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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宝典(95)

林成也免不了觉得有些委屈起来,他也难做啊,又不敢彻底得罪两个姑娘,又不敢违背出门时老爷的交代,还不敢得罪眼前这位主,真是哪头都冒烟。

许知远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大踏步上前抢过自己车夫手里的马鞭,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马车帘子上,顿时将厚厚的帘子抽破了一条缝,从里面冒出许多白色的棉絮来,在空气里纷纷扬扬的散开。

顾满反应快,忙拉着顾昭往另一边躲闪开来,完全搞不明白这个许知远究竟想做什么。

按理来说,他前面那样费尽心机的接近并且扮演英雄救美的好戏,应该是想取得姐妹二人的好感才是,可他这一动手,可就前功尽弃了,他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知道吗?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能跟顾博齐混在一起的人,对他也实在不能要求太多啊。

顾昭恼怒不已,冷声喝道:“小爵爷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们脸不要脸!”许知远额头上的青筋都全部凸显出来,整个人如同一头将毛发都竖起来的暴怒的狮子,扬着下巴出言不逊:“叫你们几声姑娘,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吗?!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许知远在这盛京究竟是什么来头!连你们那个爹也得死乞白赖的求我借银子,你们俩又装什么清高仕女!给我滚出来!”

他这几句话可谓字字诛心,顾昭不必说,脸早已紫涨得如同剥了皮的柿子,顾满这个穿越又重生的人也不免觉得他嘴贱得很。

一时气性下来,顾满也顾不得许多人在看,冷笑道:“我们们何必装什么清高仕女,我们们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女子罢了,比不得小爵爷这般高贵典雅出口成章!小爵爷出言不逊在先,举止无礼在后,威逼不成现在想要动起手来了么?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相信这盛京天子脚下,总有王法!无端端的让未嫁女眷抛头露面,难道就是规矩了吗!”

这闹得也太过了!

赵王跟陈王都不悦的皱眉,阵阵惊呼终于惊动了马车里的周王妃,她问清了婢女事情经过之后就冲周王道:“许知远越来越不要脸了!当街调戏人家侯府姑娘,就不怕遭言官弹劾吗?!这闹得太不像了,以后两个姑娘怎么做人?鸣凤,快去阻止他!”

周王见她态度坚决,本来本着赴封地不欲多事的打算也只好作罢,开了车门准备下车。

赵王冷哼了一声,叫过谢远来,道:“刚刚你不是很厉害么?现在,我让你去将那疯子给教训一顿!快去!”

谢远有些犹豫,许知远是魏金轩的好友,间接也是他的朋友

谢庭知道赵王的打算,无疑是想来个黄雀在后,借机跟王伯雍修好关系罢了。

他没忘记方才顾家下人跑去学士府通风报信。

见谢远迟迟没有反应,赵王不由有些恼怒:“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吗?既然我让你去,你还在顾忌什么!”

许知远像是吃了火药一般,听见顾满的话,整个人就如同醉了酒的醉汉,口里越发的不干不净起来。

这还不算,他居然二话不说就上前去扯马车的车帘!

谢陵吃惊的啊了一声,就二话不说纵身跃上马,疾驰到他不远处,扬起马鞭将许知远卷起来,又重重的往旁边的马车上一砸。

许知远被砸到人家的马车车轴上,摔得整个人头晕眼花,捂着肚子哀哀的直叫唤。

顾满握紧了手里的簪子,做好了插死许知远的准备,谁知事到临头外边居然没了动静,过了许久外边就又是一阵叫好声,沸沸扬扬的。

顾昭觉得奇怪,正要问个究竟,就听见又有马蹄声传来,紧跟着就是王庭然熟悉的声音:“阿昭阿满!舅舅来了,你们没事罢?”

听见是王庭然的声音,二人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忙回答他没事。

王庭然看了一眼周围,让她们姐妹二人带了帷幕上了自己身后的马车,这才背着手转身看了一眼地上的许知远。

许知远捂着肚子在一旁的地上躺着,眼睛却盯着顾家姐妹的身影,见了他,就从嘴巴里吐出一口血唾沫,龇牙笑:“哟!原来是王侍郎来啦!”

八十九 求荣

地上的许知远嘴角还流着血,笑起来的时候活像一条受了伤的土狗。

顾满被那样的笑声惊住,忍不住回头,就这样一不小心撞进了许知远狭长又促狭的双眼里,他的眼睛斜长上挑,不同于谢庭那样惊心动魄的漂亮,更多的是让人不敢直视的邪魅,

有抑不住的嘲讽从他的眼睛里冒出来,多的让人足以心惊胆战。

但是顾满不怕。

让她震惊的走不动路的原因,是眼前这个许知远,在上一世并不叫做许知远。

在上一世,这个人,是她的姐夫,北安王。

这个认知多少让顾满有些不知所粗,她震惊的看了地上的许知远一眼,在木木的瞧了瞧顾昭,忽然觉得人生这个词当真是奇妙。

上一世顾昭的下场也不甚好,连死讯,也是到最后关头才透露出来的,可见北安王也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宠她。

其实顾满从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完全明白,她们一切的荣光,都来自她们身后屹立着的王家,没了王家,她们就什么也不是。

她只顾着发呆,许知远却误以为她是在嘲笑,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阴阳怪气的道:“哎哟哟!顾姑娘舍不得我呢!”

他说话的语气太过吊儿郎当不正经,王庭然冷眼瞧了他一眼,手里的马鞭卷在手上蓄势待发。

很多人因为这句话对许知远的印象又更差了一层。

赵王跟陈王对视一眼,尽皆冷笑了一声。

谢陵沉不住气,朝着地上的许知远又是一鞭,见陈王没打算来阻止,就越发的认定自己做得对,冲他冷笑道:“许知远,冲着人家姑娘家这样算什么本事?!”

顾昭顺着义正言辞的声音望过去,少年穿着一身黄色衣衫。袖口有一圈极好看的刺绣,离得太远,看不清绣的究竟是些什么。

在这之前,顾昭并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其他同龄的男孩子们都或多或少沾惹上了纨绔气,大多没什么正义感跟担当。

可是眼前这个人,却好像完全不一样。

许知远不服气,他从来就没服过谁,鞭子抽在脸上带出一条深深的血痕,他有些阴狠的看了一眼顾满,忽然朝着谢陵的方向拔足狂奔。

其实这都无所谓。谢陵坐在马上,他就算冲上前,谢陵也有的是机会跟时机躲开。

但是许知远显然并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正常人,他扑上去,一把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就朝着马的眼睛刺下去。

这手段太过暴烈,连王庭然也吃了一惊。

马儿被这样一惊,顿时发狂的嘶鸣,四处乱撞。

谢陵死死的拽着缰绳也几番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街头的很多人都自发的散开。马匹一路带着谢陵横冲直撞,撞翻了不少行人跟轿子,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谢庭就朝赵王的车夫道:“快点!拿绳子套住它!不然一定会摔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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