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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女特工(246)+番外

通往停尸房的路上,严嘉伟叨叨絮絮地替严景德抱起不平。

距他数步之遥的杨雪琴,也就是严嘉振的挂名妻子,严景德的亲生母亲,面色委屈,眼底却闪过一丝狡意。

原本她还在担心,严嘉振早先的女人生下的女儿一回严家,儿子的地位就越发不保了。哪想到,严嘉振和老爷子双双嗝屁,死的这么突然,又是爆炸意外,绝不可能留下什么遗嘱遗言,那么,景德名义上仍是严家的孙子,是严嘉振的大儿子,严景寰再如何有能耐,也得把属于景德的那一份交还出来。

这样一想,杨雪琴佯装委屈地拿手绢抹了抹眼角,对走在前头的严嘉康、严嘉伟兄弟俩说道:“爸走得这么突然,二叔、小叔他们想必也很伤心,不如,让景德把他们一并接了来,送爸最后一程”

杨雪琴口里的小叔,是严伯行最小的弟弟,严伯行排行老三,是严家三房,他上头两个兄长和下头一个弟弟已经过世了。

听杨雪琴这么提议,严嘉伟眼珠子一转,立即想到了和她不谋而合的目的,连忙点头道:“没错,就让景德接了小叔他们一起来。送完爸,顺便让小叔做个证,把家里的账目清一清。倒不是我想多分点,不过,该是我的,一分都逃不掉!”

“老2!”严嘉康闻言,面色铁青地喝道:“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多,权当我在放屁“大哥!你也甭在这个时候装孝顺了!爸在的时候,也没听你少埋怨。如今,爸和老三已成事实了,哭哭啼啼能有什么用?倒不如大家摊开来讲个明白,该分的分,该合的合,把产业整顿整顿,让爸和老三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严嘉伟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可偏偏,有几个人还真听进去了。

严嘉康皱了皱眉,初时对严嘉伟的话明显表示不赞同,可听到后面,似乎也被说服了。

老2说得没错,走的人既然已经走了,在的人总得好好过日子“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让景德把小叔一道接来吧!”严嘉康回头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对上了杨雪琴的视线。

后者微微一震,忙不迭应了一声,垂下眼睑。心下一阵窃喜。

。……

那厢,凤七兄妹俩办好出院手续后,由前来接他们出院的风扬开车,一同往京都市公安局驶去。

闫恒因为假期已经到了,不得不先回基地。风扬让他代请了个假,无论如何,要参加了凤七至亲的葬礼再回去。

因此,这两天,何天玲索性让他留在市区帮忙,晚上就住他大堂哥风旭的公寓里去。

而严景寰的车子又停在冠蓝中学没取来,于是,这几天,风扬就成了他们的车夫。

“小七,你怀疑这起爆炸事故不是意外?”

前往警局途中,风扬从后视镜看到后座的凤七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不禁疑惑地问。

“也只是猜测,不确定。”凤七摇摇头。

“回想起来,我当时在咖啡厅门口撞上一个人,那人穿戴地很奇怪,室内温度并不低,可他却罩着厚实的风衣,还戴着渔夫帽……”

蓦地,严景寰开口道。

205极品亲戚(下)

之前一直沉浸在痛失亲人的悲伤情绪中,如今静下心仔细回忆,严景寰也觉察到这起爆炸事故的不简单。

他当时接了个电话。因为是客户打来的,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又怕打扰到咖啡厅内的静谧气氛,就起身出了咖啡厅接听。

出门时,撞上一个穿戴古怪的人。头上戴的渔夫帽帽檐压得极低,不低头根本瞧不见他的脸,身上的风衣宽大又厚实。

那会儿因为专注于客户拨来的电话上,严景寰并未细想。如今想想,那人还真是可疑的紧。该不会,他就是爆炸事件的制造者这么一想,严景寰越发自责,如果他当时警醒一点,兴许就不会酿成这起大祸了。

凤七见严景寰说完那个可疑人物后,脸色倏然泛白,心猜他一定是在自责,拍拍他的手臂,轻声劝道:“这也只是大哥的猜想,等到了警局问问再说吧。”

。……

到了警局后,凤七出示了证件,很顺利地就被邀请到负责这起爆炸事件的刑案一组组长办公室。

“嗨!这不是小七

“是呢!小七是找老林?”

凤七刚要敲门进去,就听过道那头传来几道熟悉的招呼声,循声望去,正是上回刘志辉住院时常碰上的几个重案组组员。

她回以浅笑,点头道:“我找林组长有点事。”

这时,刑案一组的林威估计也听到了外头的声音,主动开门走了出来。

“你是?”

“您就是林组长我是严景媏。”

凤七对林威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同时介绍道:“这是我大哥严景寰,我们想进一步了解下10.4爆炸事件的情况……死亡人员中,严伯行、严嘉振……是我们的爷爷和父亲。”

一听凤七这么说,不止林威愣了一下,认识凤七的重案组几名组员也都不可置信地圆睁双目。

他们当然知道两天前发生在机场咖啡厅的爆炸事件,没想到其中还有凤七的长辈。

回神后,不由对视了一眼,彼此眼角都有些酸涩。

突然间要承受同失两名至亲长辈的离殇,别说十二岁的凤七了,连他们几个大男人都有些无法承受。

其中一名组员拍拍凤七的肩,喉口有些哽咽,不知该劝什么。

凤七抬眼回望了他一眼,回以一记极浅的淡笑:“我没事。就是想搞清楚,这起爆炸事件的原因,也好在入土之前,替爷爷和父亲讨个说法。”

林威闻言,轻叹了一声,朝她和严景寰、风扬点点头,示意他们进去。

“我们调来了机场的监控,发现四日中午十一点十五分的时候,有一名可疑人物进了咖啡厅。五分钟后,他又从里头走了出来。就在他出来后十分钟,咖啡厅就爆炸了。”

林威给凤七三人倒了茶,示意他们坐着说话。自己则从桌案上取了份资料,正是从机场调来的监控画面上截取打印的照片。

凤七接过林威递给她看的照片。

果然,上头的男人,和严景寰在车上时描述的一样,身穿厚实风衣,衣领高竖,头戴渔夫帽,帽檐下拉。

对方很可能知道机场监控探头的位置,因为每张照片摄到的方位,不是侧面就是背面,没一张是正面照。何况对方还下拉着帽檐,即便是侧面的照片,也根本看不出对方的容貌。

凤七觉察到坐自己身边的严景寰身子陡然僵直,搁在膝盖上握成拳的双手,指骨泛白。

心知他必定又在自责了,忙按住他的手,转头安抚道:“大哥也别自责了。即使当时你看到过他,以当时的情形,也不会猜想他进咖啡厅的目的。”

“没错,我们在调查过程中,也证实好几个重伤服务员都说见过他,不过当时,他们都以为他只是借用咖啡厅的洗手间,所以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