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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华路(623)+番外

沉星闷闷点头。

谢青梓又等了一会儿,见沉星也仍是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就干脆的起身告辞了。

只是回去之后,又寻了个机会偷偷的和谢青樱说起了此事:“沉星约莫心情也不好,你便是多开解开解他吧。这样的话说多了,他心里大约也是多少有些恼恨自己不能亲政的。就怕到时候,他对这个事儿生出了执念来。”

谢青樱应了一声,而后便是又道:“以后也尽量别再对他说这样的话了。说得多了,总归是会觉得心里在意的。”

只是对于这个事情,谢青樱也是没什么办法,最后就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如果时间过快些就好了。”

谢青梓无奈一笑,摇摇头:“这样的事情也急不得。”

霍铁衣回来的头一天,倒是谢栩先回来了。

谢栩回来的那日,下午就进宫来见谢青梓了。

不过是半年不见,谢栩长高了不少,也看着精神了不少。也不再像是从前那样,一看就是知道是贵公子哥儿。如今这样,反而叫人更加喜欢。

谢栩同样是看了谢青梓一番,而后就皱眉:“阿姐瘦了些。”

“是长高了些。”谢青梓如此笑道,而后又拉着谢栩坐下:“如何?累不累?不是今日才回来?怎么就进宫来了?”

按说这个时候车马劳顿,应该在家中好好休养才是。更该在家中多陪一陪老夫人或是大太太。

谢栩直白道:“这么久没见阿姐了,心头也是放心不下,不来看一眼,总觉得不安心。”

谢青梓看了一眼谢栩,止不住的笑。一面又叫人去拿东西过来招待谢栩。

二人闲话了一阵子,谢栩也就问起了沈慎来:“表哥他如何了?”

谢青梓早料到谢栩会有这么一问,当下也就笑道:“这个事儿……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他自己。明日或者一会儿也好,我叫人带你过去见上一见他。”

谢青梓如此说,谢栩自然是没有拒绝的。当下略略有些迟疑:“如此好么?”

“本也不是不可以见,无妨。”谢青梓笑笑:“三郎如今考虑事情倒是周详了。可见出去一趟除了吃苦之外,也并不是没有收获的。”

谢青梓这话说得谢栩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阿姐这话说得——若是半点收获也没有,那岂不是就是白吃苦了?”

姐弟两人亲亲热热的说了一阵子话,谢栩就又去看了沈慎。

这头谢栩刚走没多久,卫泽倒是又回来了:“怎么没留三郎在宫里用饭?你们姐弟二人不是一向感情极好么?”

谢青梓笑应:“感情再好,也总不能留他的。今儿他回来第一天,也不知道祖母和母亲怎么眼巴巴的盼着他回去呢。”

说完这话,谢青梓又问卫泽:“说起来,沈慎的事儿——他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等到处决了李泾之后。现在放他出去,只怕他承受不住舆论。”卫泽如此说道,又一笑:“不过这些事情你也不必操心,只管等着就是。”

李泾被押解进京的事儿,自然一早谢青梓就是知道的。

李泾是随霍铁衣一同被押解进京的。

李泾就是霍铁衣得胜归来最好的战利品。上次李泾离开京城是,尚且是锦衣华服,尚且是前呼后拥在是风光不过。而如今再回来的时候,却是已经成了阶下囚。

阶下囚,顾名思义,囚犯自然是关在囚笼里的。

那笼子也就只够关个人在里头。就跟那些杂耍的人做出来关动物的笼子一般大小。

李泾被剥去了锦衣,只剩下一个单衣裳并一个夹棉的袄子,看着还满是脏污。这样的情景,让人只觉得很难想象是个占地为王的一方枭雄。

李泾是被木枷锁着的,而且只能站立在笼子里。如此一来,一路上的百姓都是瞧见了李泾这样狼狈的样子。

而霍铁衣也是如同展示自己的战利品一般慢慢的走着,好叫众人都是看清楚李泾的狼狈模样。

霍铁衣这样的做派,也是卫泽授意的。

而卫泽……则是带着沉星去看热闹了。两人坐在马车里,远远的看着霍铁衣高头大马的带着李泾游街的热闹情形,卫泽就笑道:“圣上可看明白了?这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以后对待敌人,圣上都要如此,切记不可心软。”

沉星看得不眨眼:“李泾也是我哥哥,为什么对他和对李淳却是不同?”

“李泾谋反在先,已是失了天下人的民心,人人得而诛之,自然是谁也不会同情他。越是不留情,百姓也越痛快。而且也能趁机杀鸡儆猴,叫所有人都是明白,什么叫正统,什么叫天威。”卫泽细细解释,半点也不嫌繁琐:“而对李淳的遗孀孤儿不同。李淳已经死了,且李淳生前名声不错。若是对孤儿寡母也是不留半点情面,没有半点心软同情。百姓会觉得你这个君主太过狠心冷漠,不是个好人。连自己的侄儿嫂子尚且不怜恤,如何又会怜恤天下百姓?”

解释得这样细致,沉星自然也就没什么地方不明白的。了悟一般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看够了热闹,卫泽也就带着沉星回宫了。这头刚回宫,那头霍铁衣也是带着李泾进了宫。进宫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去见卫泽和沉星。

且还压着李泾。

李泾看到沉星的那一瞬间,整个儿神色都是有些复杂。

沉星看着李泾,也不吭声直接就坐在了主位上。

卫泽坐在了沉星左下方的位置上。而后又叫霍铁衣坐下了。

李泾么……只能跪着——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横竖是必须跪的。他若不跪,霍铁衣一脚过去,能将他的膝盖踢废了。

李泾跪着是跪着的,但是……却是全然的就是一副面服心不服的样子。

卫泽笑笑:“金陵王难道竟是不认得圣上了?”

昔日金陵王三个字是尊称,而如今……金陵王三个字却是讥诮和嘲讽。

李泾的嘴角抽了抽,只觉得卫泽越发的叫人觉得可恨了:“摄政王如今倒是越发的牙尖嘴利了。以往,我怎么竟是没发现摄政王你还有这样的能耐。”

卫泽仍是笑:“不过接触得少罢了。”

李泾想了想也笑了:“不过,摄政王这样好本事,屈居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底下,心里可会觉得憋屈?你若是一早肯与我在一处,而如今哪里又会如此?”

卫泽但笑不语。

而李泾则是又说下去:“是了,或许摄政王就喜欢做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呢?圣上不能亲政,除了面上给圣上面子之外,其他的事儿都是摄政王自己做主,岂不是痛快?我李家的天下,和姓卫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话说得,倒像是卫泽果真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权欲之心一般。

卫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沉星。

沉星蹙着眉头也不知道是将这个话听进去了还是没有。

最后,沉星也看了一眼卫泽。

卫泽笑笑:“小人所见,皆为小人,君子所见皆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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