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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349)

接着便又有几家贵妇人站出来帮谢馥春做广告,直说谢馥春的产品,不管是胭脂水粉还是澡豆香胰,亦或是头油、熏香,皆是效果极好的上品。

……没用多长时间,谢馥春这个刚刚开业没多久的胭脂铺子。很快便在京城的贵妇圈中打响了名气。继而从内城扩散开来。

发展到现在,女子们以用上谢馥春的东西为荣。但凡是家里有点儿余钱的女孩儿,也都会想方设法的去谢馥春买点儿东西。哪怕是最普通的脂粉、口脂。

谢馥春一举越过粉蝶轩和芙蓉阁,成为京中最有名、最高档的胭脂铺子。

京中贵妇们赞叹谢馥春的产品效果好的同时。也不禁暗暗嘀咕:不知这铺子的东家到底是谁,还真有本事啊!

旁人不知道谢馥春的东家是谁,谢向意却是心知肚明,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好姐姐谢向晚。

而且每日用玉梳梳头、疏通经络按摩的养发法子,也是谢向意从谢向晚那儿偷学来的。

当初袁氏在天香院安插了不少人,虽然后来被谢向晚一一清除掉了,那些人再也无法帮袁氏探听消息。但却不是毫无用处。

至少,谢向意通过那些人的口述,总结出了不少谢向晚养颜、养生的秘法。

最近几个月来,谢向意一直严格按照那些法子保养身体,果然有了明显的变化。

看到自己的皮肤一日白似一日,头发也变得愈发有光泽了,谢向意欣喜的同时,也隐隐有些不快——这些法子到底是谢向晚想出来的呀,自己明明讨厌她讨厌的要死,到头来却还要靠谢向晚的秘法。真、真是想想就觉得别扭。

小丫鬟按摩完毕,偷眼觑了记谢向意的脸色,再次为自己的‘失言’而懊恼不已。

忽而窗外传来‘zha~zha~zha’的鸟叫声。

小丫鬟暗喜。故作惊讶的说道:“呀,二小姐,您听,外头好像是喜鹊在叫呢。喜鹊登枝,今儿定有喜事。”

谢向意转头看向窗外,果然,一对喜鹊正立在院中一株大树枝头欢快的叫着。

喜鹊登枝,确实是极好的兆头,谢向意心中微微泛起涟漪。

去袁氏那儿请了安。母女两个一起用了早饭,谢向意陪在母亲身边。一起查看西苑的账册。

外头的太阳渐渐升高。

忽然,院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没多久,便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快步走了进来。

廊庑下的小丫鬟眼尖,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是谁,不是旁人,正式大太太的心腹婆子——刘宝德家的。

“太太,刘宝德家的来了!”小丫鬟尽职的通传道。

袁氏头也不抬,直接喊道:“进来吧!”

“哎~”

刘宝德家的答应一声,快步走了进来,刚进门便给袁氏和谢向意请安。

请安毕,她却没有急着说话。

袁氏皱眉,顺着刘宝德家的视线看过去,正好对上谢向意茫然的眼神。

袁氏心念一动,笑着对谢向意道:“忙了这半日,你也乏了吧,厨房做了新式的点心,你去瞧瞧,顺便再给娘煮些茶来吃。”

谢向意不笨,反应也快,见母亲有意支开自己,心下纳闷,但还是乖乖的起身,“是,娘也休息一会儿吧。儿去去就来!”

“嗯,去吧!”袁氏点点头,目送女儿离去。

待谢向意走出正房,脚步声渐远,袁氏才看向刘宝德家的,“什么事?说罢!”

刘宝德家的咧开嘴笑个不停,“老奴给太太道喜了,呵呵,外头来了个官媒,说是给咱们二小姐提亲的。”

袁氏眼睛一亮,赶着追问道:“哦?真的?那官媒人呢?对了,是哪家来提亲?可是陆家?”

“好叫太太知道,确实来了官媒,门房的小谢管事亲口对老奴说的。”刘宝德家的连连点头,笑得满脸菊花:“那官媒已经被老爷请去了书房。至于是谁家请来的,老奴还不确定,但听外头的小厮说了一句,好像提到了‘陆家二爷’……”

廊庑下的一个小丫鬟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终于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后,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西苑的大厨房里,谢向意正看着负责糕点的厨娘制作点心,忽然门口探出一个人,谢向意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赶忙起身来到门外。

“恭喜二小姐,贺喜二小姐。陆家终于派人来提亲了!”门外那人赫然就是廊庑下偷听的小丫鬟,此刻她正气喘吁吁的跟谢向意道喜。

谢向意顿时喜上眉梢,红霞染上两颊。心肝儿怦怦跳得厉害。

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机灵,一副恍然语气的说道:“哎呀。难怪今天早上有喜鹊叫呢,原来是应在了这里!”

谢向意一听,心中愈发欢喜,忽然有种‘喜事天注定’的美好感觉。

但,这种美好只停留了半日。

下午,睡过了午觉,谢向意来正院‘打探消息’,正好遇到了谢嘉树。

“父亲。您来啦!”谢向意见到父亲很是欢喜,心中更有一种莫名的激动——父亲轻易不来,今天却忽然出现,定是有要事与母亲相商。难道、难道……

怦怦怦~谢向意只觉得她的心都要跳出腔子来了。

然而就在她兴奋的等待‘喜讯’的当儿,谢嘉树有些为难的开口了,“今儿来了个官媒,是、是楚幽请来给蓁蓁提亲的。”

“什么?楚幽?不是陆离吗?”袁氏吃了一惊,心里话脱口而出。

谢嘉树皱了皱眉,扭头看了看小女儿,见她也是脸色惨白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想了想。含糊的说道:“唔,陆家确实遣了媒人向、向妙善提亲。”

“妙善?又是妙善!她怎么什么都跟蓁蓁抢?”袁氏那叫一个恨呀,如果谢向晚在眼前,她恨不得扑上去把她撕碎了。

嘭!

谢嘉树用力拍了下桌子,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抢?陆家原就是来给妙善提亲的,还有,你之前做的那些事,真当我不知道?哼,你还真舍得下面子。竟想让蓁蓁去陆家做妾!”

提到这件事,谢嘉树就一肚子的火气。直接骂道:“我谢嘉树的女儿,亦是金尊玉贵的养大。慢说是做妾了,就是普通人家想八抬大轿的求娶,我也不会答应。你倒好,却上赶着给人家做妾,你还是做人母亲的吗?!还有,我告诉你,你是我谢家的太太,不是金家的,更不是盛家的,以后少跟这些人来往。”

“……父亲,陆、陆二少爷果真是来向姐姐提亲的?”真的不是我?!

谢向意到底是个女孩儿家,脸皮儿薄,后面的一句话并不曾说出口。

但谢嘉树是什么人呀,身为一个精明的奸商,察言观色是必修课,更不用说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微微叹了口气,谢嘉树道:“陆离少年时便与阿安交好,而阿安又是妙善教养长大的……”

爱屋及乌,亦或是近水楼台什么的,陆离几年前就打上了谢向晚的主意,只等着她慢慢长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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