美利坚中医学会的热情推荐。再想到孙女去年刚刚嫁来伦敦,自她出嫁爷孙俩也还没见过面,索性就亲自前来了。

“……上午的内容就到这里。用餐是在顶层的旋转餐厅,用餐时间是十二点到下午两点,就餐卡都在各位的资料袋里,凭此卡,可免费享用凯西大酒店旋转餐厅的早中晚三餐外加送入会场的下午茶餐点。用完餐。各位可到客房稍作歇息,下午三点,再准时来会场。所有的会议安排和主要内容都标注在会议资料表上,各位闲暇时可以先看看,若有什么建议和意见,随时可以找我或者徐家中医堂的徐汇廷先生……”

乔中望见没其他事情了。午餐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于是宣布散会。

凤七和华玉贤走在最后,因此。在等电梯时,乔中望和徐汇廷也收拾好会场资料出来了,四人乘坐同一趟电梯直达凯西大酒店的顶层旋转餐厅。

“华老先生此前和严医师认识?”乔中望朝他们点头致意后,微笑着问。

“不曾。”华玉贤摇摇头,随即和凤七相视一笑。

这可能就是缘分了。

他的性子素来孤僻。连他老伴在世时,也常说他这人很难有人缘。幸好行的是中医之路。若是其他行当,恐怕更难结善缘了。在他老伴走后,华医堂又有徒弟接管,减少了和病患的接触,他的性格就更加内向孤僻了。唯有和孙女相处时,才略显温情。

可在今天,当他第一眼看到凤七,就觉得这小丫头挺合他眼缘。不说她骨子里散发的清冷气质,和年轻时的他极为相似,单论她小小年纪就在中医学术上拥有这么多成就,却仍不傲不倨、坦然以对,就让他暗赞不已。

所谓忘年交,许是就是这样的吧?

听到华玉贤的回答,又看到他和凤七间的互动,乔中望和徐汇廷就越发纳闷了。

“严医师是一个人来伦敦的?”徐汇廷见四人都沉默不语,立即岔开了话题,笑着问凤七。

凤七点点头,“在机场遇到了熟人,聊了几句,差点迟到,真不好意思。”

“唉,这算什么迟到?!也就几个鸡蛋里爱挑骨头的人说说。”徐汇廷忙一摆手,接着有感而发地轻叹:“看来,严医师真的是少年英才,各方面都很独立有为。想我那个大孙子,都成年了,出国留学还要父母送行。”

两相一比较,他徐家中医堂和同德中医馆的后代,一个是凡事都需要家人齐备的孙子,一个是独立自主又医才初绽的徒儿,今后的荣衰兴败,由此也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