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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宝典(351)

其余诸人也就都吃不下,赵王还打算再找谢庭谈一谈话,便留他:“你与我来一趟。”

等进了书房,赵王背着手站在窗前,斟酌了一番,似乎是在试探谢庭:“陈家的事情我知道了,这回你能不因为郑家陷害陈家的事情迁怒你母亲,我很欣慰。”

这么不要脸的话,赵王是怎么说的这么心安理得的?郑家陷害陈家?陷害陈家的的确有郑家的份,但是最后是谁动的手?难道不是面前这位道貌岸然的赵王?

迁怒郑氏?这可不仅仅是迁怒不迁怒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当然不迁怒郑氏,他从头到尾都想要郑氏的命来给母亲陪葬?母亲?郑氏是谁母亲,是谢远的,是咸宁跟绢衣的,偏偏不是他的,就凭郑氏,也配抢陈氏的位子?

心中对赵王的行为齿冷不已,但是面上谢庭却仍旧没有表现出来,似乎也当作以前的欺凌还有鄙薄跟虐待都不存在,恭敬的低头:“父王言中了,儿子并不敢这么想。”

赵王听见满意的回答,心中踏实许多,就回头瞧他-----谢庭正站在书案后头,烛光映照在他脸上,模糊了表情。

话说到这份上了,赵王原先准备的一腔义正言辞的教训就都没了用武之地,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谢庭的反应太奇怪了,可是他却又找不到任何不对的地方,只好蹙眉盯着谢庭。

二百八十八 异母兄弟

谢庭任由他盯着,微垂着头并不开口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赵王说话了,赵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无耻,这种杀了人之后却还想着回来要好处的人真是叫人看着就觉得恶心犯堵,他只是为自己的母亲不值,为陈家枉死的一百多口人觉得不值。

赵王没得到一点回应,瞧谢庭面上淡淡的,又的确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只好又强自忍住心中的尴尬,没话找话说:“这回陈家的事情......说起来也怪他们当初不肯好好的把话说清楚,若是他们能跟本王好好解释,又怎么会造成那样的后果?你母妃......”

他说到陈氏,又有些呆住了,似乎回想起那一日陈氏嘲讽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心虚。

他居然会有脸再一次提起陈氏,谢庭背在身后的手渐渐的握成拳,指甲陷进了肉里也毫无知觉,他嗓子堵得慌,微微咳嗽了几声,才尽力压抑住了心内的愤恨,用极平淡的声音回答赵王:“好在现在事情也已经说清楚了,外祖在天之灵若是知晓了,也会觉得欣慰的。”

陈家复家当然会觉得欣慰,但是对着这个害死了陈家满门的女婿,陈家先祖会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吧。

赵王真的没话好说了,谢庭的态度叫他觉得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怪怪的-----毕竟陈家死了这么多人,都是他带兵杀的,郑家也是他的后来岳家,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觉得这之间有联系,不简单吧?

赵王看不透这个儿子,却又不想承认这个儿子心里对他是有怨恨的,只好讪讪的自己笑了半日,又问他:“这回回来,还有件事一定要定下来了。这便是你们兄弟二人的婚事,本王已经替你物色了一个好姑娘。门第性情都是好的,配你正合适,过几日便去求你皇爷爷的恩准。”

这么快就跳到婚事上了,不过赵王能在有谢远的情况下还记得自己的婚事这件事还是值得惊讶一下。谢庭知道自己的婚事由不得自己作主,闻言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说一切由赵王跟皇帝作主。

之前谈起陈家的事情,一是因为心里有病,二是因为心里不忿,赵王总觉得谢庭的态度不痛不痒,跟隔靴搔痒似地,并不能满足他心里的想法,现在谢庭搭腔了,他才觉得重新找回了做父亲的威严。满意的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了吧。天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今日辛苦你了。”

谢庭便顺势告退。退出书房径直往他住的院子去,穿过梅花林的小径,正要进藏花坞去,就听见后头传来咸宁的声音:“庭哥哥!庭哥哥等等我!”

这么晚了,咸宁出现在自己的住处做什么?咸宁一直都是跟着赵王妃住正院的,正院离谢庭住的藏花坞距离远的很,她有什么事需要特地跟来这里?谢庭转身看她:“你怎么跟来这里了?没有嬷嬷丫头跟着你吗?”

咸宁县主也不顾谢庭冷淡的态度。笑着扑上来挽住他的胳膊撒娇:“我想来瞧瞧庭哥哥那条大黄狗还在不在,许久没见它了,让我好想呢。”又朝后头努嘴笑:“瞧瞧,我带了好吃的来犒劳它。”

之前在赵王府的时候,咸宁确实与阿黄相处的不错,谢庭皱眉摇头:“太晚了。要看它也明日再来吧。”

“叫她进去吧。”谢庭回头,见谢远也提着灯笼站在不远处,正要说话,又听见谢远说:“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你说。”

这些人一回来就有各种话要跟自己说,却也不问问自己想不想听。谢庭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旧不带出来:“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很少见谢庭会这么直接的拒绝人,咸宁县主因为谢庭突然冷淡的态度有些受伤,心内又有些愤恨:母亲说的果然是对的,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就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自己对他这么好,在封地的时候都老是挂念着他,一回来就来看他,他却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态度,着实惹人厌。还有外祖家,舅舅也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才会死,舅妈跟表哥表弟表姐她们才会流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

也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母妃被父王说了好些天,郁郁不乐了好多天。果然这种人,是不能对他好的。再想到他独自晋封了郡王,而谢远却什么都没有,咸宁县主第一次对谢庭产生了厌恶跟敌对感。

谢远对谢庭的态度倒是并不意外,得到了谢庭的拒绝也仍旧坚持:“不,我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商议事情。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同你说,一刻也等不了。”

知道谢远这个人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未免他继续纠缠,谢庭便道:“好,那你说吧。我听着。”

“咸宁,你先进去看你的阿黄,我有事同他说。”谢远隔着谢庭遥遥的冲咸宁县主抬了抬下巴,又冲谢庭道:“来吧,去雪洞里谈。”

谢远在前头走,谢庭在后头跟着,二人都不出声,只顾走,走出了一段路之后,谢远才停住脚,抬手指着谢庭,冷笑着问他:“你记不记得这座桥?”

谢庭借着月色看了一眼,赵王府里的桥多的是,但是唯独这一座特殊的很,就是那条曾经害的他跟顾满差点淹死的那座拱桥,他抬头看着谢远,问道:“你叫我来,不会就是要我看看这座桥吧?”

“当然不是。”谢远抬脚走上那座桥,站在桥中央服侍谢庭,冷笑道:“我是要叫你知道,我能让你死一次,就能让你死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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