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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女特工(244)+番外

“国安的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点?我看你就没长过肉,这个时候要是不注意,发育后就更麻烦了……”

。……

“媏媏?你怎么了?媏媏?别吓我?!阿扬!老公!你们快出来,媏媏她晕倒了!”

一听何天玲在外头这么喊,里头的人全涌了出来。

严景寰三两步跨至凤七身旁,一把将软倒在椅背上的妹妹横抱到怀里,探了探她的鼻息,触到呼吸声,这才松了口气。

“媏媏?”他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嗓音嘶哑地唤道:“快醒来,媏媏。别吓大哥!你哪里不舒服?醒来同大哥说……”

风扬见状,蹲在地上,探了探凤七的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疑惑地自言自语:“会不会是累的?我看她各方面都挺好……”

“检查不出毛病才更危险,要不,送急诊室去?”何天玲瞪了儿子一眼,对他的医术摆明了不信。

严景寰觉着何天玲的话挺有理,立即抱起凤七,往急诊室方向奔去,大伙儿也都赶紧跟上。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自然不能再出事了。

。……

凤七苏醒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安静的病房内,除了淡淡的消毒药水萦绕鼻息,就只有头顶上方的点滴瓶有节奏地滴着葡萄糖溶液,不禁有片刻怔忡。

她居然,也会有躺在病床上的一天。

这次又是怎么了?缘何会晕倒?

凤七蹙了蹙眉,再度合上眼,内视丹田,仔细探查丹田内的那两枚气丹,并未发现任何异状。不由困惑地睁开眼,盯着点滴架愣神。

“媏媏?”严景寰提着一袋子药推门进来,见她醒了,忙走至床边,柔声问:“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凤七摇摇头,想坐起来,被严景寰一把压住了,“躺着!还挂着点滴呢。别动来动去的,当心伤到手。”

“没事挂这个做什么?”凤七略有些嫌恶地扫了眼点滴架。以她的体能素质,竟然沦落到躺在病床上挂葡萄糖溶液,这不是讽刺她练功没到家吗?!

听凤七这么一问,严景寰的耳根蓦地泛起红晕,继而清了清嗓子,有些欲言又止。

凤七见状,越发不解了。

“大哥?我到底得什么病了?”

“没病。”

“那为何躺在这里挂这种东西?”

“这种不是东西,是葡萄糖溶液,补充营养的。”

“……我没营养不良”

“嗯……但你失血过多……

“……”

搞半天,是因为她来葵水了,也就是通常说的例假。

这她当然知道。早上出任务前就发现了,生怕半途渗出底裤,特地挑了片加宽加厚的卫生棉。

可来葵水和挂葡萄糖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她这次晕倒其实是因为来葵水的缘故?

“医生诊断你有少量贫血,见你晕过去了,就给开了葡萄糖溶液,醒来后再要我喂你喝点红糖水……”

严景寰示意妹妹躺好别乱动,然后把一袋子治疗贫血的补铁药剂塞入床头柜里,给凤七冲起红糖水。

事实上,医生只说她可能是因为来了例假血糖过低,加上一时间悲伤难抑才晕倒的,喝点红糖水就行了,不需要挂葡萄糖,也不需要留院观察,是严景寰硬让医生开的药,办的留院手续。

“我让风爷爷他们都回去了,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既让他们受累,也影响你休息……对了,都快五点了,你肚子饿不饿?听你同事说,中饭都还没吃,风伯母刚来电话,说让风扬给你带了点热粥来,应该快到了。你要是这会儿饿,大哥先给你去买点东西填填肚子。”

“不用,我不饿。”凤七摇摇头,想不到这一晕已经躺了三个钟头了。忽然想起范姜洄曾经念过她的事,倘若晕倒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人,后果会怎样?

她暗暗摇了摇头,这个答案无解。至少目前看来,她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无论是升级的原因,还是……来葵水了……

“怎么了?脸这么红?该不会又发烧了”刚冲泡好红糖水的严景寰,抬头看到凤七满颊红晕,担心地探过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

倒是还好,没有烫手的感觉,这才松了口气,嘴里念道:“下回别这么拼命了,女孩子家,该请假就请假,国安那么大,不至于找不出其他人、偏少你一个……”

“知道了大哥。”凤七忙不迭应道。想不到平素话不多的严景寰,唠叨起来竟然不比何天玲话少。

严景寰给凤七垫高了枕头,让她半靠半坐在床头,然后端着杯子,用勺子舀了喂她喝起红糖水。

“刚刚警局来电话,要我补充了……爸当时的情况,还说若是我们没意见,三天后统一送殡仪馆……”

凤七一手接过严景寰手里的杯子,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略略颤抖的大掌,“通知家里了严景寰点点头,这种事,怎可能不通知到江沪。得知这个消息,严家各房,怕是也都吓傻了吧。

“通知到就好。”凤七暗叹了一声,一口气喝完整杯甜得发腻的红糖水,无论这种糖水对身体有没有效果,都是严景寰的好意。她可以想象在她晕倒之后,他跑上跑下、跑进跑出为她张罗的情景。他是她兄长,她是他妹妹,这一世,唯一仅剩的至亲血亲。

“别的倒是不担心,只怕他们会对你……”严景寰一想到妹妹还未当着严家各房的面,祭拜祖宗、认祖归宗,担心其他几房的长辈会对她有意见,从而让妹妹受委屈。

“我就更不用担心了。原本就和他们没关系。我早说过,严家于我而言,也就只有你和父亲……还有爷爷,其他人,根本和我没关系。”凤七微微眯了眯眼,轻且坚定地回道。

严景寰闻言,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叹道:“都是我们不好,早该把你接回家,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公布清楚的……”

“大哥!”凤七摇头打断了严景寰的自责:“我真不介意。事实上,我根本无所谓自己姓什么。当时之所以认你们,也是因为母亲的关系。”

说到这里,凤七察觉到严景寰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心知自己的说法伤到了他。无论自己当时的心境如何,严景寰没有错,错的只是当年的严伯行和严嘉振,一个逼迫沈冰出走,一个太过优柔寡断。

于是,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不过后来,我知道你们是真心对我好,也在尽力弥补当年的过错,就没想再追究什么了,我想,如果母亲在天有灵,也会原谅爷爷和父亲的吧……”

凤七话音未落,就被严景寰拥入了怀里。眼角的酸涩,让他忍不住闭紧了双眼。

“媏媏……”他该说什么?她太懂事,懂事得让他反过来要担心?以她这样的年纪,却能将问题考虑得如此圆周。

“小七……”

风扬提着一只三层大食盒风风火火地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这幕,不由愣了愣,继而看到严景寰眼眶泛红,心知自己打扰到兄妹俩谈心了,于是歉意地摸了摸头,将食盒搁上床头柜,放低了声音问:“肚子饿不饿?原嫂的手艺,赶紧趁热吃。景寰也吃,放心,带足了你俩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