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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392)

寒暄了几句,外头又有贵客进来,广平郡主方辞了陆家女眷,出去迎接来客。

花厅里已经来了不少客人,有老有小,个个身着锦缎、插金戴银,三五相熟的凑在一起闲聊,衣香鬓影、香气缭绕,好不热闹。

“大嫂,我与阿穆去里面转转。”

谢向晚不想跟小齐氏等人一起,便拉着陆穆的手,笑着告辞。

“好,也别走远了,待会儿开宴的时候咱们一起坐着。”

小齐氏是带着任务来的,她也不想让谢向晚知道,所以还是各忙各的好。

而钱氏亦有其他的打算。

于是,三人各自带了小姑,分头寻相熟的人说话去了。

“二嫂,方才那两人是谁?为何要针对你?”

陆穆是个细心的姑娘,旁人只当门口那两人是冲着小齐氏(或者是定国公府)去的,但陆穆却看得分明,那两个女人看二嫂的目光更加不善。

“还有那个年老些的妇人,看到你的时候,眼睛都泛着寒光。”

陆穆回想起公孙大娘的眼神,忍不住有些担心。

谢向晚笑了,小姑贴心又聪明,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子了。

轻声说道:“阿穆真细心。那两个女人我都认得,且还都跟我有些不睦。年老的那个,娘家复姓公孙,是个开办闺学的落魄世家女,当年她在扬州时,曾与我有些言语冲突;年少的那个,娘家姓王,嫁与内阁大学士郭怀远的长子为妻……”

谢向晚简单的将两人与她的纠葛说了说。说实话,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公孙大娘,更没想到她跟王氏勾搭到了一起。

“她们都与二嫂有些过节?难怪会如此失礼。”

陆穆恍然,很快又不安的问:“那她们若是找寻二嫂的麻烦,又该如何是好?今儿有这么多贵客。她们不怕丢脸,我还担心二嫂的名声呢。”

谢向晚听了陆穆的话,不禁轻笑出声。道:“放心吧,她们若是想当众出丑。我成全她们。至于名声,大家又都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出谁对谁错?”

当众与人争执固然有些不好看,可若是人家欺上门来,自己还顾念什么‘名声’,一味的低调、大度、无视,也会遭人嘲笑。

谢向晚不会惹事,倘或有人来寻衅。她也不会退缩。

“妙善,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说话!”

姑嫂两个正说着,耳边忽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谢向晚循声望去,见不是旁人,正是成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陈氏。

“陈夫人安好,几日不见,夫人愈发光彩照人了。”

谢向晚拉着陆穆走了过来,笑盈盈的跟陈氏打招呼。

陈氏嗔怒:“好你个妙善,嫁了人就变得口无遮拦起来。竟是连我都要打趣?”

说着抬手就要敲谢向晚的额头。

谢向晚慌忙躲过,嘴里连称不敢。

陆穆站在一旁抿嘴而笑,她与成国公府的人也是相熟的。两家都是金陵旧勋。素日也有些人情往来。

陈氏与谢向晚笑闹了两句,目光落在陆穆身上,不禁啧啧赞道:“这是穆丫头吧,好些日子没见,竟出落得这般好了。”

“见过夫人,夫人一向可安好?”

陆穆屈膝行礼,柔声问安道。

“好好好,你祖母可好?你母亲可好?”

陈氏照例询问陆家的几位长辈,脑海中闪过方才看到的谢向晚与陆穆牵手的场景。望向陆穆的眼神带着暖意,忽的说了句。“你嫂子是个极好的人,平日里多跟她学习些。定能有所进益。”

陆穆怔了下,慢慢咀嚼了下陈氏话里的意思,片刻后,郑重的点头,“多谢夫人教我,我会好好跟着嫂子的。”

陈氏点头,转而看向谢向晚,道:“小姑娘很不错,最重要的是性情好。”

谢向晚一脸得意,“那是自然,您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姑?”

陈氏无语,伸出一根食指虚空点了点。

谢向晚却想起一事,“对了,两位嬷嬷还在您那儿吧?”

“在呀,怎的,你想把人接过去?”陈氏问道。

“嗯,当时说只两三年的,哪成想家里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就这么给耽搁了下来。”

谢向晚不好意思的笑道,“劳烦您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最要紧的是,我担心,再不把人接回来,以后我就接不出来了呢。”

陈氏故意立起眉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忽的自己也笑了,“罢罢罢,你也甭试探我,放心吧,当初我既然把人送给了你,自也不会再把人要回去。你什么时候来接,只管派了车马来。”

“大恩不言谢,我就不谢您啦!”谢向晚跟陈氏相交近十年,彼此太熟了,根本不必说太多客气的话。

陈氏也喜欢谢向晚的真性情,两人说说笑笑很是亲昵。

陆穆在一旁看了,不由心生羡慕,还有些好奇:二嫂说的嬷嬷又是谁?其中还有什么故事?

陈氏与谢向晚又说到谢馥春,继而又提到了几样新鲜的化妆法子,说得很是热闹。

对女人来说,美容是个永恒的话题,不多会儿便引来几个相熟的贵妇一起谈论。大家都是谢馥春的忠实用户,谈论起那里的产品也都头头是道。

一时间,谢向晚和陈氏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正起劲。

花厅另一侧的王氏和公孙大娘见了,又是眼气,又是高兴——机会来了,她们要当着众贵妇的面儿,好好羞一羞谢氏!

第098章 针锋相对

“我最爱那个檀香精油,每日睡前点上几滴,一夜都能有个好睡眠呢。”

说话的是五军都督府都督阎大锤的夫人梁氏,四五十岁的模样,长得富态,皮肤底子很好,只眉间有道浅浅的竖纹,显是最近精神不好,时常皱眉的缘故。

想来也能理解,阎都督原是燕王麾下的一员干将,靖难是立了不少功劳,新君登基后封他为将军,命他出任左军都督府。

五军都督府各府都有戍卫京畿的职责,然而其中以左军都督府的职责最重,京中二十六卫,单左军都督府就负责八卫,其拱卫的重点就是京城。

而皇帝将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了阎都督,足见对他的器重。

阎大锤肩负重任,又是个新晋贵族,麾下诸卫中多是权爵人家的子弟,各种麻烦事不断。

每日里军务、庶务繁重,还要上朝议政。前者还好说些,他毕竟是武将出身,军务都是极在行的。

但后者就有些麻烦了,朝中多是能言善辩的文官、言官,动不动就咬文嚼字、引经据典,只绕得他们一干武将头晕眼花。

每次下朝,脚下都跟踩了棉花一般。

听不懂就罢了,最要紧的是怕说错话。那些文官最善抠字眼儿,阎都督他们这些武将素来直来直往,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说错话,被人抓住把柄。

自打当了都督后,阎大锤就没怎么睡过踏实觉,连带着梁氏也跟着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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