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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540)

“恭喜陆山长,尊夫人是有喜了。”

大夫诊了好一会儿,又问了青罗几个问题,这才笑着说道。

陆离惊喜的说道:“果然是滑脉?”他方才就诊出了滑脉,只是有些不确定。这会儿听了专业人士的话,他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大夫点点头:“没错,只是日子尚浅,才一个月。”

有喜了,他和阿晚有孩子了!虽然陆离嘴里说‘没孩子也无妨’,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有哪个不想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一想到谢向晚的腹中正孕育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陆离忍不住裂开嘴傻乐。乐了没一会儿,他又猛地想起了正事,赶忙问道:“内子方才昏倒了,这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大夫道:“妇人有了身孕,极容易疲累、爱困,尊夫人的身体底子很好,并不大碍。不过最近几天过于耗费心神,不免有些疲劳过度,好好静养一些日子即可!”

大夫说一句,陆离答应一句,态度很是恭谦。大夫瞧了非常受用,一时兴起,又说了一些孕妇调理的注意事项,陆离听得愈发认真了,只恨不得拿笔记下来。

大夫交代完,便告辞离去,绯罗忙又送大夫出去,当然,诊金和谢礼是少不了的。

周氏从里间出来,高兴的说道:“哎呀,妹妹有了身孕,真是太好了。只是——”

她猛然想起了自家的祸事,不禁面露忧色,看了看陆离,又看了看床榻上的谢向晚,咬了咬牙,她低声道:“妹婿,妙善有了身孕,须得好生静养,家里出了事乱糟糟的,妹妹在家里也休息不好。索性还是将她送回昌平……家里的事儿,还有我和向安呢。”

谢嘉树和谢向荣还在锦衣卫,生死不明,谢家的前途不知,谁也不能保证锦衣卫会不会再来查抄谢家。

周氏想着,她们一家是逃不过的,但小姑已经嫁了人,祸不及出嫁女,只要谢向晚不在谢家,应该不会有事。

更不用说现在谢向晚还有了身孕,更经不起刺激和惊吓,干脆还是躲回书院,希望圣人看在陆离的面子上,不要牵连与她。

陆离闻言,不禁有些动容,周氏能说出这样的话,足见她是真心为了谢向晚考虑。

陆离的性格,向来是旁人敬他一尺,他敬旁人一丈,他稍稍想了想,道:“大嫂所言甚是,阿晚确实不能在京里呆着。这样吧,待会儿我就着人将阿晚和大郎一起送回书院。”

周氏眼睛一亮,儿子是她最割舍不下的,虽然知道谢家真若获罪,大郎肯定逃不过。可是为人父母者,但凡有一点生机,她也要给儿子争取。

周氏没有说什么,只默默的给陆离行了个福礼。

陆离慌忙避开,“大嫂无需多礼,大郎是阿晚唯一的侄子,倘或真有什么不好。我、我定会想办法护他周全。”

周氏含泪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昏睡的谢向晚,这才匆匆回去给儿子打点行李。

陆离立刻安排人,准备了稳妥的马车,又把谢向晚带来的几个掌刑妈妈叫来,仔细叮嘱了好几遍,然后才将谢向晚抬到了马车上。

谢向晚许是太累了。又许是怀孕的关系。被人搬来抬去的竟也没醒,一路睡着回到了昌平。

且说陆离,命人将谢向晚和谢大郎送出京城。天色已近正午,他随便找了家酒楼,草草吃了些饭食,便直奔锦衣卫指挥使苏煜的府上。

不想。到了苏家,管家很抱歉的对他说:“真是对不住陆山长了。我们家老爷不在家,刚刚被衙门里的人叫走了。”

陆离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会是为了岳父和大舅兄的案子吧?

苏煜不在,陆离也不好多做停留。火速赶回了谢家。谢向安出去跑门路了,或许他那儿会有些进展。

谢向安果然回来了,正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的吃饭。小少年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饭量本来就大,再加上他马不停蹄的跑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饿得不行。

接连扒了三大碗米饭,谢向安才放下筷子,拿温热的湿帕子擦了嘴巴,对坐在一旁的大嫂和姐夫说道:“事情还算顺利,父亲让我去找的那位世伯帮忙走了路子,我又塞了一万两银子的银票,总算让我通过一个北镇抚司的千户进了诏狱——”

“你见到夫君了?!”

“你见到岳父了?”

周氏和陆离异口同声的喊道。

谢向安终于露出点儿笑模样,用力点点头:“没错,父亲和兄长都很好,也没有挨打,更没有被刑讯。”

周氏和陆离齐齐松了口气。

周氏双手合十的拜了好几拜。

陆离问道:“岳父和舅兄可曾有什么交待?”

谢家虽是盐商,但人脉极广,当初陆离能投到方老先生门下,也是多亏了谢嘉树的一封荐书做敲门砖。

那时陆离就很纳闷,谢家一介盐商,又是怎么跟一代大儒方老先生扯上关系的?谢嘉树既然能写荐书,足见谢家和方老先生的关系不错。可陆离真正做了方老先生的弟子后,才发现,方老先生对待谢家并不像寻常亲朋好友,反而像是对待合作伙伴、或是报恩的对象。

后来陆离娶了谢向晚后,从她那儿偶然听到一些谢家老祖宗的丰功伟绩,上下一联系,陆离得出了结论:谢家每年都会资助寒门子弟读书,上百年累计下来,谢家资助的读书人不下数十万。而这些人中,也不用太多,只需有百分之一的人出人头地,那加起来也能织成一张极大的人际关系网。

陆家也正是靠着这张‘网’,才能安然度过数次风波。

如今谢家惹上了祸事,正是需要那张‘网’效力的时候,所以陆离笃定,他的好岳父定会有所安排。

熟料谢向安却摇摇头,说了句:“父亲说让咱们无须担心,他和大哥很快就能回来!”

无须担心?那可是北镇抚司啊,怎么落到岳父嘴里,却仿佛是个任人进出的酒馆茶肆?

陆离皱眉,“这——”

谢向安笑了笑,说实话,上午在诏狱听到父亲说这话的时候,他也露出了跟姐夫一样的表情。

他用力点头,道:“姐夫不用担心,父亲还说,让咱们安心在家里等着,不必像只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撞。没得浪费银子和人情。”

陆离无语了,岳父还真自信。

然而,随后的事实告诉陆离,谢嘉树确实有自信的本钱。下午时分,天还没黑,谢嘉树和谢向荣便从从容容的出了诏狱,从他们被抓到出来,还不足五个时辰!

第207章 厚颜无耻

乾清宫里,圣人把玩着一枚古朴的木牌。

木牌不大,约莫两寸宽、六寸长,双面都镌刻了东西。一面用小篆刻了两个字:‘天叁’。另一面则刻着一朵盛开的菊花。

“菊,花中四君子,隐逸高洁,淡雅出尘……”圣人喃喃的说着,手指轻轻摸索着木牌两面的纹路,叹道:“朕还以为这只是个传说,不成想,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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