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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159)

考科举不是意气之争,更不是什么逞英雄的地方,要的是结果。

谢向荣想当案首,只要是不违法的方法,用用又何妨,只要达成目标就好啊!

谢向晚的这番论调,让谢向荣耳目一新,坐在天香院的正间想了好久,然后双眼倏地一亮,似是相通了什么困扰已久的问题,而后,也不管谢向晚和谢向安,丢下一句“我去读书”,抬腿便走了。

当时,只把谢向安看得目瞪口呆,呐呐的说道:“阿姐,阿兄、阿兄他没事儿吧?”

怎么有种读书读魔障的赶脚?

“没事儿!”

谢向晚柔柔一笑,瞧兄长这架势。应该是相通了某些事。其实不管是读书还是政务,都是需要变通的。

只有思路开阔,写出来的东西才有生命力,才会让人看了耳目一新。

唔。瞧兄长这全力以赴的样子,考中秀才应该不是问题,现在关注的是他能不能拿下案首啊。

谢向晚一边关注兄长备考事宜,一边教导弟弟练字、读书,一边还要分出精神来默写谢氏族谱,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当谢向安终于读完了孟子,谢向晚的族谱抄录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院试的日子临近了。

这天的清晨,谢向荣收拾停当,身后跟着三四个小厮。一路来到延寿堂。

延寿堂里,老祖宗、谢嘉树、袁氏、小洪氏,以及谢贞娘母子三个全都在场,不管他们心中的真实想法如何,此刻全都满面笑容。眼中带着期许和骄傲的看着面前的挺拔小少年。

老祖宗先开了口:“好,好,咱们谢家又要出个小秀才了,还是个十岁的秀才。阿荣,秉德公在天有灵,定会为你而骄傲的。”

谢嘉树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什么都不要多想,好好考试即可!”

他不是不关心儿子,而是这些日子父子几乎天天碰面,该说的话、该交代的细节全都说得差不多了,现在也没什么遗漏需要叮嘱的了!

袁氏心里暗恨,脸上却还硬是挤出几分笑:“大少爷此去。定是要蟾宫折桂了呀!”

话是好话,只可惜语气中没多少诚意,连最天真的谢向安都听出了问题。

蠢货!小洪氏唇角勾了勾,暗骂了一句,而后温和的笑道:“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了。阿荣啊,你的功课极好,只需正常发挥即可,切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好吗?”

这话说得很符合她‘母亲’的身份,大有‘不求你有多出息,只盼你平安顺遂’的慈母范儿。

谢嘉树很满意,但嘴上还要咕哝一声,“慈母多败儿”,似是在埋怨小洪氏说丧气话,但眼里的笑意是任谁都无法忽略的。

他又对儿子道,“你母亲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保持平常心即可,就算拿不到案首,也无妨。”

谢向荣没有多说什么,只点头称是。

见谢向荣这般出色,谢贞娘既为娘家高兴,又隐隐有些嫉妒:自家儿子比谢向荣还要大着三岁,结果连个童生都不是。

唉,都是守孝耽误了孩子的前程啊。

谢贞娘总拿这个说辞作为借口,但她心里很清楚,万华堂不是读书的材料,慢说三年,就是再给他三年,他也未必能考中秀才。

如果说谢贞娘对谢向荣是骄傲中带着些许嫉妒,那么万华堂对他就是纯粹的羡慕嫉妒恨了,而且‘恨’占了很大的比例。

在万华堂的印象中,他并不比谢向荣差,唯一差的就是谢向荣有个富可敌国的父亲。谢向荣能有如此成就,根本就是谢嘉树拿银钱砸出来的。

哼哼,他可是听说了,前几天谢嘉树先后宴请过刘学政父子,若说谢嘉树没有什么特殊目的,打死万华年都不信呢。

除此之外,谢家与扬州知县、知府的关系都不错,听说谢向荣那位过世的亲娘还跟知县孺人、知府夫人一起合伙做生意呢。

依他看,做生意是假,拿钱收买人才是真呢。

哼,谢向荣能如此顺利的通过县试、府试,绝不是靠的什么才学,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鄙视之!

万华堂坐在下首的玫瑰椅上,白净瘦削的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是满满的怨恨和蔑视,然而更多的,则是对于谢向荣的羡慕——有啥都不如有个好爹,可他为什么就这么好的爹呢?!

心里各种不甘,万华堂还要皮笑肉不笑的送上祝福:“我在此提前恭喜表侄了,待表侄高中后,还要多多提点我这个做表叔的才是啊~”

坐在万华堂身侧的万华年知道兄长此时的心情,为了避免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得罪了表兄的话,忙打断道:“是呀是呀,阿荣向来聪慧,此去定能得偿所愿!”

一边说着一边朝兄长使眼色:哥,求你了,你别乱说话好不好。咱们现在吃表兄的、住表兄的,以后还要靠着表兄成家立业,切不可得罪了他呀。

万华堂虽不是读书的材料,却不是脑子笨。再加上他跟妹妹自幼一起长大,彼此间感情很好,对于妹妹的眼神还是解读得非常清楚的。

原本还想再说点儿什么,见妹妹拼命给他打眼色,他也不好做得太过,忍着气,哼哼了两句,权作回应。

座上的老祖宗和谢嘉树似是没看到这些,而是继续交代谢向荣。

足足说了两刻钟,一家人才算说完。然后由谢嘉树夫妇领着一干小辈儿,亲自将谢向荣送到了大门外。

亲眼瞧着谢向荣上了马车,前头的车夫一扬马鞭,马车缓缓了驶出了康山街,直至消失在街口。谢嘉树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走吧,咱们回去!”

转过身,谢嘉树抬步正欲回书房处理事务,袁氏忽然出声叫住了他:“老爷,妾身、妾身有件事想跟您说!”

谢嘉树一怔,自谢向安出事后。他就不愿意见袁氏,后来更是因为要卖盛阳的面子,不得不把禁足的袁氏提前放出来,让他更是郁闷,郁闷的后果,就是他愈发不待见袁氏。

可以说。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谢嘉树都不想在袁氏出现的地方露面。

而袁氏呢,许是真的将表姨母林氏的话听了进去,又许是寿宴那天见识到了谢家的真正实力,让袁氏明白谢家、以及谢嘉树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软弱。心里不免惴惴,连带着竟生出了畏惧之心。

即便谢嘉树有意冷淡,袁氏也没有像过去一样发脾气、拿盛家压制谢家,而是乖乖的待在西苑,像个安分守己的贤妻一般,静候丈夫的‘回转’。

在人前,谢嘉树不搭理袁氏,袁氏也不会强出头,继续一副逆来顺受的乖媳妇模样。

似今日这般主动开口拦住谢嘉树,还是头一回呢。

谢嘉树转过身,挑了挑眉:“什么事?”语气很不耐烦,毫不遮掩对袁氏的不喜。

袁氏心里发苦,手里捏着的帕子已经被拧成了麻花,她看了看左右,咬牙道:“一件要紧的事儿,妾身想单独跟您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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