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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宝典(376)

是,一个和尚,一个似乎挺眼熟的和尚......好像刚刚在山下,也是这个和尚叫过自己。

这里是清凉寺,这个和尚大概是这里的和尚,或是哪里来的行脚僧?陈嘉言虽然仍旧杀心不减,到底停下来双掌合十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大师有何指教?”

“你来!”那和尚笑嘻嘻的却不再理他,招手将谢庭唤过来,问他:“出气了?”

谢庭似乎与他很熟,走到他面前也双掌合十弯身行了个礼,道:“没出完。”

唉!这毕竟是解不开的死结,不是两句佛号几句佛经就能化解的。

和尚摇了摇手儿,冲谢庭道:“那你就去罢。”

谢庭应了一声,转头拉着陈嘉言就往刚才陈继元被拉走的方向走。

“他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关系?”陈嘉言有些愣愣的看着那和尚径直从偏门进了寺庙,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谢庭面色不变,拉着他拐进了寺院后门,又从后门的小道出去走了十几米,面前便现出一个开阔的,围着厚厚的篱笆的平地来。

陈嘉言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听见那篱笆里面传来争先恐后的狗叫声,一声......两声......然后一声压过一声,真是叫人只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

他大踏步上前几步,就瞧见几乎要扑出来扑到他身上的大黑狗,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些......这些都不是普通的狗,它们的尾巴是往下耷拉着的,不会摇!不会摇尾巴的狗!这些不是狗,是狼!

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回头去看着谢庭:“这些......”

“这些都是狼狗交配的后代。挑了很多才挑出了这二十头,只喂活鸡跟活兔,现在,它们已经饿了三天了。”谢庭盯着场中露出尖牙嘶叫的恶犬,面不改色的道:“它们,很饿了。”

陈继元尖叫了一声,那声音简直比场中的那些狗的声音还要惊恐吓人,他不停的拿脚去踢谢庭,虽然被押住了动不得,但是却一直伸长了腿要去踢他。

一边踢还一边惊恐的看着左手边的几十条狗,吓得再一次尿了裤子,这回是屎尿一齐上阵了,熏得押着他的两个小厮皱眉转开了头。

陈嘉言定定的看着那些见了生人就几乎兴奋的发狂的恶犬,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好啊!好!多好的法子啊。

再怎么打,再怎么打死他,也出不了陈家这么多口人的恶气。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活着看着自己的肉一块一块的没了,看着自己的命一点一点的流逝。这世上没有比这一个办法更好的报复方法了。

很好,很好。

陈嘉言伸手指着那些恶犬,脸却向着陈继元,沉声道:“瞧见了吗?你这种人,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行!”陈继元被一个小厮拦腰抱住,还是挣扎个不停,蹦蹦跳跳的没个安生:“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要是把我扔进去了,我会......我会打开门的,我会打开那个门的,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啊!一起死了算了!”

“那你就试试看,我们会不会陪你一起死。”谢庭冷冷的出声,然后最后看了陈继元一眼,挥手下了命令:“扔进去。”

扔进去,他说。

陈继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脏跳的飞快,他想逃,但是他的腿已经先软了,根本没有一点力气,不是的,有力气也没用,有力气也没用。

他们人这么多,他们就是来置他于死地的,他们是故意的!

陈继元扳住篱笆死活不动,终于说出了这辈子第一句真心话:“别杀我,别杀我!我求求你们了,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扔!”陈嘉言再也不听他废话,看着那三四个小厮一起用力把陈继元举起来扔进了场里。

扔的好!死的好!

场里奔跑起来的狗瞬间带起了一阵飞沙,它们争先恐后的往人抛进来的方向奔,很快就传来陈继元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跟救命声。

小厮们吓得胆战心惊,将人扔进去了就赶忙后退,生怕会被咬上一口。

什么叫做解气?

这个才叫。

第八章 反目

活了这么多年了,过着被人羡慕嫉妒的生活时他还小,没有体会过,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感觉。可是现在看着陈继元被恶犬追着撕咬,体无完肤,谢庭却第一次明白了愉悦是什么感受。

愉悦啊,他开心,太开心了,弯下身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陈嘉言拉住他,欢快的蹦起来,又哭又笑的拉着谢庭不放:“景行!我们报仇了,我们报仇了!他终于死了,他终于下去了!他要下去给祖宗还有咱们祖父他们赔罪!祖父他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总算可以安息了!”

随从小厮们呆在一旁目瞪口呆,不知道为什么杀了个人还能这么高兴。不过这两个人一个是天潢贵胄,一个是大官之后,杀个本来就是罪人的人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了。

谢庭与陈继元都不能自持,站在原地都是又哭又笑的,常春花了大力气才跟陈嘉言的伴当金宝拉住两个人,扯着他们往寺庙里走。

刚才那个上来搭话的大师早就已经在等着他们了,似乎一直就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他见了谢庭与陈嘉言,先叹了一口气,道:“带他们去休息吧,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住。”

金宝对这里不熟,因此看着常春,不知道怎么好。

常春便双手合十行礼,道:“多谢大师了!”

“无妨,无妨。”那和尚微微一笑,上前几步在陈嘉言后颈上一劈,陈嘉言便软软的倒了下去,和尚便转头看着谢庭,笑道:“你便不用老衲亲自动手了吧?”

谢庭果然很快收拾好了情绪,站在原地沉默不语,似乎刚才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这样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就这么能隐藏自己的情绪,真是叫人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唉。常春不知道为何忽然觉得心酸,吸了吸鼻子,恭敬的退出去了。

“常哥!”外面的小厮一拥而上,叽叽喳喳的问他现在该怎么办。那群狼,呸!那群狗怎么办,却有人忽然惊讶的嚎起来:“常哥,你怎么哭了?”

没哭啊,只是心酸,太心酸了。

常春擦了擦眼睛,赶他们:“去去去!哪个眼睛看见你哥哥哭了?还不快滚呢!今日陈公子与世子都歇在这庙里了。我要亲自往家里去报信,你们在这儿好好守着!”

随从们不敢不答应,提到要守着谢庭跟陈嘉言,都纷纷应是。

常春回府的时候日头已经落下去了。赵王听他说完,就皱眉道:“睡在外头?好端端的为什么睡在外头?”

常春低下头,恭敬的看着地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诌:“陈家表少爷正为了后日的家宴着急,所以请世子替他拿些主意。世子年轻。没喝几杯酒就躺倒了,表少爷说醉的很了,干脆就在那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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