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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286)

小姑娘用敬畏又希冀的目光看着母亲尚未凸起的小腹,很是激动。

她能不激动嘛,东边谢向晚有兄有弟,所以才会那么张扬。且为了炫耀。还总把谢向安拖在身边,唯恐旁人不知道她有个弟弟一般。

哼,稀罕!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谢向晚才有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如今她谢向意也要有嫡亲的弟弟啦。

好开心哦,有木有!

小姑娘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袁氏。“娘亲,小弟弟什么时候降生?我、我要给他准备好些礼物!”

袁氏笑得慈爱,轻轻抚了抚小姑娘的鬓发,道:“蓁蓁高兴有个弟弟吗?”

见女儿点头,袁氏继续道:“放心吧,再有八个来月,蓁蓁便能看到小弟弟咯。到时候,蓁蓁帮娘亲一起照看小弟弟,好不好?”

“好!”

谢向意用力点头,她高兴的快要飞起来了。

“蓁蓁真是个好孩子,将来也定会是个好姐姐,老爷,你说是不是?”

袁氏搂着女儿,看向丈夫,脸上写满了幸福。

谢向意这时才发现父亲也在,发觉自己失礼了,忙从母亲怀里退出来,转过身,躬身行礼:“蓁蓁见过爹爹!”

“嗯,蓁蓁无须多礼!”

谢嘉树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示意女儿起来。

谢向意许是太开心了,竟忘了扮淑女,小兔子一样欢快的蹦到谢嘉树跟前,“爹爹,娘亲有了小弟弟,女儿好高兴哦。爹爹,您高不高兴?”

高兴,才怪!

谢嘉树正准备“处置”袁氏呢,结果她却有了孩子,这、这让他如何下得了手。

而且袁氏怀孕了,盛阳那边定会关注,没准儿盛夫人还会以照看外甥女为名,往谢家送人。

到时候,有了那些人,谢嘉树更不好动手了,而他的计划也将彻底被大乱……谢嘉树若是还能高兴,那才是见鬼了呢!

不过,面对谢向意激动的双眸,谢嘉树却什么都不能说,还要违心的点头,“爹爹当然高兴了!”

看着父女两个“开心”的模样,袁氏也笑得灿烂,只是眼中却没有半分温度,眼底深处更是隐藏着嘲讽——谢嘉树,你和谢向晚一直把我当傻子,如今做梦都想不到会被我算计吧?!哼,放心,这才只是开始,后头还有更精彩的呢。

咱们、走着瞧!

……

“确实是滑脉,老夫也有些奇怪!”

中路书房里,程老太医坐在谢嘉树的对面,捋着胡子,有些不解的说道:“过去老夫曾经给大太太诊过脉,她、她早些年身子亏损得厉害,产后又没有好好调理,很难再受孕。随后又沾了些霸道的药物,根本绝了生育的可能……”

程老太医越说越觉得奇怪,“两个月前,老夫给她问诊的时候。她的身子虚弱得厉害,以那样的状况,根本不利于怀孕。”

谢嘉树眼睛一亮,忙道:“程老的意思是。她并没有怀孕?或者,她、她也是假性怀孕?”

五年前小洪氏不就闹了这么一出嘛。

程老太医摇摇头,“不是,大太太和二太太的情况不同,她绝不是假性怀孕。老夫反复诊过了,她确实是滑脉。”

而女子无病却诊出了滑脉,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怀孕。

谢嘉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喃喃道:“竟真的怀孕了?”

妻子怀孕了,丈夫却没有任何喜色,反而一脸的沮丧和忧心忡忡。

谢嘉树的表现很怪异。不过程老太医并没有在意,谁家都有些无法摆到明处的“秘密”,他只是谢家的供奉,并不是谢家的奴才,所以主家如何。对他真心没有太大的影响。

见谢嘉树如此模样,程老太医本着为“主家解忧”的原则,还是劝了句,“不过,现在日子尚短,脉象可能不稳,或许有所偏差也不一定。再过两个月。是与不是,应该会有结论。”

再过两个月?

可问题是,他等不了两个月呀。

万华堂的婚礼已经结束,他也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而京城那边也都准备就绪,眼瞅着一家人能顺利进京。偏在袁氏这里出了意外。

唉,谢嘉树只觉得心烦意乱。

送走程老太医,谢嘉树又坐回书案后,双眼无神的看着书房一角,思绪早已飘到了不知名的远处。

这时。外头阿庆便扬声喊道:“大少爷来了!”

谢嘉树一怔,谢向荣的假期要到了,明日便启程回京,今天他不说好好准备,忽然跑到书房做什么?

“阿荣,进来吧!”

谢嘉树坐直了身子,高声唤道。

“是,父亲!”

谢向荣答应一声,直接推门进来。

进门后,他又谨慎的将房门关上,而后来到书案前。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摆到谢嘉树的面前,自己则退站到父亲身侧。

谢嘉树挑眉,“谁来的信?”

谢向荣弯下腰,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是周家四太太写给周氏的家书。”

谢嘉树皱了皱眉,儿子不是个没成算的人,忽然把亲家四太太写给儿媳妇的信拿来,定然有这么做的原因。

伸手点了点那封信,谢嘉树也小声问道:“难道这信里说了什么要紧的事儿?”

谢向荣表情严肃,直接抽出信纸,展开,而后从中间对折,指着中间折痕上的一行字,用口型无声的说道:“父亲,请看!”

见儿子这般郑重,谢嘉树心慌的厉害,那种“有要事发生”的不祥预感愈发强烈。

咽了咽口水,他顺着儿子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折痕上有几个字,“圣人昏厥,旬余未上朝。”

怦怦怦~谢嘉树口干得厉害,他甚至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好一会儿,他才喃喃道:“这、这是要变天了吗?”

等等,变天?变天!

谢嘉树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那天慧远大师的话。

在谢嘉树心目中,慧远大师乃绝世高人,偏那日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当时谢嘉树还觉得大师是不是在开玩笑,现在看来,大师哪里是在开玩笑,分明就是在指点他呀。

谢向荣没有说话,将信纸团成一团,小心的丢进一角的熏炉里,亲眼看着它化作灰烬。

“阿荣,我、我知道了!”

谢嘉树情急之下,也有些口吃了,他招手唤过儿子,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父亲,大师真这么说?”

谢向荣表情愈发凝重,周至义是在五城兵马司任职,周家又是老牌勋贵,虽被夺爵,可姻亲关系还在,所以能探听到寻常人不知道的消息。

且圣人上了年纪,近年来更是偶尔病上一场,外朝有皇太孙监国,朝中群臣也不是十分惊慌。

原本,谢向荣看到周四老爷的这封信,还没有过分担心。

可听了父亲转述慧远大师的话,他的心也忍不住剧烈的跳动起来。

变天?何为变天?

除了圣人驾崩,当今世上,又有什么事会让天地变色?

难道圣人这次是真的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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