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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498)

青罗还代替主子给谢贞娘告罪,说几位长辈来了,按理该留下来陪长辈一起过节,但谢向晚、陆离夫妇明日回国公府却是早就定好的,国公府的长辈们也都等着他们回去团圆。

青罗还假模假样的询问,“如果不行,我们二奶奶便自己留下,不管怎么说。老姑太太千里迢迢的来了,二奶奶都该悉心招待才是——”

谢贞娘是个爱面子、有底线的人,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住,赶忙摆手。“不用不用,是我们冒昧了,妙善已经是陆家妇,八月节也自当回陆家过节。”

青罗还一脸为难,“可二奶奶也不能撇下老姑太太、表叔老爷和表姑太太几位长辈在山上啊——”

谢贞娘只觉得脸皮烧得慌,摆手的幅度加大,“无妨无妨,我、我们一家人在庄子上过节也是好的。唉。说起来都是我们的不是,好好的来做客,却、却偏又生了病,平白给妙善添了这些麻烦。”

说到最后,谢贞娘竟有些哽咽,呜呜,她这是怎么了,临老临老的,竟沦落到这种境地?

青罗见好就收,赶忙放下东西。领着一干小丫鬟告辞出去。

等万华年接到信儿的时候,青罗早已出了院子。

唉~母亲也真是,好好的机会就这么放过了!万华年望着紧闭的大门。用力跺了好几下脚。

母亲没用,哦不,是指望不上,万华年只能来寻杨氏来商量。

所以,杨氏在屋里一出声儿,万家这母子三个便都进来了。

万华年不等杨氏发问,直接将她‘昏迷’后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听闻这里并不是九华书院,而只是谢向晚的一处陪嫁庄子,杨氏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为了赖在书院里。她可是把脸面都豁了出去,中午的时候更是被灌了一大碗苦死人的药。现在却被谢向晚用计‘请’了出来,杨氏如何甘心?

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杨氏才渐渐松开双眉,淡淡的说道:“不必担心。至少咱们还在小汤山,而且听妹妹方才说的话,这个院子距离书院并不远。”

万华年点点头,“确实不远,走着的话,约莫两刻钟。”

杨氏勾了勾嘴唇,转头看向万华堂,略带歉意的说道:“如此,每日就要辛苦夫君多走两刻钟的山路了。”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只要万华堂做出诚心求学的姿态,每日里去书院报道,总会有结果。

谢向晚是个聪明人,她看到万华堂如此‘执着’,定然会重新考虑。

而另一件事也能顺利进行。

八月十五的清晨,谢向晚和陆离起大早赶回京城。

相较于去年,今年陆家的赏月家宴显得有些萧索,陆昭出嫁了,老夫人‘病’着,陆延德也‘偶感风寒’,陆元虽然没什么病,却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唯一高兴的竟是梅氏,从头到尾她都笑语盈盈的招呼大家吃月饼、吃螃蟹,顺便还吆喝让陆元、陆离吟诗,不管其他人怎样,梅氏这个八月节过得很是畅快。

陆离和谢向晚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家里没人捣乱、没人破坏气氛,这就足够了。

过了八月十五,八月十六那日,陆离和谢向晚去了趟谢家,然后才匆匆赶回了书院。

在大周,八月节属于法定假日,朝廷都要放假三天,书院也跟着朝廷的规定走,给夫子和学生们放了三天假:八月十四、八月十五和八月十六休息!

八月十六日傍晚,陆离夫妇刚刚抵达书院,归家的学生们也都纷纷返校。小夫妻站在书院前庭的廊庑下,笑语盈盈的看着学生们高高兴兴的回来。

忽然,在众多返校的男孩儿中间,竟混进来一个身着杏红色单丝罗衣裙的少女。少女低垂着头,手里提着个食盒,行动间弱柳扶风,端得是袅娜多姿。

身边路过的年长些的学生们也不禁侧目,还显稚嫩的脸上满是惊艳。

陆离瞧了,却皱紧眉头。

谢向晚问道:“怎么了?二爷莫非认识这位白秀儿姑娘?”

陆离不答反问,“阿晚,你可听过说‘扬州瘦马’?”

第178章 进门刷卡

“扬州瘦马?!”谢向晚尾音上扬,这词儿听着有些耳熟呀,仿佛在哪里听说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她的表情略带疑惑。

说话间,陆离先招手唤来隐在角落里的红隼,低声吩咐了一句,红隼应声下了台阶,直接往书院门口走去,几步来到白秀儿面前,不知她跟白秀儿说了什么,然后亲热的扶上白秀儿的胳膊,两人相携往书院外走去。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便会发现,白秀儿的表情有些不甘,动作也很僵硬。很显然,她并不是自愿离开的。

白秀儿被带走了,书院门口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进来,看到不远处廊下的陆山长和谢师母的时候,不由得停住脚步,纷纷向两位长辈行礼,不管山长和师母能不能听到,他们还是恭敬的问安:“见过山长、师母!”

陆离和谢向晚笑着颔首,对每一个停下来行礼的学生点头示意。

“是的,扬州瘦马。”陆离从谢向晚的话里听出了疑惑,误以为她不知道什么是‘扬州瘦马’,便低声解释道:“说起来,这是近两年来江南兴起的玩意儿……”

陆离见书院门口的学生越来越少,他也不再在这里站着,直接拉起谢向晚的手,夫妇两个从中庭一路溜达着回夫子宿舍。一边走,他一边把‘扬州瘦马’这个新鲜事物解释了一番。

大周开国近百年,天下承平已久,普通百姓们的日子渐渐平稳,而富商们更是累计了巨额财富。这些人有了钱,天下又太平,他们便变着花样的玩乐享受。

什么美人盂。什么修建园林,怎么奢侈、怎么烧钱怎么来。

陆离淡淡的说:“尤其是苏杭维扬一带,有些脑子灵活的人家便特意买了长得好的小女娃儿。请了专人调教,什么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跳舞双陆。她们竟是无一不学……”当然还有各种伺候男人的法子以及邀宠魅惑的技能,更是必修课。

谢向晚没有插嘴,一直静静的听陆离说话。其实,她已经想起从哪里听说过‘扬州瘦马’这个名词,不就是在后世的小说里吗,说穿了,扬州瘦马就是那些人培养出来的高级娼妓。只是名头比娼妓好听些。

陆离还在说,“那些人家将女孩子养到十三四岁便开始找买家卖掉……因为这些女孩子长得好、调教的也好。又比青楼妓馆里的人干净些,许多江南的富商争相购买!”

其实陆离真正想说的是‘盐商’,但一想到自己老泰山就是盐商,而小舅子未来也是个盐商,他下意识的规避了这个词。

但谢向晚却听明白了,原因无他,天下最有钱的商人,估计也就是盐商了。而且最能折腾的也是这类人。所以,有了稀罕的玩意儿,盐商们若是不掺上一脚。那才叫稀奇呢。

这些都不是谢向晚关注的重点,她只关心:“二爷是说那个白秀儿便是个‘扬州瘦马’?”她更想问的是,你丫个混小子。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莫不是有了‘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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