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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109)

周安歌小孩儿心性想在谢家小住,谢向晚不好推辞,但陈家夫人杜氏是她的长辈,应该不会任由周安歌任性胡来。

谢向晚只需把这件事告诉杜氏,到时候,周安歌是留还是走,陈府以及京城的周家都不会怪到谢家头上。

青罗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诚实回禀道:“对了,周三小姐行止虽有些古怪,但脾气却很好,对奴婢等也非常和善。”

说到这里,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打赏也大方,奴婢不过是回了一回话,周三小姐便赏给了奴婢一对赤金丁香花的耳钉。”

青罗从袖带里取出一个小巧的荷包,她一边说着,一边抽开拉绳,将开口处展示给谢向晚看。

谢向晚瞟了一眼,大红的荷包底部正躺着一对小巧精致的金耳钉,个头约莫玉米粒大小,看分量、做工,应该值几两银子。

“既是赏你的,你收着就是了。”

谢向晚已经有钱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这种小玩意儿还真不放在眼里,直接吩咐道:“对了,晚上老祖宗要设宴款待周小姐,你让院子里的丫鬟注意些,切莫出了什么纰漏。”

周安歌来谢家,谢向晚并没有四处宣扬她是侯府千金的身份,杜氏那边还没有回信,她若是这般宣扬周安歌一介千金小姐却在谢家小住,让外人听了,不免有借机炫耀,或者更难听说就是‘狐假虎威’。

谢向晚不屑做这样的事儿,也不想让外人误会。

当初陆离赖在谢家的时候,谢向晚也提醒谢嘉树不要声张。

那些贵人原就看不起谢家,谢向晚不想再落人口实。

可这样一来,谢家的下人难免会疏忽了贵客。

为了防止下人出现这样的情况,谢向晚才特意点出‘老祖宗设宴’的事实,以提醒谢家的奴婢们,这位周小姐不管是什么来历,她都极受老祖宗重视。

大家伺候的时候,还是尽心些。

青罗是谢向晚身边最得用的人,当然听得出自家大小姐的暗示,忙点头,“小姐放心,婢子这就把话传下去。”

谢向晚点点头,而后便把周安歌暂时放下,她手头上还有一大推的事儿要忙呢,哪能时刻关注一个任性的侯府千金呀。

拿出出海人员的花名册以及下西洋所要运送的货品清单,谢向晚开始伏案忙碌起来。

忙活了一刻钟,谢向晚抬起头,正欲揉揉颈子,门口却传来小丫鬟的通传声——

“大少爷来了!”

谢向晚一怔,大哥马上要考试了,现在基本上都只呆在朝晖院,即便有什么事儿,也是命人传个话,她或者小弟便会去朝晖院看望他。

这次怎么猛不丁的自己跑来了?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谢向晚忙扬声道:“大哥,快请进来!”

说罢,她放下笔,从书桌后的椅子上跳下来,直接迎了出去。

谢向晚赶到正间的时候,谢向荣已经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坐定,见谢向晚快步走进来,便笑着说:“妙善不要担心,没发生什么大事,我也没有什么要事,就是想来寻你说说话。”

谢向荣与谢向晚兄妹感情极好,所以只看她的表情,便猜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谢向晚一听没事,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哥哥怎么想起寻我说话了?呵呵,若是有什么话要吩咐,大可寻人唤我过去,又何必亲自走这一遭?”

太浪费时间了呀。

至少在谢嘉树、谢向荣等人看来,在考试前,谢向荣就该一点儿时间都不能浪费的。

而似寻妹妹说话这种小事,更无须此时来做。

谢向荣笑得温文,配上他俊秀的五官和恬淡的气质,愈发显得小小少年卓尔不群、超凡脱俗。

单瞧他这幅模样,谁能想到他是扬州第一盐商的嫡长子?

谢向晚很自豪,哥哥如此出色,又知道努力上进,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成为整个谢家的骄傲。

“文武之道,贵在一张一弛,总在书房里苦读,并不是绝佳的学习法子。”

谢向荣温柔的回道,心里却嘀咕:陆表哥说的没错,越是关键时刻,却不能这般紧张,不过是个小小的府试,家里却因为他弄得小心翼翼,而他也是傻了一样关在书房里,这样闭门读书,未必能有什么效果呢!

第091章 误会大了

“今日上香可还顺利吗?”

谢向荣接过小丫鬟奉上的茶水,轻啜两口,柔声细气的与妹妹闲聊。

没错,就是闲聊。

谢向荣说是来寻妹妹说说话,还真就是纯聊天。

先是问问谢向晚一行人在山光寺的行程如何,又问了问老祖宗和太太的身子情况,接着又仔细询问了下谢向晚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

说到最后,谢向荣有些歉疚的看着妹妹,“都是我之前疏忽了,竟忘了朝廷出使西洋的船队这个月底就要出发了,妙善为了这事儿,定是忙坏了吧。”

谢向晚组织商队下西洋的事儿,谢向荣自是知道的,因为第一次出海,谢向晚便是以他的名义进行的。

而且给外祖父写信求支援等一系列活动,也是谢向荣帮妹妹来做的。

只是这些日子,为了准备府试,他整日关在书房里苦读,除了半个月前谢向安出事后谢向荣出来了一日,其它绝大多数的时间里,他几乎连朝晖院的大门都没有踏出过。

他‘一心只读圣贤书’,书房窗外的那些俗事便全都由谢向晚接手了。

比如谢嘉树分配到谢向荣手里的几家铺子,谢向荣直接交给了妹妹打理。

在谢向荣看来,妹妹比他更会做生意,那些铺子在妹妹手里定能发展得极好。

而他呢,相较于做生意,还是跟喜欢读书。

左右是自家妹妹,谢向荣非常信任,若不是谢向晚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不好来外院,他甚至连朝晖院的庶务也想交给妹妹打理。

能者多劳嘛,再说了,都是自家兄妹,彼此间也无需客气。

但今日听了陆离的一番话,谢向荣才发现自己竟险些误入歧途。

“……考科举不单单是考得书本上的学问。还有时政、杂物都会有所涉猎……我听说,扬州知府陈大人是个极务实的官——”

陆离的话不断回响在谢向荣的耳边,谢向荣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陆离走后,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静坐片刻,便起身来寻谢向晚了。

谢向荣这般听陆离的话,除了那些话本身就有些道理外,陆离十岁秀才的身份也占了相当大的作用。

那可是前辈的宝贵经验呀,作为后学,他怎能不信?

“那些都不重要。现在哥哥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谢向晚甜甜一笑。看向兄长的目光充满期待。心中却暗暗纳闷:哥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跑来跟她闲话家常?还主动询问生意上的事儿?

谢向荣虽不是酸腐文人,但却有着读书人固有的清高,对商贾之事谈不上厌弃。却也不甚喜欢,更说不上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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